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员洞悉一切,所言不错。”
虽然王千辰年轻,但郝元放却是没有一点把王千辰当做孩子看的意思,他从王千辰的一举一动,还有王千辰的言辞中,很明显的可以感受到王千辰的洞悉一切的头脑,和那种强者才有的气质,他继续道:“当时狂甲突然出现在我家的时候,可是把我全家都吓了一跳。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况,还是后背一阵发凉。”
“是呀是呀。”郝元放的妻子跟着说道,“突然一个灵武境五重的强者,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家中,而且还带着浓浓的杀气,实在是太可怕了。”
“没错。”郝燕点头。
“他来到我家后,用着阴沉的语气主动说出了他就是那个山匪的头目的弟弟,那个时候我们的绝望,是前所未有的,对方实在太强大了,灵武境五重,我这个灵武境四重,就算拼尽老命,也断不可能护我家人周全。”
“我当时轻易可以感受到,就算我倾尽家财,就算我跪地求饶,都不会有一点作用的,因为我从来没有感受过那等杀气,我当时就断定,那个狂甲非杀我全家不可,以祭奠他那可恶的山匪老哥的在天之灵。”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倒是没有马上下手,而是说一个月之后来取我全家的项上人头,这无疑是给了我一线希望,不过,也让我进入了比下地狱更可怕的境地中,那就是等死,等死的感觉太难受了,简直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
“我深深感受到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我马上就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希望,就算狂甲给我们两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我们也不会找出对付他的办法,至于逃跑,更是不可能的,狂甲随时能找到我们。”
郝元放越说越惊惧,仿佛再次经历了一番当时的恐怖场景一般。
“爹爹……”想到这些,郝燕很无奈,不禁会联想“死”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受。
“这的确够折磨人的。”王千辰开口道,“那个狂甲,灵武境五重,凭借如此,他对付你,有着绝对的把握,他料定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因此他才会不马上杀你,而是想要跟你玩玩,折磨你,也由此可以看出,那个狂甲很自负。”
“没错,那个该死的狂甲,非常自负,甚至自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强的人。而且,那个狂甲还很狡猾,他还在集镇上放话,说是只杀我一家人,因为我是当时组织剿匪的最为主要的头目,他说他不会跟其他的当时也一同参与了剿匪的商家计较,使得其他商家个个打算独身世外。”
“这无疑就是要置我于孤立之地,让我孤零零的一家等死,其他的那些商家都隔岸观火,也许他们认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可他们也不想想,狂甲说的话能信吗,等狂甲杀了我一家后,狂甲一定会去对付他们的。”
郝元放略显激愤的说道。
“的确,不过其他的商家怕是心中也料到了这点,只不过面对灵武境五重的狂甲,他们不得不抱有侥幸的心里,如果现在就参战,帮助你,那么他们无异于主动找死,这个狂甲倒是挺会揣摩人心。这无异于是让你更为绝望的等死,感受世态炎凉,感受被人排斥的感觉。”王千辰略略分析了下。
“王将员说的是,换做我是他们,可能我也会这般做,置身事外。回想当时,我直接就懵了,感受到了极大的绝望,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好在我妻子的提醒,让我想起了你们大炎东卫,然后我马上就急书一封,飞鸟传递,期盼着。”郝元放再道。
“可是却不料途中发生了事故,传递给我们大炎东卫的书信毁掉了一半,最终等来了我这个灵武境四重,因此,你们现在一定很失落吧。”王千辰倒是直接说出了郝元放一家人此刻内心的想法。
“这……”郝元放不知如何回答,他的确是这般想的,但说得太直接的话,怕得罪大炎东卫。
“那个该死的狂甲,当时突然出现在我家后,为了威吓我们,还一剑斩破了我家祖祠的大门,就像是在对我们说,到时候,他不但要杀了我们,而且还要将我们的祖上挖出来鞭尸,甚是可恶!”郝燕想到什么说什么,突然插话道。
“哦?带我去看看你们的祖祠。”
王千辰认为,既然狂甲斩破了郝家祖祠的大门,那么必定会在那里留下剑痕,从剑痕中,以自己的洞察力,可以对狂甲的实力有个较为准确的评估。
“这边走,王将员。”郝元放虽然不太明白王千辰要做什么,但他还是照办了,他无心去多想。
郝家祖祠的大门正如郝燕所言,在狂甲当时的重斩之下,已然完全破碎,这里完全就是当时斩破后的场景,可以猜测,郝元放忧心忡忡,面临死亡,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收拾这里。
此时王千辰看着地上的一道很大的剑痕,这无疑就是狂甲在斩破郝家祖祠大门时留下的。
“这道剑痕苍劲有力,好似书法中猛然落地的一笔,剑痕中蕴含的奥妙,全都涉及力量,不过隐隐中,又带有一些巧劲。”王千辰心中说道。
从这道狂甲的剑痕上看,王千辰大概可以断定狂甲的实力,在灵武境五重中,至少属于中上水平的存在,如果极限的爆发,应该可以逼近顶尖水平,可见,这个狂甲的自负,倒还真的是有一些底气的。
不过这都无所谓,因为这些王千辰都可以应付自如。
“王将员,这是看出什么了吗?”郝元放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