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来猜去的,总归是多了几分猜忌。
如此一想,他更想念自己喜欢的那个丫头了。
虽然脾气爆了点,人凶了点,但是人家直来直去啊,一根直肠子到底,有什么说什么,不怕得罪人。
开心了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要她不开心的时候笑是万万不可能的,就是那样的直率,才让他如此喜欢。
柳冠玉也开始神游,没有注意到长孙晏离已经回神了,一直在看他。
一个刚走出来,一个又进去了。
这种事情,还真的是不知道该让人咋说了。
“你又在想念湘湘?”
长孙晏离啪的一声拍了拍桌子,声音不大,却足以落在了人心中。
他看着柳冠玉那种表情,直接戳破了他的心思。
柳冠玉听到问话,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对着他回道:“当然,我不想她难道想你?想她又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我可不会像某些人,口是心非,敢做不敢当。”
柳冠玉趁机贬了贬长孙晏离,脸上挂着谜一样的微笑、
“荒漠里面有一座城,我想收复很久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得力的人前去。
你现在既然已经从大夏回来了,也有空闲时间了,我看你那么能干,不如……”
长孙晏离手指轻敲着桌面,看着柳冠玉,漆黑的眼眸里含着算计的精光。
柳冠玉一听这话,就立刻慌忙的开口:“我一点都不能干,我没有空闲时间,我快要残废了,我这次回去就要养病,躺上几个月。一直以来,我内伤严重没有告诉你,我现在也只是强撑着,咳咳咳——”
柳冠玉扶着门框,便是一阵咳嗽,那咳嗽声比苏落的可要响太多也太多了。
长孙晏离淡淡的睨着他,将他所有的装模作样全都看在眼里,却什么话都不说。
“我真的快病入膏肓了,你看看我!”
柳冠玉见长孙晏离只是气定神闲的坐着,心中真的慌乱了,太过害怕长孙晏离会将他发配到一个鸟不拉屎荒无人烟的地方。
“荒漠里面养病也不错,毕竟什么都不要你做,只需要你去镇守。”
长孙晏离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嘴角含笑,那笑容怎么看都与狐狸的笑容有一种诡秘的相似。
柳冠玉觉得自己要崩溃,他怎么就忘记了,长孙晏离这人根本就是坑人不吐骨头的。
一句话把他搞来大夏这么久,真的要他去荒漠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他真的不高兴了,哪里还会顾兄弟情。
“还没有去到,我就死在半路上了。你这种说一不二的真男人,对待兄弟如手足的好人,怎么可能忍心让我去荒漠呢?”
柳冠玉立刻弱了志气,不要让他去荒漠,他什么违心的话都能说出来。
去荒漠,恐怕真的要死在那里了。
“不,我有病,口是心非,纠结,闷骚。哎,是有点纠结,该让你去荒漠,还是让你去草原。”
长孙晏离淡定的自贬了一番,将柳冠玉刚才所说的话全部重复了一遍。
长孙晏离看着柳冠玉慌张的样子,自己却嘴角含笑
“那些都是说我自己的,你听错了。”
柳冠玉看着长孙晏离,立刻解释了一句,脸上依旧是平日里的淡淡的笑,可是鬼才知道他心里藏着什么。
“哦?原来是说你自己啊。”
长孙晏离的指腹摩挲着杯子边缘,杯子里的茶水碰撞着内壁。
“对,当然是我自己,不然还有谁。”
柳冠玉一再强调,恨不能把心捧出来表忠心了。
长孙晏离暂时沉默,只是取过了一支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柳冠玉忐忑的立在一边,在不知道长孙晏离在写什么的情况下,更加的彷徨。
过了一会儿,长孙晏离写好了,他将那张纸给折了起来。
“去抓药去,抓回来亲自熬。”
长孙晏离将这张写着药方的纸塞到了柳冠玉怀中,淡淡吩咐。
柳冠玉一听是抓药,心瞬间便松下来了,但是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点。
“可是晚上不是要赶路吗?”
柳冠玉多嘴的问了一句,还没有摸清楚长孙晏离现在在想着什么
长孙晏离淡淡瞥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那眼神里面已经含了千言万语。
柳冠玉被这个眼神一看,立刻麻溜的跑了。
比起来荒漠,他还是愿意去抓药。
赶路算什么,为了苏落,全都可以改。
长孙晏离见柳冠玉走出去了,手中还握着笔杆子,缓缓的转动。
他走出门,走到苏落门口,推门走进去。
苏落喝了药之后只会睡的更沉,所以他不用担心苏落会看见他。
进去之后,才发现她果真的躺在床-上睡的很香。
他走过去,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苏落、
她的睫毛纤密浓长,就像被墨染过一般,覆盖在眼睑上面,像一排小小的刷子。
巴掌大的脸上染着酡红色,这世界上最好的胭脂也不能比拟。
秀挺的鼻子看着十分的可爱,柔软绯红的唇看着让人心中痒痒的。
明明睡着的时候看上去那么乖巧,但是一醒来,就立刻变了。
睡着时的乖巧是真的乖巧,醒来之后的乖巧只是为了顺应他。
如果给他选择,他希望要一个真实的苏落。
可是苏落在他面前的真实,也真实不了多久。
她太会伪装,这份伪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