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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事儿我也听说了,”钟明巍点点头,一边给美芽夹了一筷子的酥肉,一边又道,“我对安子尚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可是瞧在庞毅夫妇的面儿上,只要他安分守己,我是愿意让他留在京师的,只是他若是不安分的话,自然也就不必再留在京师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不如找个由头打发他出京算了,”美芽忙不迭点头,一边顿了顿,又道,“最好挑一处偏僻之所让他养老也就是了,我觉得岭南就不错。”
“嗯,我也觉得岭南不错,气候温和,人烟稀少,正是养老的好去处,”钟明巍含笑道,一边伸手捏了捏美芽的脸颊,一边又道,“丫头,咱们可是越发的心有灵犀了。”
“嘿嘿,那当然了,这就叫夫妻相嘛!”美芽有点儿得意,吃了那一筷子的酥肉,一边却又沉下了脸来,“可是我一想到安子尚从前是怎么对安姐姐的我心里就难受的厉害,可是又不能真的杀了他,还有那位安夫人,当真是歹毒至极!就是因为安姐姐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就是为了要拉拢荣亲王,她就一门心思地要安姐姐死,可真真是心如蛇蝎。”
钟明巍喝了口汤,一边含笑看向美芽:“说别人的事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也不怕呛着了。”
“我为安姐姐打抱不平啊!”美芽气呼呼地道,“只恨没有合适的名头治罪那毒妇,不然且让她好好儿尝尝牢狱之灾,最好让她把牢底坐穿、倒死都出不来!”
“想要治她其实也不难,根本就用不着咱们动手。”钟明巍瞧着美芽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抿唇笑了,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腮帮子。
美芽一怔:“你这话是……”
“万岁爷,孔统领求见!”忽然,一个宫人匆匆进来禀报。
“宣。”钟明巍道。
“是。”那宫人忙的告退了。
“这么晚了,大孔侍卫还来找你,肯定是出了大事儿了,”美芽有些不安地朝外头看看,一边又回头来问钟明巍,“明巍,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哪儿知道啊?”钟明巍哑然失笑,“还是等闻敏进来禀报吧。”
“属下见过万岁爷!见过皇后娘娘!”孔闻敏匆匆进来,对着两人躬身行礼。
“行了,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吧。”钟明巍道。
“是,”孔闻敏忙得道,“安府刚刚传来消息,安子尚夫妇两人下午在家服毒自尽了。”
“什么?”美芽一惊,“安子尚夫妇服毒了?怎么会?”
“夫人,千真万确,”孔闻敏对美芽道,一边又补上一句,“不过被发现及时,安子尚已经吐出全部毒药,脱离危险,安夫人却不治身亡。”
“安子尚没事儿?”钟明巍蹙着眉看向孔闻敏,“他们夫妇既是同时服毒自尽,怎的安夫人不治身亡,安子尚倒是没事儿?”
“这个属下也觉得甚是蹊跷,”孔闻敏道,忖思了一会儿,然后踟蹰着道,“听安府管家说,安夫人思女成疾,已经半年下不来床了,身子一向羸弱,这又服下了毒药,显然是抱着必死之心,所以没救过来也在情理之中。”
“安子尚夫妇是因为思女成疾,这才双双服毒自尽的?”钟明巍蹙着眉问。
“哦,这里是安子尚夫妇自尽之前留下的遗书,属下给万岁爷带过来了。”孔闻敏道,一边忙得从怀里取出了遗书送到了钟明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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