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面前这位河南腔不是别人,正是马道长!
真没想到,竟在这种地方遇见了马道长。
我立刻兴奋的跑上去:“马道长,我可算是找着你了,我问你……”
马道长立刻拦住我道:“算了,先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还是先救我那倒霉徒弟要紧。一手,这次又是咋弄嘞?你这一天天净给整事儿。”
马道长河南腔和普通话参半,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唉,师傅,算俺倒霉。”刘一手也变成了河南腔:“连他娘嘞一口棺材都欺负俺,你说俺这不死僵蚕命,啥时能解喽。”
马道长叹了口气:“徒弟,你就这命,谁也别怪了,要怪就怪你爹娘不应该在那特殊的十分钟干那事,来来来,师傅先给你弄弄。”
说着,马道长就带着刘一手进了竹屋。
马道长也招呼我进去做客。
进去之后,我发现这竹屋之中的摆设还算简洁,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只有吃饭和睡觉所必需的几样竹制家具而已。
马道长让我在大厅里等会儿,喝杯茶,然后他带着刘一手钻进了一个更小的竹屋里边,在里边倒腾了大概十几分钟,两人这才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
刘一手的整条胳膊被竹片固定了,不过看上去伤痛却没有丝毫减弱。刘一手呲牙咧嘴的看着我道:“小娃子,你认识我师傅?”
我说道:“说普通话行不?河南腔听着别扭。”
刘一手嘿嘿笑笑:“你俩以前认识?”
马道长只是一个劲儿的抽水烟,我则是点了点头,看着马道长道:“马道长,你告诉我,自从我和姥姥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是怎么出来的?还有,为什么当我过几天重新挖开棺材的时候,棺材里睡着的不是你,而是我姥姥。”
马道长使劲的抽了一口水烟,说道:“孩子,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你姥姥不让我告诉你啊,这件事关系重大,甚至可能关系到你的身世……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
马道长一下说漏嘴了,忙站起来想要离开。不过,我的身世那四个字,却深深的刺激到了我。
因为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之前大龙媳妇儿转告给我的话。
那个特像我的人,曾让大龙媳妇儿给我捎了句口信,说如果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想找到我姥姥,就让我去西边找。
我的来历很神秘吗?我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知道姥姥啊,难道这之中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这会儿我感觉十分困惑,隐约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
所以我一把拦住马道长:“马道长,你刚才说我的身世,你告诉我,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我有爸爸妈妈,以及姥姥,我的身世还有什么隐情?”
马道长一脸为难的表情:“孩子,你别为难我,其实这种事我也不相信,而且你姥姥说了,千万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又是天机不可泄露,我的耳朵都快被这句话给磨出茧子了,为什么我想知道的东西,全都是天机呢?
不行,不能这样,我拦在马道长面前,寸步不让:“马道长,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哪怕只透露一点点也行。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马道长估计被我的倔强给打败了,半晌才揉了揉自己鸡窝一般的头发:“一点点……咱可说好了啊,我只透露给你一点点。”
“好,一点点就一点点。”我表情严肃的说道。
“其实……其实你不是人……”马道长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
“师傅,你怎么骂人啊,这是我小弟。”别说是我了,刘一手都看不下去了,责怪了师傅一句。
马道长瞪了眼刘一手:“臭小子别插嘴,信不信我真的让你留一只手。”
刘一手不满的嘟哝着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马道长,你说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我有点生气,不过无风不起浪,马道长应该不会是胡说八道。
“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人。”马道长说道:“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你别问了,再问我也不会说的。我发过毒誓的,要是透露给你,就天打五雷轰。”
“哦。”我心中有点害怕,想知道但是又害怕知道。
我心中一直都琢磨着马道长那句话到底啥意思,我不是这边的人,那我是哪边的人?
他这句奥妙无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和‘另一个我’所说的西边有关?
“好了,你不要再想了,昨天我梦见你姥姥了,你姥姥说让你在我这儿修炼几年,等剪阴断阳的基本功扎实了之后再出去。你姥姥说了,你们两个还会有缘再见的。”马道长对我说道。
“原本我只是把梦见你姥姥当成是周公开的玩笑,并没有当回事儿,可直等到你找上门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并不是一场梦。”马道长眼神中精光一闪,说道:“孩子,我想你也肯定是被你姥姥安排到我这里来的吧?”
我想起昨天的那个梦,的确,我就是被姥姥给安排到这里来的。真是想不明白,既然姥姥已经找到了我,为什么又不带我走呢?姥姥到底是怎么想的。
总之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几年。
马道长下厨做饭去了,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山没水只能吃鬼。
而马道长这个地方又临山又靠水的,而且还有一手抓鬼的本事,真的可以说是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