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怎么能自己来呢,你就乖乖的躺着,好好的享受吧!”安娜还是用十分轻松的语气,因为其实安娜最害怕的就是文远会突然之间觉得尴尬。
安娜其实一直都在照顾着文远的情绪,不愿意让文远感觉自己丢了自尊,她如此的小心翼翼,文远这么一个心细如发的人,当然也能够察觉得到。
“总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而且你堂堂的一个公主殿下,竟然要来照顾我这个犯人。”
虽然可以暂时逃脱监狱,但是名义上文远依旧还背负着犯人这个罪名,人是无缘无故死的,而且又有证人指控,涵伯当然也可以包庇,在这个国家根本就没有理可说。
“我现在不是公主殿下,只是你的未婚妻而已,所以你大可不必要感觉到不好意思。”安娜自己动手把那一套脏衣服脱了下来,衣服发出阵阵恶臭,身上还有很多的血迹,文远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他于是又遮掩着。
“你放心……不要害怕,不要紧张。”
安娜还一直在和文远聊天,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文远只觉得手帕拂过身上的伤口,有点温热,他真的觉得舒服极了。
身上的污垢被一点一点的擦掉,盆里的水瞬间就变了颜色,上面有血的红色,也有灰色,反正盆里的水变的肮脏不堪。
“你先等着,我再去换一盆水。”
安娜微笑着说道。
于是那个盆就被端走了,然后安娜把盆里的水都倒出了门外,又去放了一些新的水,洗了一下帕子,然后又开始细细的擦拭着。
“你这样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真的是难为情。”
“你我之间就不用在乎这些了,你烧的那么厉害,我心里真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安娜于是又轻手轻脚的擦拭着,因为身上都是淤青,所以需要慢慢的来,文远也不会觉得疼,只是擦拭着后背,已经擦了很多次了。
“我去看看医生,我已经说了让他们过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过来……”
文远身上变得更加的热了,安娜早就叫人去请了医生,但是人到现在还没有来,所以想想有些生气,抽空出去打了个电话,毕竟烧的那么厉害,要是再不看看,医生说不定会烧出什么问题的。
“来了来了……”
安娜一个人根本就忙活不过来,所以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了金爵士,金爵士倒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不一会儿就把事情办好了,但是因为路上有些堵车,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到。
“还有一分钟大概就能到了。”
那边的医生是专门从宫殿里请出来的,所以医术非常的好,安娜不放心用监狱里的医生,因为那些医生总是毛手毛脚,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处理伤口也是大大咧咧的,况且这样的伤口处理不好以后说不定会留下后遗症,反正所有的情况全部都被安娜考虑到了。
“天哪,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金爵士看到文远,第一眼就是觉得人很沧桑,仿佛几天时间就老了几岁,他于是有些于心不忍,就连忙给医生让路。
“医生赶紧过来看看……”
文远觉得身上清爽了不少,只不过那些疼痛,还是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得到,这个屋子是有一些小,但是安娜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她于是都纷纷给医生让出了空间。
“公主殿下……”
医生第一反应,就是和安娜打了一声招呼,安娜害怕他有太多礼仪,所以就连忙说,“千万不要客气了,赶紧看看病吧!”
这才应了一声,仔细的查看着文远身上的伤痕,文远简直就是伤痕累累,安娜因为顾及到文远的尊严,所以并没有查看他隐私的地方,医生让他们两个人都出去,安娜和金爵士于是就心领神会的出去了。
金爵士刚刚到了门外,就忍不住的质问安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那么大的能耐?竟然把人从监狱里带了出来?”
毕竟茜拉国的监狱,哪怕位权在高,也不能随意的把犯人带出来,安娜竟然能够把人带出来,的确是本事不小啊……
安娜垂下了头,眼神中满是无辜,“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和你说,我已经答应了涵伯,他之所以这样惩治文远,估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先背叛了他,所以可能咽不下这口气,我都能够理解……”
金爵士听了好大一会儿,越听越不明白了,他于是直接说道,“直接说重点……然后你又怎么做的呢?”
他到现在为止,并不知道安娜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
“反正我已经答应了涵伯,只要他把人放出来,那么我肯定会答应嫁给他,所以……”
由于安娜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太过于随意,金爵士瞬间觉得有些恍惚,感觉安娜好像是在骗自己。
“你是在骗我吧……”
金爵士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安,他分明知道的安娜根本就不喜欢涵伯,要不然也不可能当初一定要逃婚,既然曾经做出过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怎么到现在又开始反悔了呢。而且这次还是投怀送抱。
“我怎么会骗你呢?在这种情况下我还哪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安娜漫不经心的回答,她慢慢的听着屋子里的声音,想要知道,文远那边好不好,他会不会很怕疼,又或者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
“也是……我也觉得你不会。”
但是,金爵士也开始变得有一些同情安娜了,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