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明日你的加冠礼要在宫内举行?可是太后举办的?”
慕容钰似乎对自己的弱冠礼毫不在意,侧身躺在夏清歌的身边,顺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方才低声道“嗯,在皇宫内举行一场家宴,多数都是皇上的子嗣,极其朝堂上三品以上的文武大臣,我倒是极其不想去参加。”
对于慕容钰的话,夏清歌不由笑了笑“明日你是主角,哪里有缺席的道理。”
“就因为是生辰,才不想将这一日浪费在没意义的事情上面,本想着等明日带你去郊外骑马的,看来也只有等到你的生辰了。”
“嗯,那就等到我生辰时再坐你想做的事情吧!”夏清歌朝慕容钰怀里窝了窝,找了一个舒服的角落,将小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舒服的叹息一声。
“困了?”慕容钰低头扫了怀里的女子一眼,哀叹一声,侧脸在她的耳边道“夏清歌,你快些长大吧!我想娶一房媳妇了!”
夏清歌憋笑一声“你既然想要娶媳妇,太后、皇上哪一次见到你时不是给你说叨婚姻大事,你为何一直闭口不谈,还总是躲避此事?”
“我是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慕容钰深深看了夏清歌一眼。
夏清歌被慕容钰盯得脸色越发粉嫩红润,将脸更低了一些。
此时的气氛有些怪异,二人谁都未曾在开口说话,仿佛二人都喝了一些清酒,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熏熏的醉意,醉的不止是意识,醉的更是人心。
良久之后,夏清歌突然开口“对了,今日冯姨娘突然晕倒在院子内,我去查看过,她应该是被人下了苗疆的眼蛊。”
“嗯,如今情况如何了?”
夏清歌皱了皱秀眉接着说道:“情况很不妙,如今一直昏睡不醒,我已经答应夏霜霜为冯姨娘换眼了。”
慕容钰略带担心的道:“这个方法连白老头都不曾用过,你可有把握?”
夏清歌摇了摇头,对于把握,她还是有一定的信心,虽然如今身在古代,也许没有那么多先进的仪器设备,不过她在之前就已经吩咐了巧功阁帮她打造出一套与前世一样的手术道具,而且,她从前学习的都是野外救援,和当时她救下自己同伴时的情景,如今的条件好太多了,不过做手术本来就带着一定程度的风险,她不能完全保证这次的手术会十分成功。
慕容钰帮两人盖上被子,他方才低声继续说道:“不过眼蛊本就是一道极其残忍的蛊毒,如果没有极是的找到下引之人,她活着的这段时间将要承受必死还痛苦的折磨,你若帮她换眼总是一个机会。”
“嗯,所以在手术之前我就已经和夏霜霜说的很明白。”
提到夏霜霜,夏清歌抬眼看向慕容钰“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嗯,你说。”已经闭上眼睛的慕容钰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当日在衡山,你是如何知晓夏霜霜身上被人下了离婚蛊的?”
慕容钰似乎对夏清歌的问话好不惊讶,轻轻一笑道“这还要从两个月之前说起,我那日来你府上找你,刚巧从花园的凉亭内经过,当时早已经是夜半时分,在那个时辰竟然听到凉亭内有人说话,当时出于好奇于是停在了周围观看,从体形上可以看出应该是两位女子,其中一位女子身上穿着一件夜行衣,另外一位的打扮到像是这府上的丫鬟,当时看不清她们的长相,不过听她们的谈话,原来是夏府的四小姐毒发,那黑衣女子是送解药来的,而那婢女想必就是四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
“这么说你会解她身上的离魂蛊?”
“嗯,倒是有一种办法,不过要废一些时日才能找齐那些药引。”
夏清歌点了点头,事情弄明白后,心里也解除了一个疑问。
“对了,你可知晓我父亲和娘亲之间是怎么相识的么?为何娘亲当年会选择嫁给父亲,可是有什么苦衷?”想起今日二夫人和夏霜霜那一番言论,夏清歌就对二十年前父亲、母亲、皇上、皇后、德妃以及冯姨娘这些人之间的过往越发好奇。
“这件事情怕只有当年的杨夫人和夏国公才能知晓,明日夏国公不是就回京了么,你可以试图从他的口中得知当年的事情。”
夏清歌撇了撇嘴“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嗯,睡吧!”慕容钰轻应一声。
“你今晚宿在这里?”夏清歌本打算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睡意全无。
慕容钰未曾正眼,低声道“自然是,从平南王府到修国公府的路程距离的太远,飞身回去实在是浪费体力,所幸就宿在你这里吧!”
夏清歌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坐马车?”
“我让景天外出办事了,只好自己来了。”
无语,他绝对是故意的,对于他的性子,夏清歌虽然愤然但时间长了也慢慢接受了。
所幸懒得在继续这个话题,闭上眼睛渐渐也有了困意“明日记得早点走,府内现在居住着外人。”
“嗯!”
床榻上紧紧相拥的二人十分安逸祥和,紫色的纱幔映射着他们的身影有些模糊,当慕容钰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时,原本看似十分困倦的眼睛豁然清明。
他侧身深深注视着怀里的女子,片刻后方才下床、穿靴,朝着门外走去。
夏府后山
漆黑的夜色弥漫在这一片阴冷的树林内,一阵虫鸣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