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结束后,林风归入房中,坐于床上打坐,因有昨晚之行,不一会身心便进入了空灵之境,便感房中漂浮着天地灵气,当即已意念引天地灵气入体,沿着经脉进行周天大运行。
不出一会,他身子猛然一动,只觉灵气受阻,一股剧痛猛然袭来。他知此乃经脉堵塞之因,若是要修行有成,便要破阻而入,除其之外,别无它法。他心中一定,但经脉处传来之痛感让他近乎昏厥。他暗道:“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无论遇到多么艰险与痛苦,都要勇往直前。”
他引灵气攻向经脉堵塞之处,剧痛如沧海巨浪般袭来,但这堵塞之处却仍如磐石般,未见丝毫松动。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而阻如石岸灵如涛,涛虽急猛,石岸却依旧傲春风。
林风此时犹如浸在水中一般,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面部筋肉突起,红欲滴血。他双目紧闭,咬紧牙关,引灵攻向经脉堵塞之处,身心痛楚直撼灵魂深处,非常人所能承受。他此时便如愚翁移山般,但身心已到了承受极限。他身心虽疲惫不堪,但意念却越发强大起来。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在心中呐喊着:“破,给我破。”以意念引灵力猛然冲击着阻碍,每次冲击之下,身子便猛然抖动着。
一阵清风轻入房中,便见一身影闪过,落在林风身前,身形之轻,便如落叶归根一般。林风专注着冲击经脉之关,竟然无法察觉。
这来者便是清风道人了,他见林风皮肤由白转红,血气竟溢出皮表,虽眉目紧锁着,痛苦之极,但坚毅之色越不由让他动容,暗道:“此子之坚毅,在我之上,我当年自不能与他相比。”他静默而观,林风每次身形猛然抖动,皆让他眼角不由抽动,但心中却赞许有加。
林风此时已沉浸在其中,但在引灵冲击之下,经脉竟隐隐有破裂之象来,只感一股如巨浪之痛瞬间涌遍全身,忍不住大叫而起。在他欲晕倒之际,只感一股温和如玉之气袭来,便望后倒了下去。
原来清风道人见林风欲晕之时,急忙跃身而上,抬手望他胸口按去,运灵替他疗伤,见他晕之欲倒,急忙将他扶正,当即转到林风身后盘膝而坐,运灵入他经脉,温养受创之处。然而待他灵气入林风之脉,心中不由一惊,转而欣喜起来。
他以灵温养林风经脉之时,只感林风经脉宽,却比寻常修仙之辈大一倍有余,而经脉虽裂缝累累,若是以己之灵养之,也得费些时辰,但他经脉却快速愈合着。他身子一顿,心道:“真是奇事,这孩子经脉竟如此神奇。”
他以灵辅之,待林风伤势转好后,才收功而起,将林风正放于床上,才下床来,望着林风虽已晕迷,但面色依然露出痛苦之色,沉思道:“此子经脉堵塞之严重,比之几位弟子有过而不及,但他经脉却为何如此奇异。”他心念一转,忆起掌门曾夸林风乃是美玉之言,心头不由一惊,暗道:“莫非掌门早已看出林风经脉之奇了。此念头一起,便是他也不由苦笑起来,不可置信道:“这或许是掌门顾我之面,才说的客气之言罢了。”但心中波涛暗涌着。
他望着林风良久,自语道:“欧阳师弟,你经脉奇异,便是师傅也夸你是不可多得之材。当年那场鹿山之战,我未能及时前来相救,让你英魂勋落,此乃我毕生之痛。如今这孩子便如你一般,身怀奇脉,难道是你在天之灵,有心引我俩相遇吗?”
他坐于茶桌之椅上,望着窗外,但见竹屋还是自己随师傅上山时所见一样,只是陈旧了很多,不由感慨起来,自语道:“当年我救你来迟,眼睁睁看你死在魔人之手,但我答应你,即便我粉身碎骨,我也会护这孩子周全。”
一阵清风自窗口袭来,吹起茶桌上一页轻纸,飘落在地上。
林风自昏迷之后,不知过了过久,才悠悠醒来,见清风道人正坐于茶桌之旁,正欲起身,但觉浑身好似散架一般,疼痛难忍,只得一手撑着身子,对着清风道人道:“师傅,你。。你什么时候来了。”清风道人见林风醒来,笑道:“在你打坐修炼之时,师傅已经来了,现在感觉如何?”
林风闻言,忆起自己欲晕之时,那股温暖之气,心道:“原来是师傅出手相助之因,但师傅到来多时,我却毫无察觉,真是不可思议。”又想到:“师傅修为高深,哪里是我这等小辈能相比。”挣扎着起身,对着清风道人道:“弟子感觉好多了,让师傅挂念了。”清风道人闻言笑道:“如此便好。”顿了一下,正色道:“修行之时,切莫急功近利,此乃修行之大忌,你可明白?”
林风知清风道人言外之意,问道:“弟子愚昧,请师傅言明。”清风道人道:“引灵入体,需以护经脉为重,应养经攻阻同行,切莫顾此失彼,得不偿失。”林风登时明白,回想经脉欲裂之时,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拜道:“师傅一言,让弟子如壶灌顶。”
清风道人见林风顿明,正色道:“修仙者,仙根为本,经脉亦为重。经脉乃灵力之径。若仙根为海,经脉则为百川,百川若废,海在大,也沦为死海。”林风有所明悟,但觉眼前好似浓雾遮眼,无法看的真切,念道:“仙根为海,经脉则为百川。”
清风道人见他迷茫之色,拍着他肩膀道:“你好好领悟,为师去也。”说着向门外走去,仰天笑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