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能让主人忌惮的人,受了伤竟然还能逃那么远”
那领头之人见自己这边的手下已经将猎物困住,并形成了插翅难飞之势,倒也不像先前着急动手了,反倒悠哉游哉地与陆明哲拉起家常来。
只是他也气,刚才要不是有这么一束光误导,他们早就将之捉住了,又怎么会绕了这么一个大圈才到这一步呢?
想想,就有一种捶足顿胸的无奈感。
原来,在他们沿着大路慢慢地搜寻时,陆明哲藏身之中的那辆马车曾在其身边经过。
当时的他就总觉得那车中飘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只是正待他想要上前去拦截盘问的时候,一束强光平地而起。
猜到可能是陆明哲所放的求救信号,于是,他放弃了盘查那马车的打算,反倒急速朝那束光的方向飞奔去。
没想到人是有人来过,却又不知所踪了。
当他回忆起这一系列经过时,突然又觉得那辆马车最是疑点重重的。
于是他又返回到大路边上,这次的他着重寻找那辆让他起疑心的车子。
在他的一番努力下,终于让其找到了。
只可惜陆明哲早已逃之夭夭,剩下的则是那家一问三不知的农户。
要不是他嗅到马车中那淡淡的腥气,并从车子底下寻找到那还未干涸的血迹,还真让其蒙混过去。
在问清楚一切后,禀着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他狠心地将那一家子杀害了,并将他们的尸体抛到一处少有人经过的荒草丛中。
做完这事情后,顺着马车之人所指的方向,他果然找到了花宁所乘的那辆马车。
只是他不认识花宁,又不能确定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搭救陆明哲之人。
在一番仔细询问后,见花宁衣着光鲜靓丽,在观其那处事不惊的态度,且样貌品相皆不凡。
唯恐半路生事端,误了主人交代的任务,轻易不敢将之得罪,只有讪讪地让她离去。
直到最后,仅凭着一丁蛛丝马迹,再加上一点运气,他们还是把陆明哲给找到了。
看到身陷险境,仍面不改色的两人,那领头之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不愧是主人拼尽所有也要将其毁掉之人。
有魄力、有胆识,要是自己有这么一个对手也必会不择手段、想尽一切办法也要除之而后快。
有这样的人物做对手,实在是太危险了,一朝不慎,必会陷入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之地。
陆明哲见自己两人身陷敌人的包围圈,不由暗叹一声万幸。
幸好自己提前一步把花宁劝走,带着她,且不说是否会拖累自己,就她这么一站,也势必会影响自己的发挥。
因为只要她在身边,自己每时每刻都会牵挂着她的安危,又怎能全心全意地去应敌呢?
只是看到其手中那个银灰色、绣有祥云图案、鼓鼓的荷包时,陆明哲的眼眸中的光芒暗了一下。
要是他没看错,这荷包就是花宁吩咐侍卫拿出来交给那赶车男子的封口费吧?
如今却落在这人手里,答案很显然,那户人家必然是已经遇难了。
面对这么一群穷凶极恶之人,对那一村几十条无辜人命,都能眼也不眨地瞬间取之。
这几条,在他们眼中,又能算得了什么,不过只是手起刀落、一刹那的事情。
于他们来说,那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是没有的。
“阁下倒是好魄力,为了在下区区一条烂命,竟残忍地杀害几十条无辜的生命,你就不怕遭天遣吗?”
陆明哲嗤笑道。
要不是为了能给花宁争取多一点时间,他又何必与这恶贯满盈之辈周旋,简直是掉了自己的身份。
“世子爷是说那一群刁民吧,放心,咱是替天行道,那群人虽没做什么坏事,却也不是良善之辈,若不然,也不会沦为滥杀婴孩的刽子手”
见陆明哲扫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荷包,他突然咧嘴一笑,继而又说道:“至于这嘛?”
扬了扬那小小的袋子,“他们妄想包庇罪犯,罪该万死,就这么一刀了结了他们,也算是开恩的了”
“哦,你口中所说的罪犯说的可是本世子?”
“世子?不,你现在只是一个不敬长辈、不友兄弟的浪荡子,何来世子之名,也别玷沾了世子这二字”
那领头之人见陆明哲已如困兽之龙,先前因为久捉不住他的郁闷心情倒是瞬间明朗了起来。
只是,该战的总还是得战,该打的架也还是得打,见陆明哲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瞅着眼疼。
哼,现在的你尚还可装模作样,等下就知道错了。
“不知大少爷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不必了,从你出现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知道你是谁的走狗了,动手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陆明哲说完,直接举起自己手中的剑,朝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黑衣人刺去。
别看他此时受了伤,仍然手法凌利,就这么一剑,那黑衣人从此与世隔绝。
这一招杀鸡儆猴实在是太有效果了,瞬间把那剩下的十几人威慑住。
只是他这一下也彻底把这一群人给惹怒了。
“杀无赦”
随着这三个字的响起,在陆明哲周围的十几人疯狂地朝其进攻,招招致命,式式狠辣。
很快陆明哲两人就落了下风,且伤痕累累,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的。
“主子,属下掩护你先走”
见此不利的情景,陆明哲带着的那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