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被完颜东离抓住就等于聂清身体受制了,可是聂清岂会让自己处于被动?他另一个拳头以极快的速度朝完颜东离的面门打去……
完颜东离察觉到有一股劲风袭来的时候立刻松开他的拳头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聂清以为摆脱了对手,本来准备趁对方愣神的时候再来一个敏锐的一击,但是完颜东离旋转的身体反而让他找不到北了,他除了凝神运气的警戒着……
但是高手过招的时候,并不是你的防守全面就不会输,实力不够的话,对手仍旧可以轻易的攻破防线,因此,在聂清警戒的时候完颜东离一脚就踢中了他胸脯,不过,似乎力道不大,聂清打了个踉跄之后还是站稳了。
他以为完颜东离会再出一招把自己踢倒在地,没曾想对方居然会给自己绝对足够的时间站稳身形,这样一来,他反而不好意思出手攻击了……
“聂清,只要你把人给我就行了,我绝不会伤害你的,你要相信,你和武功有太大的悬殊,若是动真格的,你是讨不到好的。”完颜东离站在原地,一脸的平静,没有出手。
“聂大哥,我们不是官府的人,因此对你并没有恶意,只要你放人,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孟美觉得完颜东离的话太简短,根本无法表达出意思,“再说,我们进了山以后,多蒙你的关照,我们是真的不想和你为敌。”
聂清的俊脸涨出一抹绯红来,映着火光,越发显得窘迫。
在这清风山里除了他的父亲聂老尹之外就是他的武功最好了,就是眼前这个被俘虏瑜临月自己在三招之内也搞定了,可是眼前这个年纪不大,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个普通商人的人却在一招之内占了上风,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的话,自己被生擒都是很有可能的,显然,对方选择住手,是给了他极大的颜面。
他要是再不知道好歹要硬拼就可以说是厚颜无耻了,“并非我不想放人,要知道我们清风山人都给朝廷给抓起来了,我手上没有筹码如何救人?”
“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父亲在朝中势力庞大,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可以让我父亲放了你的人。”瑜临月此刻看到救兵已到,而且救兵的功力还出乎他的意料,因此黯然的目光又明亮起来,他挺直了腰板,偷偷地往孟美他们这边靠过来。
“别动!”聂清一声冷喝,脚尖一扬,脚边那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就飞出去了,正好打在瑜临月的腰部,只见腰部“噗”的一声闷响,绸裤上很快就染印出一朵刺目的血花来。
瑜临月赶紧用手按住伤口,原本载满希望的脸痛苦的扭成一堆,可能因为他是军人出身,不好意思显出自己的软弱来,硬撑着没有出声,不过,他已经很听话的放弃了前移,老老实实的坐到了之前的那块大青石上面……
“他就是一头倔驴,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个侠士不要再存仁心把他就地处决了,我回城以后一定把侠士的功劳禀报家父,家父一定可以助侠士平步青云。”瑜临月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人是安分了,可他的心并没有安分。
他明白只要聂清没有被击倒,自己还是有生命危险,因此,就鼓动完颜东离出手。
但他不知道完颜东离之所以要救他完全是看在瑜洁面子上,因此,听他说什么平步青云之类的话之后不但不动心,反倒在内心生出几分鄙夷来……
这瑜临月和瑜洁长的貌似,可是气质差太远了,瑜洁是一朵干干净净,长在山之巅的雪莲,而瑜临月却是那种躲在阴暗处靠吞噬生命不断壮大的毒蛇。虽然完颜东离今天是第一次见他,可是他眸底的阴冷还是泄露了他的本质。
完颜东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在下是商人,稀罕的是金钱,并不喜欢要人性命。”
好不识抬举的粗人!瑜临月心里暗自的不爽。可他的命还握在完颜东离的手里,不敢造次,乖乖的闭上了嘴。
“我看你也是一个爽快人,可是我聂清不能为了自己安然无事而不顾其他兄弟的死活,所以,你想带走这个鹰犬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清明的眼眸闪过一抹的寒光。
聂清双拳紧握,神情傲然,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
孟美见状,知道他已经准备最后一博了,于是赶紧说道:“聂清,你这样做除了白白牺牲自己的性命之外还有什么好处?你如果真的死了,还有谁去管那些被抓走的人死活?你真的可以确定单凭着一个瑜临月就可以换回所有人的性命吗?”
“为什么不可以?就是因为我手里有这个鹰犬,才可以从官兵的层层包围圈里逃出来。”聂清一怔,眸底划过一抹坚定。
“你错了。你之所以从官兵的包围圈里逃出来是因为这些官兵都是瑜临月的手下,他们听的瑜临月的号令,可是你那些被抓的兄弟回城以后就会直接交给刑部进行审理。刑部代表的朝廷,朝廷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都尉而放了劫官银的土匪么?”
说完,孟美看到聂清的眼眸已经不自信的闪烁起来,可见她的话已经影响到他,“而且,我们在上山之前已经在山下遇到了回城的官兵,他们这么快就回城不是表明他们已经放弃瑜临月了吗?你想想,到了这个时候瑜临月自己的部队都放弃他了,朝廷难道不会放弃他吗?一个区区的都尉怎么能几百万两官银相提并论?所以,带着瑜临月实际上是给自己增加了一个负累。”
“我看你也不是那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