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脚步一顿,转过身,对上癿玉的目光,最后点点头“我会保密的。”
林沫知道癿玉能有今天,一定付出了很多,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多。
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把那么重的伤隐瞒下来,才能在伤了那么重后,还装作无动于衷。
他处理伤口的手法,和刚刚的语气,都说明这不是第一次了。
精神领袖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能走到今天,都是他自己努力拼搏得来的成果。
他伤得那么重,只敷药能行吗?
既然癿玉不说要不要喝药,她还是去给癿玉煮碗药吧,癿玉作为镇北军的精神支柱,他可不能有事,他要有事,镇北军也该乱了。
而且就算不是为了这个,单是,癿玉是因为替她挡刀,才受伤的,她也不会不管他。
在军医那里待着了一会,林,觉得程大夫不在,还真的不方便。
开个药,那些军医都还要废那么多时间,要是程大夫,只要她说治疗什么,程大夫二话不说,立刻就把药开了。
因为癿玉的伤不能外露,她要伤药的时候,还不能暴露癿玉。
虽然她受伤了,但是她的伤并不重,所以军医不会给她开重伤药,而癿玉的伤势太重,一般的药,对他也没有什么作用。
还好她和程大夫学习了那么多年,又在军中待了那么多年,能处理军中常出现的病,不然她还不知道要在军医那里待多久。
让人把所有的药,都包一份,待着那些药,林沫在军医不满的注视下离开了。
刚出军医们住的地方,林沫就想起了程大夫,要不是程大夫年龄大了,她也不会让他回去的。
回到住处,林沫挑出治疗癿玉的药,熬制好,放着让药凉了一会,等药不烫后,她才端过去给癿玉。
她进到癿玉营帐后,发现癿玉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就连姿势都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林沫再次进来,像是点开了,癿玉的开关,癿玉看到林沫近来,眼睛一亮,嘴角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这个笑,林沫觉得,是癿玉这么久以来,笑得最好看,也是最真诚的笑。
等到林沫走到癿玉身边,癿玉才从新思考起来。
癿玉看着林沫端着东西进来,他开始还没有想到那是什么。
直到被喂了一口,口中全是那种苦涩的味道后,他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沫刚刚离开是去给他熬药去了,不是要抛弃他,不是嫌弃他麻烦。
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被人关心过了。
镇北军把他当神看了,虽然对他尊重,但是他们却并不是真正在意他这个人,他们不会在意他到底会不会冷,到底会不会痛。
也许他们可能以为,他不会冷,不会痛,甚至不会死了。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虽然这样关心是被喂药,但他居然想,以后一直吃药才下去算了,这种苦对他来说,都算不上苦。
直到一碗药被喂药后,癿玉才反自嘲的一笑,还防备什么?
现在他能毫不犹豫的喝下那碗药,等有一天,林沫要是喂了他一碗毒药,他想,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吧。
所以现在在防备还有意义吗?
林沫等癿玉喝完药后,又给癿玉把了下脉,在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才离开。
离开癿玉那里后,又在大营内传了一圈,今天来得匆忙,对这里的环境都还不熟悉,如果有可能她还想出大营,去附近看一下地形。
她可能会在这个地方待半年,也可能更久,所以她最好把环境了解清楚。
北边和西北虽然距离并不远,但是环境差别还是很大的。
西北的环境明显没有北边环境复杂。
西北没有这里靠海进,所以这里的经济明显要比西北发达。
西北的降水没有也没有这里多,所以相对的这里环境会比西北复杂很多。
离国所有的边关军中,西北军是最穷,也是所有军队中,所处环境最恶劣的。
当然相对随之而来的是,西北军的战斗力在所有军队中,算得上数一数二。
但是要是单看个人战斗力,西北军绝对是所以军队中,最厉害的。
只是应为地理原谅,局限了西北军。
西北军大营,建立在草地上,四处都是平原,一有个风吹草动,都能立马知道。
所以西北军,更喜欢直来直往,就是就连作战的时候,也都喜欢刀对刀,剑对剑的来。
这也是为什么林沫在出了那个注意后,会被人诟病。
而镇北军大营建立,则将就多了,大营外的环境也复杂得多,就单单大营背面那座山,她要想全部探查清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等林沫把军营逛完,又大致绘制了一副地形图,时间已经快到午夜了。
今天发生太多事,刚躺在床上,林沫就进去了梦乡。
第二天林沫把熬好的药给癿玉端过去的时候,癿玉已经下床处理公务了。
林沫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不在乎自己的人,他现在是能自己下床的人吗?
癿玉看见林沫进来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立刻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乖乖躺会床上去了。
林沫走到床边,先给癿玉把了下脉,癿玉的脉象很好,他的脉象,就像是没有受过伤一样。
看来癿玉是知道自己情况,才敢下床活动。
虽然这一天恢复伤势有些骇人听闻,到这世间那么大,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能在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