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掌管虎符已久,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并没有你们说的那么能力出众。本王相信即便把虎符交给皇上之后,皇上必定会寻找出一个真正能力出众的人掌管大军。所以你们不要再劝阻本王了。”
这话一出,苏落便笑了。
整个天阑还有谁比长孙晏离的能力更出众,在交换虎符之后谁又敢不自量力的接管虎符。
而百姓们一听更激动了,乱作一团。
“晟王,您就是最出众的人。”
“我们只相信晟王。”
“……”
长孙晏离微微凝眉,半晌后道:“你们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本王的能力本王很清楚,不足以担任如此重任了,让路吧!”
百姓们看长孙晏离都开始严肃了,心里面十分的着急,却又不得不服从。
长孙晏离身上的那种气势不是他们能够违抗的,有人开始让出了一条道。
可是刚让出道,前面又有人重新围上来,跟长孙晏离说着前面的人说过的同样的话,
如此下来,时间便耽搁了很久。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宫中快马加鞭赶来看一个人宣读口谕。
那人身穿宦官服饰,手中执着一柄拂尘,典型的权势太监装扮。
“晟王长孙晏离才能卓绝,骁勇善战,朕特命之继续掌管虎符,不允晟王交还虎符。”
那太监宣读完口谕便看向长孙晏离,又道:“晟王,皇上对您寄于了很大的期望,还希望您不要意气用事。”
这话可就带了几分警告的意思,长孙晏离听出来了。
“本王绝不是意气用事,这是本王深思熟虑之后做出来的决定。”
长孙晏离冷冷的回答。
“晟王,难不成你想抗旨吗?”
那太监语气凌厉了几分。
长孙晏离眸光陡然锐利,没有出声。
“王爷当然不敢抗旨,只是不知道这圣旨在哪呢?”
苏落从门后面走出来,浅笑着问他。
“皇上只有口谕传来,但金口已开,口谕和圣旨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也许是你假传圣谕呢。”
苏落挑了挑眉,认真的说道。
“假传圣谕是死罪,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杂家怎么会假传圣谕?”
那太监只觉得苏落的话简直荒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怀疑这一点。
“你自称杂家,又可以传皇上的口谕,想必是皇上身边的人。可是我跟王爷却从未见过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假货敢自称杂家?”
苏落厉喝一声,气势逼人。
那太监皱眉,对苏落实在是不满,不明白她怎么这么难缠。
没错,他确实不是皇帝身边常伺候的太监,可是今日却确实是皇帝派来的。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皇帝为什么忽然找上他了,还让他来传口谕。
但他毕竟是宫中的宦官,为皇帝卖命,所以立刻快马加鞭赶过来宣读口谕了。
谁曾想竟然被苏落给缠住了,苏落看上去又是个很难缠的人。
想了半天他还是先反问了一句:“你是何人?竟然敢质疑皇上?”
苏落嘲讽的笑笑,嗤道:“我是玉落,常伴王爷身边,皇上都见过我不知道多少回了,你如果真是宫中的人会不知道我是谁?我不质疑皇上只质疑你,来人把这个假冒宫中公公的人给抓起来。”
“没错,本王将继续把虎符送回宫中。”
长孙晏离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捧着的虎符,嘴角牵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杂家愿和晟王回宫,一同面见皇上。皇上的口谕绝没有作假,杂家不怕。”
那太监也硬气着,没有半分理亏的模样。
“好,本王就随你一同进宫。”
长孙晏离将虎符放进怀中上了马,两侧百姓纷纷让路。
他们看完刚才发生的一切,虽然不太懂其中的意思,但是也得出来一个信息,那就是皇帝不允许晟王返还虎符。
知道这一点他们便放心的多了,只要晟王不交出虎符便好。
苏落看着长孙晏离骑马远去,秀眉微蹙。
天阑帝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竟然派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太监宣读什么口谕。
她很清楚这个太监就是天阑帝派过来的,至于为什么要那么说那么做,当然是因为她心中的猜测。
一个最不熟悉的太监,一个虚无缥缈的口谕。
若是长孙晏离真的相信了,直接把虎符给收了起来,到时候会不会直接就有人引导说长孙晏离根本不想交出虎符,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更甚至她想到最糟糕的局面就是,天阑帝称自己从未派人宣过什么口谕,那就尴尬了。
长孙晏离贸然相信了那个太监收回虎符之后,再出现这种情况,除了证明长孙晏离蠢就只证明他笨,竟然轻信了别人。
到时候那虎符是无论如何也要交出去了,不交出去都不行。
她怎么可能让那种情况发生,与其处于被动,不如占据主导地位。
这里发生的一切想必也早已经被天阑帝的暗卫给禀告回去了,百姓们这么闹他绝对不敢要长孙晏离的虎符。
不敢要所以才要用手段来设计,只可惜手段无效。
百姓们陆陆续续的散去,苏落也走回了王府里面。
踏进王府的那一刻,有一道视线像毒蛇一样盯着她,她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种感觉却让人非常的不舒服,是恨之入骨的感觉。
对她恨之入骨的人?那肯定太多了,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