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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涧的手就很没出息地僵硬在那里,还握着香囊,不知道是收回来好,还是放回去的好。
小秋软绵绵地坐起来,用手揉了揉眼睛,“夫君,你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她刚刚醒来,声音里夹杂着几丝慵懒和沙哑,与她平日的声音截然不同,却一样撩动人心。
厉天涧喉咙动了动,保持着浅浅的笑意,“吵醒你了是我不好,睡吧,我身上都是水汽,怕染了你一身。”
“夫君说什么呢。”
小秋露出一个甜软的笑容来,“今日,我怎能一个人睡过去?我去拿巾子给你擦头发。”
说着,她下了床,赤着脚去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过来。
厉天涧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眉头微皱,“怎么连鞋子也不穿?”
“就两步路,地上也不凉。”
“怎么会不凉?”
厉天涧下意识用手将小秋的脚握住给她暖着,握上去了之后,心里才咯噔一下,自己是不是在作死?
小秋的脚如同白玉雕琢,细腻温润,在厉天涧的掌中乖巧柔顺,一股颤栗的滋味从他的掌心一路窜到心口。
他脑子里拉响了警报,理智让他赶紧放手,可欲念又阻止了他。
就、就是给她暖一暖,厉天涧自欺欺人地想,将手越发拢得紧一些,流连忘返。
小秋咬了咬嘴唇,脸颊微微发热,窝在厉天涧的怀里默不作声。
她能听得见厉天涧胸腔里扑通扑通快速的跳动声,知道他在紧张,小秋就没那么紧张了。
等了一会儿,小秋从他怀里出来,“夫君,我给你擦头发。”
她跪坐在厉天涧的身后,用巾子仔细地擦拭。
厉天涧握了握空空如也的掌心,心里闪过一丝失落。
身后小秋的动作很轻柔,偶尔指尖碰到厉天涧的头皮,都能引起他一阵颤栗。
他忍不住苦笑,这真是,又煎熬,又让人欲罢不能。
头发擦干之后,小秋将巾子放到床边,忽闪着一双眼睛,“好了,就寝吧。”
看看这一次他还能找出什么借口来。
厉天涧低头,一双黑沉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小秋,蓦地,他忽然朝她身上压过去,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再不是温柔,而变成了让人胆怯的锐利。
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股威压,手掌牢牢地按着小秋的身子,声音低沉到令人胆寒。
“那么期待与我就寝?你可别后悔。”
厉天涧很清楚自己露出森然的气息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效果。
兴许会将这个软乎乎到让人炸裂喜欢的小秋吓得缩回自己的保护罩里。
厉天涧舍不得,可比起舍不得,他更不愿意丧失自制力伤害到小秋。
他硬着心肠等待小秋害怕的反应,等她推开自己缩成一团,他会立刻松开手,再不舍,他也不会阻止。
小秋确实被吓了一跳,浑身气势逼人的尊上像是一下子又变成了从前那个让人无法直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