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正庭已经是花甲之年了,纵然是阅人无数,但也没有想到秦寿这厮居然提出来这样的一个条件。这下子丛恺婼银牙咬的咯吱作响,恨不得将这个家伙一脚踹飞。
“我答应你。”丛恺婼不相信这个家伙能够做到,毕竟经过了起码三位国手,五位以上的专家的诊断,都没有查出来病因是什么,他一个江湖骗子怎么可能治疗好?而且,就算是他真的治疗好了,她同意兑现承诺,以她的家世,他还敢怎么样吗?
“好吧。”秦寿好像是很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那样子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金大医,您先来诊断一下吧。”这家伙根本就没有经过丛恺婼的允许,扭头说道:“让我也见识一下韩医的水平,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高水平。”
明知道秦寿那个家伙就没有安好心,但是金若普在这个时候却是不能退后。秦寿的话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问题了,而是涉及到了派别之争。作为在韩国年轻一代的翘楚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轻视,诋毁韩医。
“好。”金若普的语气非常的坚定,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增加自己的信心。可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这个家伙的心里面并没有十足的底气。
病榻之前有五六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见到这位韩医就要上前,并没有让开。那边的大小姐还没有点头,谁敢私自做主。
金若普见状,扭头看了看丛恺婼,眼中那份昂扬的战意丝毫的没有掩饰。现在秦寿几乎成为了他的一个心魔,上次在古老家里面,他被狠狠的打击了一次。但是他并不认为秦寿的医术就比他高明到哪儿去,那个胖子不过就是误打误撞。
可这件事在他的心里却深深的埋下了一颗种子,不经意间悄悄的发芽,当今天再次见到秦寿的时候,那颗种子终于破土而出,迅速的膨胀了起来。
读懂了金若普双眼中的神情,丛恺婼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让他过去。既然能够被她请到这里来,能够入得了她的法眼,那么必然会有一番的造诣。
得到了丛恺婼的允许,那几个医护人员给金若普让出了一条路,他才走到了病床之前。
韩医本来就是在华夏流传过去的,也有望闻问切直说。而作为新生代韩医的代表,金若普拥有的并不是骄傲,同样也是有着很高明的医术。
走到了病榻之前,金若普并没有急着下手,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在外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将之前的会诊报告看了一个仔细。可是他看的也是十分的头大,上面所显示出来的各种身体检测数据完全就是一个健康的指标。要不是亲眼看见床上的那位老人昏迷不醒,有人给他拿出这个检测的数据,他一定不会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金若普伸出三根手指轻轻的搭在了老人的脉门之上,两只眼睛微颔,神情十分的慎重。按照老人的脉象判断,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如果非要让金若普做出来一个结论的话,那么现在老人是属于处在深度睡眠的状态。可是没有人会一下睡将近一周的时间,如果不是有着糖和各种有机营养的输液,老人恐怕现在早就已经不是这个状态了。
“丛小姐,非常抱歉。”金若普沉吟了好一阵子,脑海中所有与其类似的症状都搜索了一遍,但是依旧没有找任何一个与之吻合的病例。看病可不是开玩笑,一就是一,容不得半分的可能,或许,大概。
虽然没有诊断出来,金若普也并没有太多的丧气。医疗器械检查老人的身体健康,切脉同样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不适之处,而那个令人可恨的家伙就能够有什么办法诊断出来吗?显然不可能。
怀着看笑话的心态,金若普退到了一边,他倒是要看看,秦寿究竟能够诊断出来什么一二三来。
“丛博士是吧。”秦寿走到病榻之前,扭头看了看丛恺婼,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就不用为费心了。”丛恺婼冷若寒霜的说道:“你现在后悔同样也是来得及。”
哈哈!
秦寿哈哈大笑,如果之前他没有遇到过一个极其相似的症状的话,他还真的就不会和丛恺婼打这个赌。如今不敢说有十成十的把握,九成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果不其然,老人的脉象十分的平稳,跳动的也很均匀,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现象。可是,偏偏就是这种正常才是最为不正常的。老人现在的年纪没有八十起码也年过花甲了,但是在脉搏跳动的速度和强度上根本就不吻合这个年龄段。这应该是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才拥有的脉象,而出现在一位老人的身上,就是一种反常。
再看老人的脸色,神情,仿佛他现在正在做着一个美梦,而所有的精神和心神也都存留在那个梦境之中,迟迟的不愿意醒来。这种状况和癔症有着几分的相似,只不过最大的区别是,一个是清醒的,而另一个是处在一个深度睡眠的状态之中。
收起了搭在脉上的三根手指,秦寿扭头说道:“我现在要给老人家施针,不过在此之前有一点我要声明一下,在施针的过程中,无论我怎么做,你们都不能出半点儿的声音。而且银针落下一根,整个过程就不能够在停止。你现在还可以考虑一下是否同意。”
“你要给爷爷那些穴位方针灸?”丛恺婼所学的虽然是西医,但是对中医的针灸她也多多少少的明白一点儿,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这个胖乎乎的家伙在切脉的时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