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漆黑,窗外不时有微风涌动。观眼窗外,月光皎洁,犹如明镜,正逢月朗星稀之时。此情此景,不时让人感叹良辰美景,然而可惜的是,现在已是凌晨时分。
我看了看哈欠不断的汪师傅,不经意间瞥到了趴在桌边不断在记载着什么的老言,我也懒得去看他到底在写些什么了,因为每到这个时候,老言就会将他那本小本子给收藏得严严实实,生怕我会将它抢去似的。
天气炎热,我甩了甩昏胀的脑袋,拿着毛巾去水池边清洗了一下,洗完之后我拧了拧毛巾,推门进去,刚好就看到老言拿着矿灯推门出去,我心中一紧,连忙意识到老言可能是想躲避我什么,想到这,我急忙和汪师傅打了声招呼,就尾随老言出去了。
外面月华如洗,在这空旷的厂地,我虽然距离老言较远,但也能很清晰地看见他的身影。只见老言步伐匆匆,显然有什么事急不可耐的样子,我心中觉得,此次跟踪一定会有所收获。
果不其然,在跑出了百米之后,老言身子一折,就朝着铁皮池相反的方向走去,我心中一紧,赶紧找地方躲避身体,待到老言越过我藏身处之后,我再远远尾随着他。
走了一会,我觉得有些不对,这老言行进的方向,好像是泵房操作室东面的配电房啊,难道这老言要去配电房巡查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跟紧了老言一些。果然如此,老言到了配电房门前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拿着矿灯四下里晃了晃,随后一闪身,绕过大铁门,往大门侧面的窗户闪去,行径鬼鬼祟祟,相当可疑。
我很奇怪,赶紧就贴着墙壁,顺着配电房的墙壁转到拐角的地方,来监视他。
就在这时,却见老言将矿灯搁在窗台上,双手扒着窗户,缓缓将窗扇移开,随后警觉地再次往左右看了看,双手一撑就跃上窗台,拿起矿灯,身子再一钻,便隐没进了配电房,紧接着那扇窗户便紧紧闭合。观看如此,老言身手之快,根本就不似一个四五十岁之人应有的。
我看得一惊一乍,这老言相当奇怪,如果是进配电房巡查的,怎么不走正门,反而要来翻窗户呢?
我悄悄地绕到配电房的铁门前,将整张脸紧紧地贴在上面,想要细细地听听里面的动静,我只听得一阵杂乱的声音,好像老言在搬动什么东西。我心中暗喜,心想只要我一进去,恐怕就能弄明白老言究竟是在故弄什么玄虚了。
然而奇怪的是,等了一会之后,里面竟全然没了半点动静。我等得心急了,心知得要赶紧进去一探究竟,要是打草惊蛇,被老言再从窗户里面爬了出来,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想到这我急忙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配电房的铁门。我的整个动作极其轻便,我敢保证老言绝不会听到这些细小的声音,而我的目的,是想假装来到配电房巡查。
想到这我再不迟疑,连忙冲了进去,迅速打开配电房里面的日光灯——“啪!”的一声,配电房内顿时亮如白昼,也就在同时,我急忙冲往配电房的中间,入眼处是三排高高的配电柜,然而奇怪,老言并不在里面!?
我心中一怔,连忙又绕着这三排配电柜转了几圈,但令我惊奇的是,竟然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我不禁有些慌了神,我明明是眼睁睁看着老言翻窗户进了里面的,然而此时,老言的人呢?
现在的我不仅仅是惊讶,更是惊恐莫名。我迅速就想到了那扇唯一的窗户,急忙走了过去,只见那扇窗户仍是完好地关闭在那,没有丝毫移动过的痕迹;而且打开配电房的同时,我就冲了进去,窗户也在我的入眼处,就算老言的速度再怎么快,也不可能仅在这一两秒之内再次翻窗而逃。那么,也许就只有一种可能,也是最难解释的一种——老言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配电房内!
就在我皱眉苦恼不已的时候,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没错,那就是一股烟味,虽然极其的清淡,然而对于我这个不抽烟的人来说,对于烟草的气味,那是再也敏感不过的了。因此我猜想到,老言进了这里面之后,显然是点燃了一根香烟吸食。
想到这,我不由揣测起老言的心理:就老言最近的举动来看,他内心似乎极为紧张慌乱,那么他进来这里,一定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进行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前,很可能会抽支烟提提神,压压惊。老言是杆烟枪,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因此我猜测,他翻窗进来之后,极有可能就蹲在这窗户底下点燃了一支烟。
想到这我低下身子,细细查看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地面果然有一小段烟灰。既然有烟灰,那么我就再看看,那烟蒂会被老言扔在什么地方,或许就此可能推测出老言下一步的举动。想到这我不禁心中一震,不禁为自己的这种心理推测感到满意,感叹自己似乎也有当侦探的潜质。
我细细地查看着地面,不放过每一个地方。不一会,我就找到了那个烟蒂,我细细地查看起这个地方,那是配电房地面一处拐角。
我捡起那个烟蒂细细查看起来,那上面似乎还有微弱的火星,地面有明显掐灭烟蒂的痕迹和一小撮烟灰。由此我断定,这烟蒂还是被老言刚刚掐灭的。然而老言的人呢?他似乎走到这配电房的一角,抽完这支烟,就直接消失不见了!
我心中充满疑惑,急忙抬头朝上看起来,入眼处是高高的配电柜,足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