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哪有自己父亲病重找不到良方治愈之后还能开怀大笑的人,凡有此者,必定是不肖之徒无情无义。
“靖儿,休要胡言!”
皇帝直眉瞪眼的斥责了一下太子,只不过几个字说完便立刻咳嗽个不停。
他相信长孙晏离的笑容另有意思,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有些清楚的。
长孙晏离立刻上前给皇帝顺气,不断的抚着其胸口。
“父皇,儿臣经过大半年的寻找找到了药引。若是神医现在还在宫中,儿臣让请他来检验一下药引真假。”
雅致的语声缓缓道来,语调不疾不徐,却像是狠狠在太子和皇后脸上扇了一巴掌。
一句话解释了所有,让人怪责都怪责不起来。
人家不是不在乎皇帝,人家消失大半年是为了去给皇帝找药引,人家笑是因为自己找到了药引。
什么不孝?若是长孙晏离不孝,还有谁孝顺?
那些人孝顺,找到了治病的药引吗?
没有,所以结果便这么定下了。
皇后脸色顿时僵硬起来,所有想要为难长孙晏离的地方全都找不到发挥点了。
太子更是一言不发,他日日守在皇帝病床前面又如何,长孙晏离是直接去找到了治疗病灶的药引。
皇帝听见长孙晏离的话,自是欣喜万分,气都顺了不少,惊喜的问长孙晏离:“离儿,你这大半年里竟然是去给父皇寻找治病良方了。”
长孙晏离微微点头,一个字都没说。
“这其间必定诸多辛苦,你与离京之时看上去瘦了许多。”
皇帝掀开帘幕仔细的看长孙晏离,越看长孙晏离越觉得他瘦的有些太过明显了,脸部线条又瘦削了许多。
他顿时心中又是一阵感动,这个儿子虽然不会说些好听的话,但是该做的却一样都没少。
不辞辛劳去取药引,没有取到之前便什么都不说,这才是真正的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一切。
“儿臣劳父皇如此挂念,实在是有罪。但是终究让儿臣找到了药引,终不负一片苦心。”
长孙晏离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可是面上却染了几分欣喜,那是在为皇帝的有救欣喜。
“来人,传神医。”
皇后对着身边的太监吩咐了一句,看着长孙晏离和皇帝那么亲密的样子,眸底浮上了一层冷意。
该死的,她和太子在皇帝病重的时候忙里忙外,劳劳碌碌,一直陪在病床前面不曾离去。
结果全都比不上长孙晏离的一味药引,这药引毕竟是能够救的了皇帝性命的东西。
她也曾经派人前去找寻过药引,谁知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线索。
那么多人前去找都没有找到,凭什么他长孙晏离先找到了。
这件事情必定有蹊跷,这找来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药引呢,她要先镇静下来好好想想。
真与假,验一验便知,别拿回来一个假货那就很好笑了。
“来人,给离儿奉茶赐座。”
皇帝有了精神气,也立刻吩咐了在一边伺候的太监。
这声一下,皇后好不容易绷住的面色又裂了。
赐座?
皇帝还躺在病床-上谁敢坐?
她跟太子都只能站着,跪着,却让长孙晏离坐下,还有没有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了。
心中再憋气也还是要服从,皇帝的命令谁敢违抗。
太监立刻送上一把椅子和一盏茶,眼看着长孙晏离坐下,皇后和太子都站在一边。
“草民拜见皇上。”
一个青衣纶巾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一把胡须蓄起眸正神清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起来吧,还要请柳先生来看看吾儿取回来的药引是否有用。”
皇帝浓眉一挑,露出笑容,这笑容是对长孙晏离的信任。
“清风不敢,皇上直接唤清风便是。”
柳清风起身,言辞谦卑。
“先生请看。”
长孙晏离取出来一个精巧的匣子交给了柳清风,之后便又回到了皇帝病床前面,仿佛对于鉴定的结果根本不关心。
柳清风接过去之后打开,房间里顿时生出了一阵腥臭味,还伴随着血腥的味道。
这个味道一冲出来,皇后立刻皱眉掩着口鼻。
太子一边屏住呼吸,一边去看柳清风手中的匣子。
长孙晏离面不改色,皇帝也屏住了呼吸,只不过不是因为难闻,而是因为想要迫不及待的看清楚那个是不是能治好自己的药引。
柳清风拿着那个匣子端详了许久,又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手心里看。
刚拿出来,那味道简直要溢满房间了。
“这是什么东西?这种东西能当做药引吗?”
皇后实在是忍不住了,那看上去明明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胆。
这种东西拿来给人当药引,听起来怎么那么的不靠谱。
“回禀皇后娘娘,晟王殿下拿来的当真是药引没错。这就是水龙胆,皇上的病有救了。”
柳清风立刻激动的开口,手都在颤抖。
皇帝一听,立马大喜,气血也好了许多,激动的问他:“柳先生,现在可能制药?”
“草民现在立刻制药,不出几日便能够给皇上用药,但愿皇上能够立刻药到病除。”
柳清风立刻一笑,露出坚定的神情来。
“好,有劳柳先生。”
皇帝一听自己的病能够治好,人感觉像是要立刻好了一样。
“离儿,你这份孝心父皇一定记得,这个药引那么的难拿到你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