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一个欧洲古代的歌剧院,他们推开的门,就在歌剧院的最上面的单独一层。下面一层分出来几阶阶梯作为观众席。一如既往昏暗的烛光在呐喊声中摇晃,明明灭灭的带起一片阴影。
而下一层的最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舞台。一期一振看到上面的情况,瞬间失神。
一振极化的五虎退不复白皙,混身血红的倒在台子上,一只巨大的白虎同样浑身血红,狼狈的刀子台子上。而那振五虎退的对面,是拿着刀,同样浑身是血的乱藤四郎。
以为带着护神纸的阴阳师走上台来,对着地上的五虎退开始计数。
“十、九、八、七、六……”
台下,一拨人发出愤怒的大喊。
“站起来啊!打死对面那个娘炮!”
“我钱都压你身上了,给我起来!”
然而五虎退挣扎了一下,最终也没有起来。
“……二、一,乱藤四郎胜!”
看台上欢呼和咒骂交织成一片。几位身着制服的人带着面罩,习以为常的走上台,将倒地不起的五虎退拎着拖下去。而那振乱藤四郎则踉踉跄跄的冲下台,和另一振五虎退牢牢的抱在一起。
骨喰藤四郎把手搭在一期一振吉光肩膀上。几振刀剑都看向这位粟田口刀派的大家长。
一期一振吉光面色冰冷,死死地盯着看台上,拖曳出一长条的血迹。“我没事,大局为重,我知道的。”
这场比赛结束,有人开始清洗看台,下面吵闹一片,似乎开始兑换赌金。
鹤丸国永金色眼底充满了戾气,“接下来呢,怎么样,我们是要做什么,将这些家伙打倒么?”
三日月看着眼前的情况,“哈哈哈,不要急,处理这件事情很快的。”
其他几振刀剑闻言,丝毫没有去询问什么是很快的处理方法。三日月宗近他们还不了解么,虽然本领不一定熟识,不过在时之政府的这些年以来,分灵间的接触还算频繁,他们多多少少都和三日月宗近的分灵打交道。
一旦三日月宗近打定决心要搞谁,那是谁也拦不住的。他可不是仅仅靠审神者的宠爱所以才安然到现在的刀剑付丧神。不仅仅是因为神性过高审神者不敢动手,更重要的是,真正敢动手的审神者,还没来得几出手,就已经被他用各种方法解决了。
几振刀剑安然的站在三日月旁边,等待着他的指挥,连脸色最为难堪的一期一振吉光也是如此。
就在四振刀剑还在观察地形的时候,旁边传来惊疑的声响,“你们是谁,有预约么?”
四振刀剑闻言看过去,就见同一层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带着护神纸,满头金色脏辫的男人。
“啊,我们……”骨喰藤四郎‘我们’了半天,也没想到好的说头。
那人的头左右小幅度摇摆了一下,似乎是在打量三日月和鹤丸国永,“你们是干嘛的,带着两振稀有刀来炫耀么。”
四振刀剑付丧神没有出声,三日月在对方视线死角的地方戳了一下一期一振吉光。
那位太刀付丧神一抖,急中生智开口说:“我们是被人介绍过来的。”
金发脏辫疑惑的复述,语气越发怀疑,“介绍过来的?”
一期一振吉光此时也彻底反应了过来,用一种这位御刀习以为常的语气,即用那种溜须拍马的人的语气说:“听说这里比赛可以拿到钱。”
他顿了一下,“很多的钱。”
那位金发脏辫扭头,似乎又在看三日月和鹤丸国永,对着一期一振吉光的语气里带着嫉妒和轻视,“居然没钱到这种地步啊,本以为能召唤出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的审神者会有多么的厉害。”
‘没想到也混得这么惨。’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大家都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几振刀剑沉默应对。
“成了,跟我下去登记,你们这两振刀是要上场的?”
这一次是鹤丸国永偷偷戳了一期一振吉光一下,那位温和的太刀瞄了跟在骨喰身后的三日月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应,这才点头,“他们上场。”
走在前面的金发脏辫轻哼一声,“那今天倒是有的看了,五花刀啊,我还从来没在这里看到过呢。”
在一期一振吉光和骨喰偷偷传过来的担忧视线中,三日月和鹤丸国永被单独带走,去刀剑付丧神的后台备战。
一个身穿制服,面带头套的人在前面带路。一路走在舞台后台,昏昏暗暗地,个好几部才有一个烛台,上面一截蜡烛勉强照亮一小块空间。
走在前面的制服男撩开帘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出来,带着一股陈年累月的腐朽气息。
三日月和鹤丸国永弯腰绕过帘子,走进后台,同样昏暗的后台里,分散的站着几波刀剑付丧神,大多数的付丧神身上都有或轻或重的伤势。
看到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走进来,刀剑付丧神们的脸上是不敢置信,随后就是事不关己的木然。他们空洞的视线看着两振付丧神干净华丽的出阵服,似乎在看什么诡异的东西。
鹤丸国永皱着眉,飞速转了一圈回来,“全都有伤,有几振刀再打下去就要碎了。”
听到这话的三日月没有回答,而是拉着鹤丸国永,往一处死角看。那里堆放着好几个箩筐,里面全是冒尖的刀剑碎片。在现世里面可以堪称国宝的刀剑,此时就像是废品一样,一筐一筐的堆在角落。
看到这个,鹤丸国永吸了一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