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就来伺候小姐梳妆吧。”
巧兰前去正堂传话,无双则为夏清歌简单的梳妆了一番,等穿戴整齐之后,主仆二人就朝正堂走去,刚抬脚迈入堂内,孟贺就急匆匆的站起身来“夏小姐可算是来了。”
夏清歌微笑点头“让孟大人久等了。”她转脸朝另外一边看去,见夏子清正微笑着坐在位置上。
“父亲也在呢。”
“是啊,孟大人一直在府中等候,为父岂有不来的道理。”
孟贺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面对自己的上司,如今他多少还是有些难以开口,可转念一想,自己连性命都不保了,哪里还顾及这么多啊。
“大小姐,您给下官说句实话吧,逼迫梁氏的凶手究竟是谁?还是小姐您为了拖延时间?”
“孟大人稍安勿躁,此事小女当日就说的很清楚了,梁姨娘之死和小女没有半分关系,不过小姐既然被怀疑为疑犯,这捉拿凶手一事小女自然不敢懈怠,您请放心,小女在子时之前定然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见夏清歌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即便孟贺心里满是疑问,可碍于夏子清在场,他也不好在深问下去“既然如此,那下官就等着小姐的好消息了,夏大人、夏小姐,下官告辞。”
“大人放心,子时之前一有消息,小女就会派人前去通知大人。”
“好,那下官就在府上静候佳音,告辞。”
“孟大人慢走,庞总管,替我送送孟大人。”
“是老爷,孟大人,这边请吧。”
孟贺跟随着庞总管离去,正堂内只剩下了夏子清和夏清歌二人,夏子清朝门后的下人使了一个颜色,对方立刻点头将正堂的所有下人都赶了出去。
“清歌丫头,给叔叔说句实话,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今日我可听说了,孟贺昨晚上进宫面见了青华宫那位,如今看他神色慌张,定然是杨太后给他施了压力,你可莫要搞砸了这件事情,不然,太后正想找你的错处,如今可不就是最好的机会么?”
夏清歌重新坐回位置上,冷笑一声“这件事果然和太后有关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如何解决此事。”
夏清歌信心满满的看向夏子清道“夏叔叔不必为我费心,你还是多陪陪冯姨娘和四妹妹吧,我虽名义上是这修国公府的大小姐,可实际上这些年我是霸占了四妹妹的位置,不过很快,我定会还君明珠,将属于她的都归还给她。”
“说什么还不还的,当年我没有扶持秋娘做正室就是深知这府中的阴险,这些年也多亏了她们母女有个不显眼的身份,若不然,我哪里还有机会见到她们母女。”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保护,就如我一般,母亲病逝,父王被迫离开京城,无奈之下的一种保护就是离开国公府。”
夏子清没想到夏清歌竟然想的如此透彻“清歌丫头,这些年我和王爷一直四处奔走,王爷从未放下自己的信仰,也许只有这样他活着才有意义,而我跟随他的这些年深知他的无奈和牵挂,只有夜深人静时,他才真正的卸下防备思念你的母亲和你们兄妹,如果命运不是这么多起伏灾难,我想,他一定会是一位最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夏清歌水润的瞬子里盛满了笑意,重重的点头道:“嗯,我相信。”
“你能如此懂事,也是瑾王的福气,好了,今日无论你有什么打算叔叔都不会在多问,一切都交给你自己吧,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叔叔这番话我记下了,我想今夜应该很需要你。”
“哦?那我就等着你了。”说完话,夏子清朗声大笑。
夏清歌见他笑的如此畅快,心里不免和原来的父亲比较起来,真正的夏子清原来是这样的性格,而父王所假扮的夏子清无论样貌如何改变,可周身的气场和那双会泄露秘密的眼睛都欺骗不了人。
深夜
在三面环山的风水宝地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时在这片寂静的山谷内回荡。
“我说你们能快点吗?慢慢腾腾的真是耽误事情。”一道不悦的催促声在深谷内传出,声音尽量压得很低,可仍旧十分清晰。
“小姐啊,我们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这里不比城内,山路崎岖的,况且我们兄弟几个还抬着一顶轿子,您又坐在轿子里,自然不会走的太快了。”
“你的意思是本小姐很胖了?”轿子内传出不悦。
轿夫额头參着细汗,无奈的摇头,若不是提前收了定金,他们打死都不会接这个活,若是被官差抓了,那可是要蹲几年牢狱的。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姐体态轻盈,哪里会重啊,只是这山路崎岖的,小人们这不是害怕颠簸了小姐这金贵之躯吗?”
轿夫的一阵讨好让轿子里的女子压下了怒意,冷哼一声在不多言。
在深夜了,远远望去,一顶蓝绸作幔,绣有粉色彩球的软轿正缓缓朝山谷深处走去,两边还各自跟着两名女子,她们手中提着灯笼,脚步匆匆的朝前走着,有一个丫鬟则是不是的回头催促一声。
大约行走了一个时辰左右,软轿终于在一座新建起的坟墓前停了下来,几位轿夫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旁,而走在前面的两名丫鬟则恭敬的走回软轿前面“小姐,已经到了。”
只听软轿内传出一声轻吟,片刻,一只润白如玉的手轻轻挑开帘子走了出来,当她走进坟墓边时就立刻吩咐旁边的轿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