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在这岩‘洞’内四处张望了一圈,随后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却并不是我意料中的按我来时的原路返回,而是来到岩‘洞’一侧的一块大石前。。
我奇怪他为何如此,正想开口询问,却见他在那大石旁拨‘弄’了一阵,轰然一声响,那大石竟缓缓横移开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黑衣男招呼了我一声,一闪身就进入‘洞’口,我迟疑了一会,但一咬牙,也紧随着进入‘洞’中。
刚进‘洞’不久,身后那块大石就自动缓缓合上,里面一团漆黑,唯有前面的黑衣男手电的光亮。借助那点光亮,能大致看出我身处的是一条暗道,莫过两米多高,宽也只能两人并肩而行。
我紧随其后,绕过了一个弯,前面渐渐有火光闪现,黑衣男顿住脚步,一摆手,示意我停下。
我来到他的身后,正不明其意,就听他说道:“前面会有很多机关陷阱,来时已被我破坏了不少,但仍有一些机关发动之后会自动恢复,所以你切记紧跟着我的步子,莫要走错了一步。”
我紧张地点点头,正要应他的话,他却没再理会我,说了一声:“跟上!”就朝前面走去。
前面这段暗道的两侧,每隔一段距离就燃有一具火把,正是那火光的来源。黑衣男灭了手电,缓缓朝前走着,显得小心翼翼,我也被他‘弄’的紧张兮兮。
走不多会,我才知道他的担心是正确的,因为我看到那暗道的地面及墙壁上,有着许多箭矢短簇,有的已经折断,有的却深深没入地面及对面墙壁中,大概这些都是触碰到机关所发‘射’出的。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应是一处被破坏掉的机关了。
再往前走,前面居然出现了岔道,但我感觉前面的黑衣男仿佛轻车熟路,便也紧紧地跟随着他。
进入其中一条岔道,走不多久,又是许多流沙堆积暗道的地面,黑衣男轻轻一跃便跳了过去,顺便丢下一句话:“跳过来,不要沾上这些沙子,有毒的!”想必是一处已被破坏的毒沙陷阱。
我立马变了脸‘色’,本来也准备学着他得样子轻轻一跃,但听了这话立刻紧张起来,奋力往前一跳,好在跳了过去,却突然听到“哗啦”一声,随后就感到脚下一空,整个身体就往下沉去。
我大惊失‘色’,手脚‘乱’舞,脑中一时变得空‘洞’,还没反应过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便觉手臂一紧,整个身体便停在空中顿住了,却是那黑衣男在危急关头将我的手臂拉住。
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朝下看了看,就见那下面是个四四方方的坑‘洞’陷阱,‘插’满了尖锐的刀剑利器,那尖刺距离我的鞋跟不足一尺,好家伙,那要是掉下去,还不扎个透心凉!
黑衣男抬手一提,我便觉一股大力将我往上一拉,整个人就似凭空飞起,一下就蹿了上来,稳稳落于地面。紧接着又听一声“哗啦”响,那陷阱又自动复原,只看见我原先掉落的地方仍是一片地砖,与周围的地面一般无二。
“这是翻板陷阱,启动之后能自行恢复的那种。”黑衣男看着那地面,淡淡道,“你紧跟着我的步子,切莫再走错一步了,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及时救你。”
听了此话,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所说的跟紧他的步子,是指的每走一步都要踩着他前面留下的足迹。
经过那翻板陷阱,我可不敢大意,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不时踮足、起跳、拐弯、腾跃,甚至有时翻滚,这样走走停停,不时拐过一些岔道,总算没有再遇见什么机关陷阱。
如此走过一阵,再往后的路可不太轻松,因为我们又遇见一些自行复原的机关陷阱,像毒镖、毒液、毒气、翻板虫坑之类的,等等,可好在有黑衣男的提醒和保护,才有惊无险的通过。
又走过一段,身后的火把已经隐去,前面再也没有火光闪现,黑衣男不得已又掏出手电,可好在那前面一段黑黑的暗道没再出现致命的机关陷阱,黑衣男领着我轻易便走到暗道的尽头,停了下来。
回想那之前走过的暗道,其中毒镖、毒砂、暗针、箭矢、短簇、毒蒺藜,甚至还有翻板、石柱、石磨、铁栅栏、毒液或毒气,更甚者还有一些转轮、刀斧、拉锯、孔钻、火坑、虫坑、腐液陷阱……无所不用其极,这几乎就是想将人‘逼’入绝路。可看那些机关陷阱,绝大多数都已经被破坏掉了,难道真是那黑衣男来时破坏掉的吗?太可怕了,这任何一个陷阱、机关,都会叫我好看,没想到却全被那黑衣男给破坏掉了。
我拍了拍剧烈跳动的心口,不由问那黑衣男:“这条暗道这么多危险的机关陷阱,你怎么不试试那些岔道,说不定可以安全通过呢!”
“没有可能!”黑衣男语气淡定,但却充满严肃的意味,“你当我没研究过吗?那些岔道的复杂,远不是你我能想象的,如若大意进入其中,我敢保证没有谁可以轻易活着出来!”
我吁了一口气,没想到黑衣男带我走的这条,竟还是最安全的路,即使这样都如此危险,那些岔道的可怕也就可想而知!但我却不明白,那黑衣男口中所说的研究过,又究竟指的什么?听他话意可能也没敢进入那些岔道,既然没有进入,又怎知里面的可怕?又是怎么研究出里面的复杂?
总之,这黑衣男实在是个谜一样的人,想将他看透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