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咬牙:“苏落你找死是不是?我跟你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你居然跟我装做没听到?”
苏落顿时就一脸歉意的说:“真是不好意思,我近来耳朵不大好使,没看我这正在摆弄药呢吗?我想治治我的耳疾,哎,最近啊,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这耳朵和眼神都不太好使了,往往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我都听不清楚,只感觉像是有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一样。”
金花瞬间面色一黑:“苏落!你!”
苏落接下来便笑笑:“对了,金花姑娘你来我这里做什么?记得上次村长说过,在我离开之前会禁止你再靠近我的住处,你这是偷偷过来的吗?哎呀,泼了你一身的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金花气的面色铁青,却又因为苏落接下来的这些话而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来。
有他爹在那里限制着,就算她告状说是苏落泼了她一身水,她也没法回去跟她爹抱怨去。
这个苏落,心思太可怕了!
金花咬着牙根骂骂咧咧的拽着丫鬟走了。
苏落淡淡的看着金花的背影,冷冷勾了勾唇。
回到屋中,长孙晏离正在窗前,该是把刚才那一幕都看见了。
苏落微微勾起唇来:“看见了吧,这村子怕是真的呆不下去了,其实不过就是那么一个人看不惯我,可偏偏她是村长的女儿。所以,阿离,现在我想通了,一个人如果没有权利的话,别说是复仇,别说是要颠覆一个大夏国的皇权,其实连一个小小的渔村都无法生存得下去。”
长孙晏离看向她,眉宇微动,显然似乎是觉得她的话有道理。
是觉得有道理还是觉得很满意,她也懒得去细细观察,只是转身继续拿着他送给自己的那支笛子:“等你的身子好些了我们就走,不过这笛子,算是你送我的最贴心的礼物了。”
听见贴心二字,长孙晏离看向她。
苏落笑着说:“你可还记得你曾经送我的第一个东西是什么?”
长孙晏离盯着她的脸,没做出什么反映来。
苏落低下头,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个相坠子,那是半枚黑色的棋子,碎裂的中间边缘已经被她摸至光滑,但仍能看出那棋子本来的模样来。
看着见半枚棋子,长孙晏离顿了顿,却不知道是想起来曾经他送他这棋子时的过程,还是想起当天罚她喝了一虎凉茶后痛得她要死要活的一幕。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东西,那日的教训我记在心里,也将这东西做成了坠子一直带在身上。”苏落说:“这半年来,我经常会摸着这个项坠入睡,心里因为你的死而难受的时候就会摸摸他,那感觉就像你仍然还活在这个世上一样。还好,还好你真的活着。”
长孙晏离走了过来,拿起她手中的黑色棋子,放在手中掂量了两下。
苏落笑:“还记得吗?”
长孙晏离抬眼看她,直接将那小坠子又重心带回到了她的脖子上。
苏落一愣,看着他,见他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仿佛是在说,那就继续带着吧。
这男人……
真是,不是一般的傲娇啊!
苏落无语的摸了摸那棋子:“从那时开始,我就已经学会不再莽撞了,有什么事情一定有商有量,但是这半年来,却没有任何人跟我商量,一切都只能由我自己决定。现在,阿离你既然回来了,我希望我们还能一起一直走下去,有什么事情,我都一定会和你说,不会再让你像送我这半枚棋子时那样的生气了。”
长孙晏离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拿起她手中的笛子按了按几个空眼的位置,再又看她一眼。
似乎是在问她会不会吹笛子。
苏落有些尴尬的笑笑:“你忘记了?以前你问过我都会什么,结果我每一样都只会一点,但是什么都不精通。这吹笛子就更不会了……”
说着她更是惊讶道:“你该不会做出这笛子来就是让我吹的吧?我还以为只是一个小礼物,可是我真的不会吹啊。”
长孙晏离指了指笛子上的孔,示意她过来按着这些孔的顺序一个一个吹着来试试。
苏落很是为难的看着他,但是见他坚持,便只好上前去拿起笛子去试着吹。
她吹出来的声音很难听,而且不会控制吹奏时的力道,那声音又刺耳又生硬。
长孙晏离当即就皱起眉来,帮她按着每一个孔,示意她调整好吹时的力度。
她再又试了几次,直到终于掌握了最恰当的力度后,他放开手,让她自己去按着孔的顺序去吹。
苏落花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才勉强把笛子上面的那些孔和音阶找清楚,暂时能勉强吹出一个简单的清晰的调子来,但是让她吹曲子那可就难了。
但是长孙晏离却是兴致很高昂一样的拿过琴来开始弹奏,让她跟着学。
苏落一边听着他弹出来的音阶一边试着找笛子上同样的音阶,他弹的不快,她就跟着一点一点学。
就这样在一边闭关似的养伤,一边筹备离开渔村之前的东西,一边学着吹笛子的过程里,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过了半个月,苏落终于能勉强吹出一段和他所弹的曲子相符合的音乐来。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但是很好听。
每一次跟着他一起吹奏的时候,都能让她联想到琴瑟和鸣那四个字。
长孙晏离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转。
苏落掀开厨房的帘子走出来:“阿离,把这药喝了。这是一个疗程的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