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越本来是还吃着葡萄,却也被顾倾城的这一舞而看的痴了,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那个在舞台上舞动着的妖娆女子,嘴中的葡萄皮一下子就落到了案几上。
“美!太美了!”
“这是顾丞相的那个小女儿顾倾城吧?”
“是啊,她竟然真的还活着!”
“不愧是大夏国第一美女,果然美啊……”
“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
在一众的赞叹声中,烛光上的红纱被掀开,舞台之上顿时恢复了正常的光亮之色,一时间,所有人都看清了顾倾城身上的舞衣,舞衣之上的白花刺进了所有括建元帝和温无涯。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看见她身上的白花时,苏落已经一舞做罢,可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只见她俯首于舞台之上,慢慢的围绕着周围的蜡烛走动,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像是走出无尽的哀愁,同时那本来悠扬的乐声又变回了开头时那哀怨的曲调。
那舞台上的女子随着哀怨的曲声慢慢的舞动,动作缓慢莫名的让人心疼。
只见那女子像是在舞台之上挣扎,便是被人无形中夺去了一切,像是坠入了深渊,像是需要被拯救,像是孤苦无依。
她在舞台上转来转去,直到最后没了力气,便重重的跪了下去。
那跪下去时膝盖在舞台上发出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心都揪疼了一下。
她跳的不再是醉仙梦,而是葬父吟。
一曲葬父吟,使闻着心中悲泣,更在看见她这像是拼命的舞动之后,就这样重重的鬼在舞台之上,跪向了建元帝的方向,不少人已经偷偷的潸然泪下。
曲声做罢,她仍然笔直的鬼在舞台之上,头上本来紫白相间的花已经通通变成了白花,一个身着舞衣却为父戴孝的女子就这样跪在百臣宴之上,以着惊人之姿,以着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跪向了建元帝,为父申冤。
“皇上,我顾家百十余口人皆已命丧黄泉,倾城苟且偷生,余生却只望为父申冤,为我顾家正名,以还我顾家清白!”苏落直视向已经面色不悦的建元帝,高声道:“小女顾倾城冒死请求皇上为我父亲洗刷冤屈!”
“顾倾城,你大胆!”骤然,孙将军第一个拍案而起:“今天是百臣宴!岂容你一个本该死去的罪臣之女在这里胡乱纠缠!”
苏落并不看向孙将军,只盯着建元帝的方向,仍然高声道:“小女顾倾城请求皇上为我顾家洗刷冤屈,我父顾升平为大夏国两朝元老,为大夏国鞠躬尽瘁,从未有过半分谋反之意!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遭贼人嫁祸!求皇上为我父雪冤!”
“顾倾城,你好放肆啊。”柳锦烟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时机,冷笑着说:“难道你是说永君王冤枉了你父亲不成?永君王曾经可是你的丈夫,你没必要为了一己私欲而将自己曾经的丈夫也拖下水吧!”
“闭嘴。”温无涯忽然皱眉,冷冷的看了一眼柳锦烟。
柳锦烟一滞,当即气的紧捏丝帕。
顾倾城不理会任何人,只就这样笔直的跪在台上,直视着建元帝。
建元帝始终皱着眉,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仿佛置身事外的长孙晏离身上。
“晟王殿下,这就是你当初一时善心救下的顾倾城,她本就是罪臣之女,如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却竟然如此不懂规矩,在这百臣宴之上跳葬父吟这种舞,穿孝衣戴白花,你确定还要留她的性命?”
长孙晏离听罢,淡淡笑了笑:“听皇上这话的意思,若是本王说不想再留她的性命了,你们会将她直接当场斩立决不成?”
建元帝顿时脸色难看了下来:“晟王殿下,这个顾倾城是在给你招祸。”
“招祸?”长孙晏离挑眉,笑道:“本王却不这么想。这顾倾城本该已死在斗兽场中,被本王无意间救下,自是对本王感恩戴德,并且为人聪慧,甚得我心。”
长孙晏离的这话仿佛字字如针一样的扎到了温无涯的心里,温无涯面色清寒,一声不吭。
长孙晏离继续道:“也正是因为顾倾城是个好姑娘,所以本王才会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倒是也不瞒皇上你,今夜之事虽然本王并不知晓她会有这番举动,不过本王对此举却是支持的态度。”
“你……”建元帝顿时怒了,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冷着脸说:“晟王殿下是否将手伸的太长了些。”
长孙晏离轻笑:“本王可没有伸手,本王不过就是静静的坐在这里观赏罢了。”
“晟王殿下。”孙将军忽然道:“就算你是天阑国来的贵客,是我大夏国尊敬的贵客,也不该插手管我大夏国的闲事,你在天阑国有多少名望多少权利跟我们没有关系,至少我们大夏国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对于孙将军的这番话,长孙晏离仍然是笑意淡然,并不急于解释,只转眸看向仍然跪在台上的苏落。
“你们说,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要经历多少苦难,才会站在这里为父申冤?”
一句话,使得在场所有人都微微失神了一下,看向顾倾城。
这个顾倾城似乎也才十六岁而己。
“本王自然是没有这么好心的去管它人的闲事。”长孙晏离淡道:“不过这既然是顾升平顾丞相的闲事,本王自然是要管得。”
这话刚一落下,建元帝便皱了皱眉:“晟王此话怎讲?”
“多年前本王曾在边关遇险,幸而受到路过的顾丞相相助才度过危险。皇上难道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