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阿福的下人,听主子的吩咐,趁着店老板没注意,因为手被他拦着,抬脚狠狠朝小伙计胸口一踹,一脚就把小伙计踹得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复又一脚,给那小伙计给踹晕了过去。
“对,就是这样,给老子弄死他,狗杂种,有眼不识泰山,今天撞到本公子手上,就算你是直的,老子也得给你掰弯,拜折了。”那江公子一看,下人二脚,人就给他踢晕倒在地上,竟兴奋起来,猫头鹰一样的尖利声,再次从那瘦竿子嘴里发出来。
“谁也不准再给他求情!你如若还想在长安县把这生意做下去,你就站一边当什么事都没看到。是死是伤,大不了本公子出银子买了去。”当下人买回去,还不是任他磋磨!哼!对着店老板说道。
那店老板一听,这不成了,上升到他生意上的事了,他可是还要靠这生意养家糊口呢,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办。
这位公子可是长安县县丞的独苗苗啊,他可开罪不起!只是不是说,去外祖家求学去了吗?什么时候这煞神又回来了啊!
这人到底是谁?如此猖狂?长安县她倒是没听过有这样一位霸王公子啊?这事并不大,竟如此的不依不饶!唐黛沉思间,只见那下人一把推开正迟疑着的店老板,抬起脚,又朝躺地上的小伙计的胸口狠狠踢去。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不但下脚狠,还专找人体薄弱的地方踢。这一脚下去,那小伙计不死也得重伤!
“给我住脚!”思绪刚落,唐黛话已出口,人也快速走到那小伙计前,挡住那下人要踢下的脚。
众人只听一声清脆的断喝,人影一闪,话音未落,一个九岁模样的女童,闪身就到了小伙计的身边,想要挡住那下人踢来的脚。
距离近,脚势又重又快,那下人阿福等反应过来,急急收势,卸了一半的力道,但还是一脚踢在唐黛的小腿上。只听一声闷哼,唐黛被踢得蹲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贺柱子最快回神,向唐黛冲过去,扶起她。
“唐姑娘,你怎么样?”那店老板也急急走了过来,问唐黛。
唐黛忍住痛,就着贺柱子扶她的手,慢慢站了起来,抬起头,似是变了一个人,阴着脸,浑身冷气似箭,眼神凌厉的扫过眼前叫阿福的下人,再冷冷的盯上那个江公子。
那阿福见自己踢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放下脚,也用眼睛瞅着自家少爷,不知是该就此歇了脚,还是继续再踢。
那瘦竿子,见是一小姑娘挡了,虽带着下人称着小姐,可见穿着明显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户里出来的,也就没放在眼里。只是,那放出来的气势让他还是不敢小觑。
想了想,撩起眼皮子,示意下人阿福暂时收手,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看着唐黛。
“你是哪来的黄毛丫头?胆敢阴挠本少爷教训这小杂种。”
“呵……那你又是哪来的黄毛小子?这小伙计也只做了他份内的事,你竟然如此的得理不饶人,要将人打伤打死,这长安县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你,竟敢辱骂本少爷。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江,我爹可是这长安县的县丞,除了王县令,在长安县我爹就是王法,也就是说,本公子就是王法。看你是女孩子,让开,再不滚开,连你一起打。”
呵,唐黛听了心里讽刺的笑了声,小小县丞的儿子居然在外面是这副模样。看来,这江县丞教子无方啊,他自己教不好,让我来给你教教!
也不准备继续与你他讲理了,既然你要横着来,那咱奉陪到底!
冷笑一声后,唐黛不让开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那,看着主仆二人。贺柱子怕又误伤了唐黛,就拉她到自己身后,唐黛对他摇摇头,示意他放心站一边去,无碍。
这好,双方僵持了下来。江县丞的儿子见自己的下人不动,又催他动手,他就不信,他今天还不能惩罚了一个小小的伙计,竟然这么多人护着他。
唐黛见这人根本不听劝,不讲道理,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那就怪不得我了!
那阿福脚刚刚抬起,唐黛已经先发制人,将身体全部力道贯注在右脚上,拉起裙子,一个高踢腿,踢向阿福的左脸上。再一个连环踢,右脸,左脸……
脚脚又狠又重,却不是致命的地方,瞬间,阿福鼻血直流,脸变了形,肿成了猪头!
贺柱子,店老板,江瘦竿子都愣住了,这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原来是个练家子?
躺在地上,被踢晕了过去,刚刚醒过来的店伙计,就看见唐黛这威猛的几脚,不由得双眼闪闪亮,用孺慕的眼神看着唐黛,他也要学武功!
“怎么?江公子?还想打吗?”唐黛看着愣在那里的江瘦竿子,鄙视看着他的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江瘦竿子回过神来,吞了吞口水,这样想着,也不管那被唐黛打得鼻青脸肿的下人,骨碌碌的转着一双贼眼。
看看唐黛,又看看店老板,开口道“既然姑娘为他求情,就给姑娘一个面子,不打他也可以,但是他冲撞本公子,总得受惩罚。这样吧,就将他卖给本公子,罚他以后跟随本公子侍候,如何?”
唐黛心里又呵呵了,他这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吧,还真是执著。
抬眼看了看地上的小伙计,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替他把了脉,那二脚踢得狠,内伤有些严重,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如果跟着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