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警官分别时,他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了一会,随后说了四个字“好自为之”,就转身离开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种很无助的感觉。之前我还期盼他能够帮助于我,然而现在,就只是剩下了淡淡的失望。
作为一名警察,他接受了高层领导的命令,已经终止了对整个案件的调查,我无可厚非,这本是他的职责所在——虽然理由近乎叫人愤怒。然而作为一名普通人来说的我,却依然没有放弃,他所说的理由也吓不倒我,我的倔脾气又一次冲上脑勺——我要弄清真相!
回到厂里已经快到一点钟了,已经过了午休的时间。
经过仓库大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由得就朝着仓库虚掩的大门看了两眼,大门虚掩的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耿先生那天叫我可以去问肖大妈,究竟叫我去问肖大妈什么呢?我只隐约记得他说什么厉家老宅的风水位很好,但不知怎么的现在反而荒废了。
难道这句话是暗有所指……?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缓缓靠近仓库大门,轻喊了一声:“肖大妈,你在吗?”没有回应。
午休时间已经过了呀,难道她还没有从家里面过来?想到这我缓缓推开门,探头朝里面望了望。
里面的光线实在是很暗,也不知这仓库是谁设计的?只要将大门给关上还真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
我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里面的黑暗,缓缓才地看清有一个人靠在墙角桌边的椅子上。 是肖大妈没错,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我本想悄悄离开,省得吵醒她到时候又劈头盖脸地将我一顿臭骂。但一转身又觉得既然来了,不如进去问问,早点解开我心中的暗结也好释然。
想到这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肖大妈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睡得极为深沉。我晃了晃她的肩膀,小声喊道:“肖大妈,起来了。”
没有反应,一动不动。没有办法,我又使劲地推了推她,还是没啥反应。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忙试探性地将手指伸到肖大妈的鼻息处,静待了几秒钟之后,我猛然踉跄往后倒退几步,差点还跌倒在地上。
……
警车的呼啸声不一会就传来了,我拿着手机静静地发着呆,脑中一片空白。
不一会,仓库大门旁就围满了人群。我双手颤抖,差点连手机都掉落在地上。一位警员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是你报的警?”
我茫然地点点头,那位警员说道:“那你过来给我们录一下口供。”我茫然地跟在他的身后。
“让我来吧,我认识他。”陈警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好的,长官!”那位警员连忙应允。
“是怎么回事?”陈警官问我。
我将事情大概和他说了一下,但没有和他说我进仓库是因为要问肖大妈一些事情,只是告诉他自己是到仓库拿东西才发现的异状。
我转过头看着忙碌的现场,就见一位法医准备搬动肖大妈的尸体,刚将肖大妈的身子翻转过来,我猛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肖大妈的后背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警官,就……就是这个血手印!”
陈警官皱着眉头转身望去,就在这个时候,汪师傅突然大声惊叫了起来:“血手印……血手印!!又死了一个,诅咒,一定是诅咒!血手印的诅咒,这真是造的什么孽啊?!”说完竟止不住啼哭了起来,显然想起老言的死因也是和这血手印有关,心中惶恐到了极点。
陈警官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指示旁边的一位警员带汪师傅回去录口供。
“你怎么看?该不会还是认为这是起意外的事故吧?”我调侃地问道。
陈警官紧蹙着眉头,也不回答我的话,径直走过去问法医:“情况怎么样?查清死因了吗?”
旁边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高瘦男子,架了副金丝眼镜,回答道:“现在还看不出来,但初步认定刚死亡不久,大概就在一两个小时前。具体的还要待解剖之后才能勘察出来。”大概这位就是那个林法医了。
“那辛苦你们了,尽快查出死因。”陈警官说完,将目光死死地盯在肖大妈背后那五指扭曲的血手印上,久久不曾移开。
我看着那狰狞的血手印,说道:“我说的是不是没错,就是这样的一个血手印,五指极度扭曲,似乎不像是正常人的手掌。”
陈警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冲着物证科的人员说道:“将这印有血手印的衣服布料剪下来,回去看看能否提取出指纹。”
大约过了几天,我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急切,打了一通电话过去了解案情。调查的结果令我大吃一惊,但也在预料之内。肖大妈果然又是死于心脏病突发的症状,那个血手印经过物证科的勘验,没有发现任何的指纹。
这一切对于我来说似乎全都在意料之内,但还是令我失望不已,看来这起案子是没有什么进展性地突破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案件仍是没有任何突破,但意外的是陈警官竟打了一通电话给我,但听了他的话之后我的心情低沉到了极点。
他告诉我由于此案实在没有什么进展,而肖大妈的死因又属于正常的心脏病发作,上面已经决定撤销对此案的侦查了,又委派了一项缉毒的案子让他去查。但是我知道,这只是上面打发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