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无碍,夜泊哥哥,你可说清楚些,何是骗母虫?”
“就说你啊,在清风谷数十载,怎会甚么都未学到。”廖夜泊收起法力撸起袖口,把手捏成拳,伸在妁漓婉面前道:“探我的脉。”
“嗯?”妁漓婉虽不知廖夜泊是何意,还是照他说的做,把指尖搭在他的脉处。
“注意脉的跳动。”廖夜泊说着,另一只手掐在了臂弯处,他不断地变换着掐的位置,随后问道:“知晓何为骗母虫了吗?”
“原来如此。”妁漓婉收回手,适才她把着廖夜泊的脉,但他一只手掐的位置不同,竟可以让脉搏停止,若不是他此刻正坐在自己面前,只是把脉的话,确实是毫无活着的迹象。
寒江雪用剑阵让夏至死亡,但并未真的杀了他,而是骗过他体内的蚩焱火,造成本体卒的假象。寒江雪正在将气息越过身体,直接用灵气护住他的心脉和神元。
魔祖手里的虫开始四处爬动,他望着母虫,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也敢与我相斗。”他的手心再次凝起烈火,向母虫靠去,只是母虫竟然毫不畏惧,他眯着眼道:“死了?你可不能这般死去,若死了,我如何牵制你姐姐?”
他走进石门之后,抬出一个琉璃盅,将盖子打开把母虫放了进去。琉璃盅里都是褐色的血,母虫进去便大口食血,原本只有蚕豆般大小的母虫,不一会儿变了有半只手掌粗。
寒江雪感觉到弑冥体内的蚩焱虫的苏醒,想必蚩魔堡的堡主已经在救他,便收回寒气,向妁漓婉走了过去。他蹲在她身前说道:“他没事了。”
“木头,谢谢你。”妁漓婉说道:“可是你为何会回来?”
“我看到妁府的灵气突然聚集,你先歇息吧。”寒江雪和廖夜泊拉起她。其实他和万秋正在街上,他的心脏处突然疼了一下,手心里的蓝色心形图案闪着微弱的光芒,他听到了妁漓婉的哭喊,所以他便如疾风地回到妁府。
妁漓婉却向夏至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她捧着弑冥的脸道:“夏至,你可有好些?”
“美人,别为我落泪。”弑冥体内的蚩焱火未再燃烧,甚至感觉到身体有些说不出的舒服,就像在秋分那日,他身上的蚩焱虫得到喂养那般。
“夏至。”妁漓婉抱住弑冥哭道:“吓死我了。”
“真是感人肺腑。”廖夜泊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人,叹了口气道:“只是婉妹妹最后辜负了寒兄,又辜负了那个法力用尽的痴人。寒兄,你倒有佳人伴着,萧兄可该如何?也不知他可……哎,我是在想些甚么?寒兄,万秋呢?”廖夜泊问道。
不过久久未听到寒江雪的回答,他转头望去,身边哪里还有甚么寒江雪,他站起身四处看了一圈,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此时寒江雪来到了萧梓旭的房前,胸口旁边有些刺疼,引得他喉咙处有些异样,他轻咳几声,嘴角流出了几滴殷红。他本就缺失神元,体内的寒气代替着他的神元,方才他用了大量寒气,所以现在才会有些不适。他抬起手用拇指把嘴角的血迹抹去,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未想过你竟会出手救他。”萧梓旭闭着眼打着坐,放在丹田处的手掌中,一团淡绿色的灵气不断地释放出法力。他缓缓说道:“你受伤了。”
“你也受伤了。”寒江雪把指天剑放在桌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