有些时候人想做成某件事情,不单单只靠努力就能成事,还少不得运气,做大事更是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这一点荣安冉很清楚,所以她并不是盲目自信的人,谋大事不可可谓不谨慎。
从丞相府回来,她心中一些谜团豁然开朗,在大夫人那里印证一件事情,当初荣家五少爷荣昌昇的死与她娘的死脱不开关系,极有可能是荣昌昇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才会死于非命。
不过当时的实情到底是什么,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一点她心里多少有数,毕竟丞相府要谋得是大事,白若凤与荣辉绝对不允许在这件事上出任何岔子。
那娘为何而死?身上背负的是何种秘密?荣安冉提笔在纸上落下几个可能性,人,权,钱。
荣辉所需要的无非就是这三样,可据她从大哥那里了解到的,她娘似乎和这些东西不沾边,据说当年她娘秦玉是个孤女,被她爹荣涟救回来的,直到死一直都是无权无势柔弱的女子。
这其中究竟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如果她娘的身份如此简单,白若凤根本没有那必要用到地狱之花这种东西。
看样子丞相府还没有从她娘身上找到想要那个东西,不然他爹也不会死,如果她娘身上的东西被丞相府得到了,那么现在也没有必要对她赶尽杀绝。
荣安冉来回打量纸上的几个字,还要好好查查她娘的身份,不然丞相府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不可能知道。
她将毛笔放下换上一身男装,带着娥姑和旬一出了门,陵阳最繁华的街道要数贯穿皇城南北的御街,又名天街,街道两旁商业繁华,各种店铺林立,荣安冉有两个铺便在这里。
她走进靠北的一家茶馆,这里便是她两个店铺之一,茶馆这种地方最容易收集情报,这一点毋庸置疑。
掌柜的见她来了忙领着上了二楼的厢房,荣安冉看着茶馆前正滔滔不绝的说书人,这一天的故事刚讲到郭靖桃花岛提亲,射雕的故事嘛,当然是她写了让旬一送来的。
掌柜的让人上了茶后,道:“老板送来的故事当真是好,自从这个故事讲后,店里的客人多了不少。”
荣安冉早就猜到,金庸的故事自然耐人寻味,吸引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当然这故事越吸引人越好,她可是做好完全的准备,等着可是一条大鱼。
“近日城内可有什么奇闻趣事说来听听。”荣安冉侧耳听着说书人的故事,一边问道。
掌柜的立在一边想了想回道:“前个听经常来听书的一个厮道,他家主子愿出重金买这话本。”
荣安冉挑眉:“可知道他家主子是谁?”
掌柜的回道:“按照您的吩咐馆子里的牛悄悄跟去,回来说是礼部尚书佟书闫府上的厮。”
看只要投其所好这鱼自己不就上钩了吗,人啊总归会有个喜好,这种东西把握不好自然就成了弱点,一直听闻这个礼部尚书酷爱听民间奇闻异事,不过一个故事便引了来。
“你怎么回的?”荣安冉喝了口茶问道。
“按照您的交代,并没有给。”
掌柜的做这十些年,是个处事圆滑,会周转的人,这件事交给他荣安冉倒也放心吗,想来不会惹什么麻烦。
“佟府有什么动静?”荣安冉问。
掌柜的道:“那佟大人已经连续十天准时来听书,人将他安排在西面第二间厢房,让人心查看着。”
荣安冉点头,示意娥姑将一个盒子递给了掌柜的,娥姑道:“孙掌柜,这是这个孙老夫人的药。”
孙掌柜忙接过直道谢。
荣安冉道:“这是你应该得的,没什么好谢的,说说这个佟书闫有没有露出什么消息。”
这个孙掌柜能为她所用,说起来倒是凑齐了天时地利人和,她第二次夜探丞相府那夜,回府路上遇见孙掌柜被逼要卖掉茶馆,救身患重病的老母,荣安冉一看机会来了,便把席暮崖和安平给她的金子拿出来,买下了这个茶馆,留下孙掌柜。
给孙家老夫人看病的大夫写了个药方,其它的药还好。偏偏就一草药难找,一想到以后要用他的地方多了去了,不给点恩惠,他如何会死心帮自己,便找了陈葶棠用擒拿术做交换从他那里拿到了这味草药。
孙掌柜将盒子心翼翼的放进衣袖,这才道:“守着的牛说,前日一个陌生脸孔来过,那人武功不低,牛不敢靠的太近,隐约听到五皇子让佟大人稍安勿躁。”
五皇子?荣安冉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双手环胸一副冷漠脸的旬一,对孙掌柜道:“嗯,你先出去忙。”
孙掌柜一拱手退出了厢房,荣安冉对旬一道:“这佟书闫是五皇子的人,最近礼部有什么事情发生。”
旬一道:“这个属下倒是没有发现。”
荣安冉端起茶杯,礼部、礼部······她猛然将茶杯放下:“礼部,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娥姑不解:“什么事?”
旬一眯着眼睛似乎想起什么,问道:“主子说的是鲁国舞姬的事件。”
最近事情太多,她竟然疏忽了这么大的事,如今云璃回来北境,把旬一留下,她的专注点被丞相府吸引了去,一时间把这事落下。
当日寿宴她就觉得不对,今日提起礼部,她忽然想到一点,鲁国再急着和齐国撕破脸也不会做这种傻事,让自己的人在齐国地盘当众刺杀齐国国君,更重要的是当日那舞女的武功并不高,不过两招就被拿下,鲁国把刺杀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