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秦痛苦的紧紧的皱眉,她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了,战场之上多么恐怖血腥的画面,她都是见到过的,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可是看着如今春兰她终究是难以控制的。
春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能够答应你,我会将你对安太医的喜爱转达给安太医的,但是你希望我保护你的主子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在春兰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沉默不言,因为她很清楚,她根本做不到春兰所希望她做的样子。
虽然春兰的处境让她想到了望月,她固然是可怜她的,但是这世界上,终究也是有她不能够去做的事情。
上官玲珑必须要除掉,不管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原因,她都不能够让上官玲珑在宫中那般的轻松肆意了。
星辉看着自己怀中的星辉,又是看了一下柳苏秦:娘娘,现在的话,我们是将春兰给
送到雍安殿去吧。
柳苏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虽然想过在对付上官玲珑的时候,春兰会成为她的一个切入点。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成为了现在的这个情况。
不过,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她隐隐的觉得,现在的这种情况,或许比她原本预计的要更加的好一些了。
她原本想的是用一些手段,让上官玲珑和春兰之间会产生了隔阂,彼此之间出现信任的裂缝。这般的话,她便是可以微妙的操控着春兰去帮她做事。
只不过这种做法依然是一件不怎么高成功率的事情,先春兰的忠诚度太高了,从上官玲珑落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整个雍安殿的宫人都没有将她当成了主子,但是春兰依然是将上官玲珑当成了主子看待,就足以说明了,春兰对于上官玲珑是有着极为高的忠诚度的。
有时候忠诚度是一件好事,但对于她的计划来说,却显然并不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了。
过高的忠诚度,表示着她将要付出极为巨额的精力,才是能够让春兰和上官玲珑之间产生了一丝裂缝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截然不同了春兰已经死了
简直没有比着春兰现在的情况更为好的一个结果了,只有春兰死了,她才能够有着更好的一个挥的空间了。有些道理是很容易就能够想的明白的。
春兰是上官玲珑在府中的时候,便是一直带在身边的女婢了,入了宫中也是一并带入了宫中。
一般这种情况,两人是主仆,又是姐妹。这样的情谊远比着普通的情愫更加的珍贵和重视了。
寒夜里的风一吹,即便身上披着了一件狐皮大氅,也依然似乎觉得有些透心凉了。
星辉。
奴婢在。
如果说本宫只是在说如果。柳苏秦组织着措词:如果你的最亲最亲的人,被人给谋害的了话,你会怎么做?
星辉愣了一下,没想到柳苏秦竟然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了,但是也很快的便是答道:如果奴婢最为亲的人被谋害的话,那么奴婢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是要为她报仇的了。
是啊每个人应该都是会这么做的了。
柳苏秦望向了雍安殿所在的方向:走吧,我们将春兰送到上官玲珑那边去吧。我想,春兰也希望自己能够最后回到上官玲珑的身边了吧。
而至于到了雍安殿前头了,她要和上官玲珑怎么说这件事情,那么就是她的事情了。
春兰本身就不重,极为娇小的模样,星辉微微用力,便也是将春兰给抱了起来,一步步的向着雍安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血顺着伤口继续的滴落着,在雪白的地面上流下了一串如同红色蔷薇一般的印记,又仿佛是在给春兰的亡魂,指了一条通向雍安殿的路了。
上官玲珑坐在炭火前,手中捧着一本典籍看着。然而却是有一种莫名的心慌了,本应该是最为感兴趣的一本书,然而此刻却也是丝毫的看不进去了。
烦闷和焦躁,这两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连上官玲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了这种情绪了,但这种感觉却是越的强烈着,难以纾解开来。
想要喝一口水,压制一下心口的烦闷,手触及到放置在一旁小几上的白瓷茶盏的时候,原本安然无恙的茶盏,忽然间的裂开了一道缝隙。
极为明显的一道痕迹从杯子的中心裂开蔓延着,上官玲珑看着白瓷茶盏上的那一道裂痕,心中的不安的情绪却是越的强烈了。
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几乎将她给吞没,这一切都是极为不吉利的征兆,然而因为不知道将会是面对的东西是什么,那种极度的不安的感觉,几乎要让她给吞没了。
正是在一个人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宫女匆匆忙忙的便是进了宫殿了,脸上的神情也是有些微的不自然了,只是上官玲珑此时的心情太过的复杂,也是没有将目光放在了那个宫女的身上。
娘娘,婉嫔娘娘在外,求见。
婉嫔?
是。
上官玲珑有那么片刻的迟疑,她与柳苏秦终究是不算的熟络的了,她和柳苏秦唯一的一些关系,恐怕就是那一筐的银碳了。
银碳在这宫里面固然是不值什么钱的,对于当初的她来说,却是简直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重要了,若是没有了那银碳,只怕现在的她早就已经是大病缠身了。
请了婉嫔娘娘进来吧。
她与柳苏秦是相同的位份,但是彼此的待遇在这宫里面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处境了,柳苏秦得了皇的喜欢,同样的还巴结上了皇后的这条路上面,那么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