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能力保护我?你有什么能力?如果你真的有能力的话,你为什么不把与河阳公主的婚事给退了?我知道,这门婚事不仅仅是你没有能力退,就是你的父亲,也没有能力去退,我一点都不怪你,我理解你们的难处,可是,也请你理解理解我的难处,我瑜洁这一辈子都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我自己的丈夫,如果你自认为做不到,就请放了我,让我一个人好好的生活……”说到最后,瑜洁放缓了语气。
衡宇在她的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很理智的男人,没有想到今天他居然做出这么不计后果的事情来,瑜洁也没有想到自己在他的心里会这么的重要,所以,看见他眼眸里的哀伤的时候,她也开始反思:“自己这么冰冷的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瑜洁,我已经反复的说过,河阳得不到我的爱,她怎么可能会和你一起分享我呢?我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一个人的知道吗?”
“衡宇,你是不是吧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一些?你以为有些事情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吗?你不要望了,河阳公主是沐王府的宝贝疙瘩,你冷落她,沐王府的人又岂会善罢甘休?这比退婚还要严重你知道吗?就算是你不怕得罪沐王府的人,你父亲呢?难道他也不怕?可是我知道当今圣上就是因为怕沐王府和亲王府有朝一日会不和影响到江山社稷才促成你和河阳公主的亲事,你冷落河阳公主也是违抗圣命知道吗?”
听瑜洁这么一说,衡宇也明白过来,自己真的是一时冲动,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他眼眸一暗,犹如斗败的公鸡,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离了出去,就势的坐在旁边的一个礼盒上面。目光呆滞的望着礼盒的大红绸花,良久,他才自嘲的一笑,“原来我真的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瑜洁,你冷静,你太冷静了,冷静的我开始怀疑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这些聘礼是对我极大地讽刺!”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霍”的站起来,用脚朝着就近的聘礼踢过去,立刻,他的脚边就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些凌乱的聘礼,他的那些护卫和随从跟着收拾都收拾不过来……
“衡宇。你冷静一点。”瑜洁看见他那近乎于崩溃的模样,一抹心痛划过她的心房,不管她现在对衡宇还有没有感情,可是一个男人为了她变成这幅摸样,她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他听见她的声音。放慢了踢礼盒的速度,然后慢慢的回过头来,幽冷的说道:“这些东西你不稀罕,我留着它们又有何用?”
眼神忧郁而迷离,就像是被人从一场噩梦中强行拉出来的一样,本来俊美的面庞因为痛楚和绝望变得萎靡和呆滞,就这么轻轻的看过去。他仿佛就剩下一副躯壳了,他的灵魂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衡宇,你也该学会放开了,人的一生中不可能事事都如意的,为了你好,为了我好。为了亲王府好,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好,就请你忘了我,一心一意的迎娶河阳公主吧,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幸福。”瑜洁幽幽的站在他的面前,眼神里有着果断而坚决的光芒。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衡宇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去改变她的决定,万分留念的看了瑜洁一样,然后提高嗓音大喝一声:“收拾所有的东西,回府。”
他的命令一下,所有的护卫和随从都快速的行动起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庭院里又恢复了最初宽敞明亮。在大厅里的瑜谭听见外面的动静,出来一看,所有的聘礼正一箱箱的往外搬去,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解铃仍需系令人,女儿还是比自己厉害,自己说了半天,口水都说干了,都没有让贝勒爷改变主意,而女儿只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把这些如烫手山芋的聘礼给送了出去……
贝勒爷要走,瑜谭自然要相送了,他送陪着笑脸,一脸恭敬的把贝勒爷送到门口,“贝勒爷慢走,今天的事情是我瑜府对不住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衡宇面无表情的看了瑜谭一眼,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今天是我打扰府上了,改日再登门致歉。”
“致歉就不必了,只希望贝勒爷能够忘记小女给您带来的伤痛,下官就心安了。”瑜谭赶紧说道,这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可不想这贝勒爷再和瑜府有什么来往。
“贝勒爷,河阳公主的来了正在门外候着。”一个护卫跑过来,报告说道。
衡宇回头望了瑜府大门外一眼,瑜府大门的不远处果然停着河阳公主那一辆极为奢华和招摇的软轿,他的眼神更加的暗淡了,无力的朝瑜谭拱拱手,浅浅的扫了瑜洁一眼,然后就转身往大门外走去。
瑜洁听见他对护卫们说:“直接回府,谁也不要理睬。”他这句话显然是说给软轿里的河阳公主听的。
随着衡宇贝勒爷的大队人马离去,瑜府的大门口就剩下河阳公主的人了。不过,她今日带的人倒不多,就八个轿夫个十几个护卫。她看见衡宇贝勒爷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离开,除了挫败感就是愤怒了,在来之前,她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个男人若是心里没有你,你就是再高贵,再漂亮也是白搭,所以现在她已经不想去抓住衡宇的心了,只要牢牢地抓住他的人就可以了,亲王府的贝勒爷是她河阳公主的,别的女人休想染指!
她所受的冷遇自然要把账算到瑜洁的头上,就凭着一个区区的尚书女儿就想和我堂堂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