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子领着佟丽霞去上厕所的时间,林倩教训林一航的时间,唐玄清这才一个人独自走进了龙虎道观,他们的行李已经被张清风拎着按顺序放在了各自的房间里。
龙虎道观的大门前有两株大桃树,这两棵树几乎成了人型非常茂盛,桃树周身的枝条繁密的纠缠在一起,就那么坚固得站在道观门口的两侧,犹如两个门卫。对于这两棵桃树,唐玄清可是从下车以来就注意到了,目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还不时得感叹着这两棵宝树,堪比道家讲究的四象里得青龙与白虎,是世间少有的宝物。
在龙虎道观大门上方,有一个一米多长,半米多宽得牌匾,牌匾里面是用古墨疏写的几个繁体字,唐玄清虽然看不懂这几个字,却一眼看出了这几个字体的精髓所在,书法起笔落笔恰到好处,不差分毫,单单一个字还看不出什么,几个字放在一块搭配两旁的桃树去看一种威严耸立感就显露出来了,这副匾额绝对是书法大家所为,在牌匾下方的两扇巨大的木门上,也刻画着两巨盘龙,一舞一武,翻云吐雾,力威逼人。
妙,果真是妙。
走进龙虎道观,四周一片光明,在数十盏强光的照耀下,整个道观前院如同白昼,一丝一毫都清晰可见,唐玄清刚刚迈进脚步就看见了在院子的正中央耸立着一只巨大的四脚大铜鼎,他走过去,看了看,里面还散落着燃烧殆尽的香烛,数量不多,但却个个规范有致,他又试着敲了敲铜鼎,
铜鼎里发出了很古老沉闷的响声,就如同寺庙里的敲钟,沉闷且悠扬,两者一较高下也是强大于弱。
在大铜鼎的正前方,是龙虎道观的正厅,正厅之中一座石台之上摆放着一栋高有三米左右的张天师铜像,铜像四周是红木质的房梁,和雕花,刻窗类的风格建筑,使整个大厅都增添了一种古老,沉淀的味道。
顺着张天师石像大厅往右边,唐玄清看见了一个中年人坐在一个阵法之中,他只是看了两眼,就问道:“道友,这是要突破了?”
这个中年人如果郭晨飞和林一航在的话一定认识,就是几个星期前让他们半夜三更抬纸花脚,逛冥婚的老道,已经是晚上八点半,老道正坐在一块蒲团上闭目专心吐纳,寻求突破,今晚是他最关键得一晚。
今天已经是他即将突破筑基初期的第十天,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张清风和他两个人施法设了一个固灵阵,让他在这个吸灵阵法之中多呆一段时间。到了明天,这个阵法就要灵力殆尽,老道此时也是争分夺秒的寻求突破。
当老道在专心吐纳固神之际,看见一位老者走进了大厅,只见这位老者身穿一袭唐装,满头白发,一脸慈祥的样貌甚是和蔼。
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老者给老道就是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至于一眼就看出自己正在寻求突破,他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自己设的法阵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要做什么,这关键之际,老道本是不想分心,不过看这位老者和张清风应该是朋友,所以也得打了响声。
“前辈果然是明眸皓齿,晚辈正是在寻求突破。”老道淡淡的说道。
“哦?道友这个阵法虽然对四周灵气的把控很有契机,但却无法保证灵气的纯净程度,这种灵气吸入体内又要用内力排出污质,岂不多此一举?”唐玄清笑了笑,说。
“前辈,一语就道破阵法的缺陷,想必必定是阵法中的高人,晚辈正三思而不得志,心急如焚,前辈若有好办法,还请明示,祝晚辈早日突破筑基大坎,晋升初阶,晚辈定当感激不尽,感激不尽。”老道依然没有睁眼,但口气中已明显有些焦急之色。
“哈哈,道友说笑了,老夫就是一乡野匹夫,何谈高人一词,不敢当不敢当,不过对于道友的请求,能助必担。”唐玄清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老道的身上了,他的目光放在了阵法之上,想在阵法之中找出破绽还要找出接灵口,在从阵法中找出合适的阵法补充,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阵中阵就如同输血,必须要一个血型才可以,如果阵法相斥,不但助力不得,更会托累。
寻思良久,唐玄清突然眼前一亮。“道友可以尝试一下小纳阴阵,小纳阴阵属阴,与固灵阵之阳气定当排斥,这样虽然有损灵气的吸收,但对除污质绝对有利,相比较于用内力排除污质也是费小代价,取大回报,美哉美哉。”
“前辈所言于晚辈想法如出一辙,只是纳阴阵需要鬼气或者阴气固本定阵眼,你我都是道宗正统,以吸灵纳本,何谈鬼阴之气。”
老道的话,唐玄清自然考虑到了:“道友,莫急,我有一师弟是鬼道正统,助道友一臂之力应该是小事一桩。”
“哦?鬼道?”老道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了唐玄清,眼神略有复杂:“那就有劳前辈了。”
“客气了。道友稍等一下。他刚刚去送东西了,大概一会就到。”唐玄清能看出老道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惊讶。
“有劳有劳。”
唐玄清不再和老道说话,也是不想打扰他突破,突破之际是最需要静心凝神的时候,突破之人一般都会选择天时地利人和都完善的这一天,也是怕有鬼,怪惊扰,会损机运,还会造成反噬,后果不堪。这也是老道为何选择在龙虎道观的原因,道门重地一般鬼怪不敢靠近,又有清风道长护佐,成事的机会更大。
和老道交谈完之后,唐玄清又在大厅里寻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