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天暗自懊恼,刚刚众人酣斗之际,竟无一人分心注意那边情况,竟让戈巴瓦真的移魂成功!不过再次一想,就算注意到了又能怎样?隔着这么厚的防弹玻璃,众人也是无计可施。
年轻的戈巴瓦悠然从水晶棺材内走出,然后走到一块方石旁,那上面叠放着整齐的衣物,戈巴瓦取过一一穿好,看来是早做了准备。
望着虎视眈眈戒备着他们的三护法和那群鼠怪,古月天愤然道:“戈巴瓦,你还想怎样?”
戈巴瓦抬头朝古月天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忙事,待我处理好本尊躯体再与你们计较。”说着走到那具水晶棺材前,释放了里面绿色液体,那棺材底部可能与石室底部排水渠相连通,就见液体不断减少,却并未淌出。待绿色液体排除干净,戈巴瓦将自己原来那具年老躯体抱起,小心放入水晶棺材内。他做这一系列动作微显吃力,显然灵魂刚刚进入新的躯体,还未完全适应。
粉侯盯着戈巴瓦,目露使人不易察觉的一丝诡光。
戈巴瓦并未觉察,悠然走到那块方石上盘膝坐下,望向古月天等人,说道:“我知道今日是除你们不去,只要你们不来打扰本人运功调息,待会可自行离去。底疟丈纤目,运功调息,再不言语?
众人一见,也都明白他正是在运功调息,使得自身的灵魂磁场与新身体能够融合得更为紧密。
古月天一见如此,也是无可奈何,他抚摸着地上古月弓的尸体,愤怒地瞪向玻璃房内的粉侯,喝道:“粉侯,你杀我孙儿,如今已被我子母针之毒刺中一穴,故而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必将毒发,届时无法可医,若你不再助纣为虐,帮本教主清除洛乩这个叛徒,我可立时为你化去这子母针之毒!”
哪知粉侯听了,却是淡淡说道:“不必了。”
古月天眉头一皱:“怎么,难道你想落得伝镀一般的下场?你难道忘了戈巴瓦是怎样对待伝镀的?”
粉侯哈哈一笑,却道:“我杀了你孙儿,你又怎会当真放过我?你如此说,不过是在离间我们罢了!”
“不错!”洛乩嘶哑的嗓音附和道。
“况且,”粉侯瞥眼正在运功调息的戈巴瓦,“圣主已掌握移魂之术。如今我身负重伤,又中子母针之毒,就算被你化去奇毒,这具身体也等同废人,不要也罢!如若效忠圣主,他帮我移魂转身,便可摆脱我如今这具躯体,届时子母针奇毒又有何惧?”说到这里,粉侯竟得意地大笑起来。
古月天强行压制心中怒火,冷冷地瞪向粉侯:“难道你就这么相信戈巴瓦?要知道我也会移魂之术,我也可以帮你移魂!”
粉侯呵呵怪笑一声,说道:“如果古月教主,要是将我的记忆磁场移植到一具残废身上又当怎样?便如你对付武田一般,所以,你还是省省吧!”
听完这话,古月天脸色气得通红,早知这粉侯如此奸诈,当初就不应该跟他合作,一掌毙了了事。哪知他借了己方信任,反实施偷袭倒打一耙,平白害了古月弓性命!
待得片刻,戈巴瓦似乎调息完毕,缓缓吐出一口气,但却并未从石台上起身,似乎仍在顺气。只听他缓缓说道:“洛乩,你为我立功不少,这里还有两具年轻躯体,你进来挑一具进行移魂!”
洛乩闻言大喜,作揖道:“谢圣主!”急忙过去推内里的玻璃门,果真一推就开走了进去。
粉侯一见,也急忙道:“圣主,属下杀了原少主与古月天已成死敌,现今唯您马首是瞻,而如今属下先受他们重伤,又中古月天子母针奇毒,这具躯体算是废了,若日后还想为您鞍前马后,还得急切需要一具新的躯体才是!”
戈巴瓦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看你刚才出力不少,你且进来跟在洛乩后面进行移魂吧!”
“多谢圣主!”粉侯大喜,急忙打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里面,洛乩已在激动地按照戈巴瓦指示将那些各色药水倒入磁场转换器内,一切准备就绪,望向戈巴瓦说道:“圣主,可以开始了吗?”戈巴瓦点点头,然后望向粉侯,道:“小侯爷,那第三具躯体就是你的,我看你现在如此虚弱,不如你先进行移魂吧!”
粉侯从一进来就萎顿在地,装作奄奄一息的样子,实际他除了中古月天的子母针之毒外,根本就没有受到他们什么重伤,他做这一切,只是装样子,做戏给戈巴瓦看,让他放松戒备。这一切自然被古月天等人看在眼里,但却并不戳破,他们倒要看看这家伙究竟在耍什么花招,或许真会对戈巴瓦有所不利,这倒是帮了己方大忙。所以就让他们在玻璃房里内斗,自己这些人在外冷冷地看热闹得好!
玻璃房内,洛乩有些愤愤地瞪着粉侯,显得不屑。粉侯咳嗽了一声,却道:“不了!若属功劳,当是洛乩门主最大,理应他先进行移魂!”
洛乩自然不想礼让,闻言冷哼一声,便继续开始着手自己移魂的步骤,最后戴上帽子仪器,动机器,喝下假死药,让灵魂处于游离状态。
粉侯见此,趁机朝着戈巴瓦处移动了两步。戈巴瓦由于调息运气行动不能自如,依旧盘膝而坐,他表面虽看不出什么,但并不完全信任粉侯,见他伤重虽不像是假装,但还是有点戒备着他,此刻见他缓慢靠近两步,虽不知其何意,但戈巴瓦还是暗自凝神聚气,将气力灌于双掌之中。
粉侯这个时候距离戈巴瓦也仅五步之遥,他见时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