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马道长,我觉得山下的村民们可能集体失忆了,他们竟然想不起火江南和火明月两个人了。甚至连明月的屋子也一夜之间消失了,地上竟还长着绿油油的豆芽,就好像真的从来没有这两个人一样。”
马道长摸了摸乱糟糟的胡子,叹了口气:“我昨天悄悄的帮你算了一卦,发现你要找的人根本就不存在,至少不是咱们这边的人,不过又不是很确定,这才是让你下山去看一趟。现在看来,我昨天卜卦是没错的。”
我心中大惊:“我要找的人不存在?怎么可能会不存在,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和她一起经历过很多的事……”
马道长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我算不出,一种是已经死掉的人,另一种就是不是咱们这边的人,根据你的描述我大致能推断,你所说的那个人,可能不是咱们这边的人。”
“不是咱们这边的人,那又是哪儿的人?”我好奇的问道。
当时我还没有世界观的大概念,单纯的认为火明月是外地人。既然是外地人,那的的确确就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了。
“跟你一样,是从西边来的。”马道长说道。
“跟我一样从西边来的?”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以前没见过她啊。”
马道长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赶紧去练功吧!”
刘一手不情愿的撅嘴离开了,我则是心事重重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没有一点练功的兴致,我一直都在担心火明月去哪儿了。
那小丫头没有爹妈,在外边是不是会被欺负啊?
还有那个巧儿,不知道现在情况怎样了。还有叶姐他们,哎,我这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
想着想着,我大概是太累了,竟躺在床上呼呼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日子过的还算平静。我在马道长这里安顿了下来,我觉得还是先把引派的本事学个扎实,这样走入社会之后才不至于总被动挨打。
还有姥姥许诺我说,一旦我本事到家,那就会是我们两个见面之日,这也是刺激我学本事的动力之一!
原本我认为我会安安静静的休息一段日子,过段日子再为自己的以后行程作打算。可没想到,这种平静只是持续了几天时间,便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乱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迷迷糊糊之中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时断时续的敲门声。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深更半夜的是谁在敲门,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谁啊。
没有人回答,我还以为是刘一手或马道长呢,就哈欠连天的去开门。
可还没去开门,却忽然被马道长给喊住了。
马道长声音很轻微,生怕惊动了外面的那个人:“回来,别过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马道长,心想外边应该是刘一手在敲门吧,这小子深更半夜的跑出去干嘛。
可没想到刘一手竟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同样是一脸的恐惧表情,发现我要去开门之后,瞬间吓的脸色苍白,连忙招呼我过去。
我当时就傻眼了,外边敲门的不是刘一手,也不是马道长,那会是哪个不速之客呢?貌似我们这个地方很少会有人来啊,而且还是深更半夜的。
从两人的恐惧表情上,我就知道肯定来者不善。
我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门口的敲击声依旧在响个不停。
马道长一只手搭在了供奉着的桃木剑上,手臂被神龛上的红色烛火照的通红,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扇被敲打的门,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一层冷汗。
我干脆也掏出阴阳剪,严阵以待。
这会儿他们连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我也不敢随意讲话,当时的情景对我来说,可真是难熬的很。
咚咚,咚咚!
我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敲门声,反倒好像是砸门,也不知道门外那位到底跟咱们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竟用如此大的力气。
而且那不速之客就不会骂人吗?敲门这么久都没人去给他开门。
就这样我们大气不敢出,坚持了整整十几分钟,门口的动静才总算消失,马道长和刘一手都全身颓废的蹲坐在地上,骂了一句:“妈的,怎么来了这种东西。”
我忙小声问道:“马道长,门口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马道长说道:“哎,那东西大概十几年都没有出现在这儿了吧?怎么又出现了。硬客,不知你听说过没。”
“硬客,硬客是啥玩意儿?”我问道。
“硬客啊,反正就是一种脏东西,具体的我也跟你说不明白。你先睡吧!明天咱们做一下准备工作,就算硬客再来,也进不来。哎,只希望以后那玩意儿还是不要来的好。”马道长叹了口气,然后就回到自个儿的房间里了。
我就问刘一手,发现刘一手直到这会儿还脸色惨白,一脸恨意,抓着匕首的手青筋凸起,看模样随时都想冲出去。
我看刘一手表情不怎么好,担心问他关于硬客的事,会让他情绪更激动,所以就没有再刺激他,而是把刘一手扶起来,把他带入了自己的房间。
刘一手一言不发的便睡下了,手中依旧紧紧的握着匕首,身子因激动和害怕而开始轻微的哆嗦起来。
清晨五点钟的时候,刘一手那小子竟做噩梦了,躺在床上嗷嗷惨叫起来:“我砍,我他妈砍死你,我砍死你啊……别过来,别过来,别伤害我家人,我弄死你,去你大爷的……”
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