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临月虚弱的躺在自己的软榻上,瑜谭他们赶过来的时候,下人已经把他的脸给洗干净了,看上去恢复几分瑜府二少爷的风采。
不过疼痛仍旧令他的脸有些变形,还有额头那个伤口经过简单的包扎鲜血还在往外渗。
瑜谭看在眼底,心是揪心的疼,护犊之心溢于言表,“洁儿,你二哥这是怎么了?”
他知道是瑜洁发现瑜临月的,所以问她。
“我不知道,我和馨儿回画室找孟美的时候就看见他躺在地上,还有,我的书架都散了,好像砸在了二哥的身上。”瑜洁看到他没有性命之忧,倒也没怎么慌,而且,她从孟美的神情里猜到些什么,越发觉得自己的二哥是咎由自取。
瑜谭立刻望向孟美,同时,完颜东离也向他看过来,而且,眼神似乎很不耐烦,好像在说:“你又惹祸了吧?”
她讨厌他的那种目光,故意无视一般,然后对瑜谭说道:“我本来在瑜洁的画室里设计花样来着,画到一半的时候瑜二哥进来了,说是想看看我的作品。我想还没有画好呢,拿出来见人不是贻笑大方吗?于是我就叫瑜二哥坐在一边等会,谁知道瑜二哥性急,非要立刻看,就在他要抢我的图稿看的时候一不留神撞倒了里面的书架,书架倒过来,就把瑜二哥给砸伤了,这事说来,还真的是我不好,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就随了瑜二哥。”
瑜谭的面色铁青望向重伤的儿子,却只见他目光闪烁的点点头,认同了孟美的说法,他沉着声音说道:“怎么能怪你呢,这只是一个意外。”
这时,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在总管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二少爷多处受伤,是被人抬回房的,您的给仔细瞧瞧。”
大夫进入房内以后立刻做到床边,给瑜临月把了脉,然后要他伸出舌头看了看,最后才站起来,对着瑜谭一福,说道:“二少爷的伤没有危及到生命,只不过因为不久之前二少爷才刚刚受过伤,元气还没有恢复,这次就是伤上加伤,想要尽快恢复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就开一些固本培元,活血散瘀的方子,按时服用的话,静养一个月应该就可以下床了。”
“要在床上躺一个月吗?”瑜临月听见大夫这么说原本就很难看的脸色是更加的难看了,要他在床上躺一个月岂不是要把他给闷死。
他立刻就想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可是身上的力气还没有使出来他就疼的额头直冒汗,最终放弃了,瘫软在床上。
“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一个月,别再给我出乱子了,不行吗?”瑜谭目光一凛,看了他一眼。
瑜临月知道父亲已经动怒了,小声的说道:“我知道就是了。”
随后,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些草药来,碾碎,敷在流血的地方,再用棉布重新包扎好。而那开出的药方子已经命下人去买了,一切妥当之后,大夫起身告辞,瑜谭命总管送大夫出府。
安置好瑜临月之后,众人出了他的房间。
完颜东离,孟美她们被请入厅里吃午饭,由瑜凌然作陪,而瑜谭却不见了。
席间,没有了瑜谭这个长辈,大家似乎吃的更开心一点,中途,瑜洁突然说道:“要不我把小杜叫过来,看他有没有什么小玩意,我们边吃边看岂不是更好?”
馨儿早就期待这个小杜的表演连忙说道:“好啊好啊,边吃东西边看表演真是惬意的很。”瑜凌然立即命人去喊小杜。
谁知道不会儿下人就回来禀报,“小杜的东西还在房里,可是人却不见了,有人看见他急匆匆的出府了。”
“小杜这个人看上去很单纯的,怎么会这么不守信用呢。”瑜洁眉头一皱,有些生气的说道。在她看来,小杜就算是真的有些本领,也只不过是一个卖艺的而已,请他进府应该算是抬举,他不知会一声就离府而去,显然太不给她这个主人颜面了。
“洁儿,你不要生气,小杜也许有什么事情离开一会,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他的东西不是还留在府里吗?放心,他不会不告而别的。”瑜凌然马上说道。
馨儿一愣,“晚上的表演看不成岂不是白来一趟。”
孟美淡然的一笑说道:“谁说的,我们明天还要约瑜洁去罗岚山看映山红呢,还满意也是不虚此行。”只要她心里最清楚了:小杜是绝不会回来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回来干什么?
“那些花样还真是新颖,孟小姐,我们以后长期合作怎样?你只要给我提供花样,一幅新图要多少银子都是可以商量的。”瑜凌然看了孟美的画稿之后是赞不绝口。
“凌然兄,你是不是看错了?就她那随便涂鸦的东西也能登大雅之堂吗?”完颜东离冷冷的说道。那一幅玫瑰和一幅几何图案拼接而成的花样他是见过的,不就是和那些绸缎庄的花样有些区别而已,他倒是看不出“特别的好”来,看到瑜凌然夸的那么好,心里忍不住的想打压。
他就是看不得她那种昂着头,眉眼高挑的得意劲。仿佛两个人是坐在跷跷板上,她要是高一头,他必须就要低一头了,他一直习惯和喜欢的是被别人仰视着,而不是去仰视她。
孟美的脸沉了下来,没有好脸色的白了他一眼,本想还找话反驳回去,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指望他的银子开绸缎庄呢,这口气先忍忍吧。
“东离兄,你是不知道,绸缎的好坏是看质地,可是销路就看花色了,我接手绸缎生意已经有些年头的,像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