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娜摆摆手:“当然没有,你以为那个是善茬儿,要被发现的话,今日我还能好好地坐在这和你谈论这些?”
我故作惊讶地瞪大双眼,道:“不会吧?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竟然连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都要杀了灭口?”
胡娜白了我一眼,很不屑我的装模作样:“行了吧!你能不能不要打岔,你这样一惊一乍的,还让我怎么说?”
“好,你说,你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也罗嗦了点。
胡娜就接着说道:“当时是这样的,我就看见那算命先生和厉家兄弟蹲在巨石旁,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我冒着大的危险,往前挺进了几步,才隐隐听清一些他们的谈话。”
听到这里我又按捺不住了,正准备插话,突然就想起了她的警告,所以就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胡娜顿了顿,不知为何看我一眼,又接着说道:“当时我朝他们挺进了几步,就听见那算命先生说了句什么,很是含糊,随后就见厉家兄弟急忙点头,显得为激动的样。由于距离较近了,紧接着那算命先生下面的话我便听清了,就听他说那龙脉下的财富,足可让厉家兄弟二人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并问他二人此时相信他了没有?厉家兄弟就又连连点头,口称算命先生说得是,并且许诺如果到时他们发达了,自是忘不了那算命先生的帮助,到时候那算命先生要多少钱,就自管开口,他们也一定奉上。”
“然而那算命先生听了却是连连摇头,说他告知厉家兄弟此等要事,并非为的什么金钱,还这么地说,金钱等俗物在他眼中,就与粪土差不多少。听他这么一说,厉家兄弟又是连连点头,连赞那算命先生乃世外高人,视金钱如粪土,还说他们这些俗人,可万万达不到算命先生这般境界。——摆明了别人不要他钱,高兴得马屁拍了一通,当时看他俩那样,简直恨不得喊那算命先生亲爹的样,真叫人恶心!”
胡娜说到此处一脸轻蔑,在我的连连催促下,才又接着道:“当时那算命先生也是一脸不屑的表情,顿了顿,等他俩马屁拍完了,才又接着告诉他们,金钱等俗物虽不入他法眼,然而便在那龙脉之中有一样物什,要他二人挖到之后无论如何都要交给他。当时听了厉自衡就好奇地问那什么东西,可那算命先生却要他甭管什么东西,说要是挖到了就当给他,随即就将那件物什的形状样貌,向厉家兄弟形容了一番,并问他俩意下如何?”
我正听得好奇,却见胡娜说到这便停了下来,我急忙催促道:“后来怎样?那到底是件什么东西?”
胡娜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见那算命先生形容的,好像是一方匣,大约这么大。”说罢便用手比划一下,约莫旧时首饰盒大小的匣。
为的一方匣?我很疑惑,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胡娜接着道:“后来就见厉家兄弟相互瞅了一眼,随即连连点头,将那算命先生提到的要求给完全答应了下来。那算命先生见他二人答应了此事,点点头也不说话就往回走,走出几步才丢下句话,要厉家兄弟快随他出去,说时一过,此处五行之阵再次变动,那时再想出去便也难了。厉家兄弟听了忙按捺住激动,急忙就跟在算命先生屁股后面慌慌张张走着,生怕跟丢,那算命先生倒很淡然,背负双手,游庭信步般领着厉家兄弟就往出口去了。”
那龙脉入口处果然被人布置了阵法,耿先生料想的当真不差,可听算命先生讲,那龙脉入口地处五行变化之阵,却不知此种阵法究竟是为何人所布?是算命先生自己,还是另有其人?
还有那算命先生要厉自衡答应的,原来是这件事,他原来是为的一方匣而告诉厉自衡龙脉的所在,可能是想借助厉自衡开挖龙脉的同时,帮他寻找那一方匣。然而那一方匣里,又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值得算命先生这样做?
多的疑惑想不通,我迫切地想知道后来的事情,于是便急忙问道:“那后来你有没有进入里面看看?那龙脉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一愣:“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当然不知道,那算命先生都说了,时一过,五行之阵又会再次变动,到时我恐怕就走不出了,还有可能会被困死在那儿,那样即使知道了龙脉的秘密却出不去,还有什么意义?我自然是悄悄跟着他们出去了,哪有后来?”胡娜一副理所应当的样。
但是我觉察出她似乎在有意敷衍我,她既然能找到那两棵老槐树的所在,就一定通晓五行变化,又怎会寻不着出?
“那么,那龙脉入口处的五行之阵,又是被何人所布?”我仍旧不死心,希望再能从她口中知道点什么。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信不信由你!”胡娜双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
我彻底没辙了,胡娜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关于六年前那晚的事情,她一定是择捡了一些说给我听,想以此来打消我对她的疑虑,同时还有许多更深层的东西,她肯定是没说也不愿让我知道。
想到这,我不由,也只能淡淡地一笑,说道:“时隔多年,没想到你对当时的情景和他们的谈话内容还记得如此清晰,真看不出,你的记忆能力还能这么强!”
她似乎没有看出我笑中的深意,白了我一眼道:“没什么,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看着她,赞叹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