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无涯不说话,温子越故意卖关系的拿起桌上的黑布来说:“看你似乎兴趣不太大啊?还想听吗?”
温无涯面色冷然的瞥着她:“这黑布是杀手身上的?”
温子越挑眉:“四哥这都能猜得到?”
温无涯顿时用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目光冷冷的看他:“晟王身边的侍卫岂是等闲之辈,能在他们刚刚出皇都城之时就试图出手刺杀,这背后的主谋定是不了解晟王的身边人,更也行事莽撞。这种三流的杀手在晟王的几个侍卫面前就只是小菜,还何需晟王身边的军队来出手?这血自然只能是那些杀手的,不可能是其他人。”
温子越的嘴角抽了抽,本来还打算卖个关子想看见温无涯听见这消息后担心的发狂,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四哥就算到了这种时候竟然也能冷静的分析得出来顾倾城他们遇刺时的情况。
一点都没有担心啊,一点都没有发狂啊,真是太无趣了!
温子越无聊的将那块黑布收了起来,一脸闲散的说:“是,的确是无人受伤,倒是惊了马。”
温无涯仍然不冷不热的瞥着温子越:“长孙晏离身边的头等侍卫连展是训马高手,任何受惊的马在他面前都会顷刻被安抚。”
“……”温子越抬起手抓了抓额头,真是太无趣了。
最后只好再又扔出一条最爆炸的消息。
“对对对,都平平安安的没事,只不过是他们夜里在城外住宿时顾倾城和晟王住在了同一个房间。”
温无涯的面色清然,骤然冷眼看向温子越。
温子越抬起眼触到他眼中那目光,顿时如坠冰窟一样,最后却还是斥笑:“四哥,你怕是注定要错过了,有些人,一旦走了恐怕是真的回不来了。”
温无涯忽然起身:“不送。”
话落便直接转身进了后堂。
看见温无涯的身影在后堂消失,温子越“啧”了一声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哼笑着起身,却是忽然回头看向前厅门外盆栽后迅速走过的一道鬼祟的身影。
只看了那身影一眼,温子越也没有追过去,只哼笑了一声,悠哉悠哉的大步走了出去。
永君王府后院书房。
自从顾倾城假装失忆在永君王府住过几天后,温无涯已经许久没有再进过书房。
温子越今日说到顾倾城已经大概猜出了一些北极国的秘密,温无涯便直接到了书房。
推开门的瞬间,书房中封存的灰尘扑面而来,他却只是淡淡的扫视着书房里的一切,目光渐渐搜寻到每一个柜子的方向,最后停留在书房中最高的柜上。
他目光顿了顿,缓步走了过去,打开柜子的刹那低头看向柜子下所藏的精致的木箱,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被人动过的痕迹,但从木箱的缝隙里却露出一角布料来。
温无涯直接俯身打开木箱,一眼便发现木箱中的帐本丢失,他眸光清冷的看着木箱里剩余的东西,不用猜也已经知道顾倾城当初装失忆的目的是什么。
能让她在被休之后有正常的理由和机会留在永君王府,怕是也只有失忆这一条路了。
能从永君王府里偷走东西,怕是也只有顾倾城一人。
她对永君王府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再加上已经越来越善用计策,曾经那个阳春白雪一样的顾倾城终究也变成了他已经不再认识的模样。
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箱子底部的东西,温无涯眉宇一顿,猛的将里面的布料和其他无关的东西拿了出来,当即便看见箱子底部堆放的那两个小人的碎片。
伸手拿出其中一块碎片,再低头看着箱子中那本来紧紧相牵的两个小人四分五裂的躺在箱子里。
温无涯的手几乎是在颤抖。
装失忆……
潜进嫡时尽
却又将他们曾经最美好的回忆砸碎。
这是顾倾城留给他的最后的礼物。
温无涯忽然笑了出来,却是骤然一脚踹翻了眼前落满了灰尘的长柜。
长柜轰然倒塌的声音响起,惊的在后院路过的侍女们不敢靠近……
……
同样被关在后院的柳锦烟听见隐约从书房的方向传出来的响声,接着便有侍女匆匆的跑进来说:“柳娘娘,王爷在书房里忽然大发脾气……”
“书房吗?”柳锦烟冷笑着看着书房的方向:“必然是顾倾城那个贱女人装失忆留在王府的时候做过了什么,现在被王爷看见了,他在发怒啊……”
看见柳锦烟眼中那丝怪异的笑容,侍女吓的在通报了之后不敢吭声。
“如果早一点把心停留在我的身上,你又何苦多受这些苦处。”在侍女离开后,柳锦烟站在破旧的院子里,似笑非笑:“温无涯,你爱错了人……你的心你的人都应该是我的……”
她就这样念叨着,念叨着,忽然又是一笑:“现在是顾倾城让你伤心难过了是吗?我会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不会让她有一天的好日子过。无涯,你等着。”
苏落沐浴过后便直接在船舱下的房间里独自休息,期间绯玉来过两次,将收拾好的行李和细软拿了过来,因为要在船上度过两三天,所以一并送来了一些简单的小吃。
直到绯玉送过了东西后离开了,苏落起身换好了衣裳,坐在桌边在细细观察着之前在孔明举府上和永君王府里找来的那些东西。
她虽然能看得出这些东西都与北极国有关,但是却无法参透顾家被冤枉的事情究竟和北极国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