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族长神秘失踪之后,整个胡家村陷入了短暂的恐慌,有几个辈分较高的老人,抽着旱烟,感慨是不是这么多年来做的孽太深,以至于报应不爽,老族长居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凭空就消失了。连带着他贴身的东西也跟着消失了,仿佛这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又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境。
祠堂的正屋里,八仙桌上坐着几个头发皆白的老人,屋子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凝重,只有啪嗒啪嗒抽烟的声音。
其中一个长脸老头,“我觉着咱们还是搬出去住吧。不是说先前其他村出去的人,现在都盖了楼房了吗?可见是赚到钱了。再者只要腰包里有钱,什么样的媳妇找不来?”
“我不同意,咱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离开这里那就是对祖宗的不敬,外头那些人看着是赚了钱了,私下里还不知怎么来的?”另一个圆脸老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反驳。
两个老头吹胡子瞪眼的,谁都不服输,众人也都习以为常,只三三两两的低声讨论着。
黑子作为年轻一辈,能参加这样重量级的会议,也是因为他这些年为村子做了不少的贡献。
“各位叔伯,能不能听我这小辈说两句!”黑子站了起来,说的谦逊,但是声音却洪亮。
原本哄闹的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黑子的身上。
黑子清了清嗓子,他是在外面待过的年轻人,见识自然比这些老古板强多了,加上这些年的贡献,自然有那么一两分薄面。
况且如今搬与不搬的双方僵持不下,就算坐上个三天三夜也讨论不出来个结果,索性这些老头也就默认让黑子这小辈提提意见。
“我在外面待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社会那讲究的是与时俱进,跟民主。”黑子清了清嗓子,“啥叫与时俱进呢?那就是得跟的上时代的步伐。这一点想必村子也是考虑到的,否则也不会每年挑一些人送出去学习生活。”
看着众人频频点头,黑子有些兴奋,声音自然也慷慨激昂了起来,老族长失踪了,那新族长的位子由他来做也不是不可能,“至于民主,那就是对于想要搬出去的人,咱也不拦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圆脸老头给喝断了,“那可不行……”
“您老稍安勿躁,我这话还没说完呢。”黑子笑着示意圆脸老头先坐下。
“虽然出去了,但是不代表心不再咱们村了,是吧!你看我,出去上学这么些年,心里想着念着的不还是给村子里多做贡献嘛!”黑子继续说着。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卖关子。”长脸的老头催促着。
黑子环顾下四周,心里颇为受用,“出去的这部分人,也不能白出去,那可得给村子里做做贡献。而选择不出去的人,自然是照顾好老祖宗这块风水宝地,也就是咱们胡家村。如此的话岂不是一举两得。”
会议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然而依旧是没有结果。
黑子对于这些难伺候的老古董有些愤然,正准备去找新掳来的那个女人泄泄火。迎面走来个老头,跟那些养尊处优的老头不一样,这个老头的背有些佝偻,讨好似的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根烟递给了黑子,黑子描了一眼烟身很皱,估计是揣兜里给挤的,也就推脱着没接,“七伯,找我有事啊?”
被称为七伯的老头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显然是有求于人,“黑子啊,咱们村年轻一辈里也就你最出息,为村子里可做了不少的好事,如今老族长失踪了,要是再选族长,我第一个支持你。”
这话算是说反黑子的心里去了,于是掏出了兜里的烟散了一支给七伯,“七伯啊,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七伯叹了口气,“黑子啊,七伯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当年我上山打猎,遇到了狼,虽然回来了,却瘸了一条腿。后来才娶了你七婶这样式的。没想到生了个儿子也这样……”
“七伯啊,你家的情况我也知道,有能力的话我自然是要帮一帮的。”空口白牙的好听话多说几句也不费劲。
七伯猛的吸了口烟,呛的剧烈的咳嗽起来,“我跟你七婶也老了,总有走的一天,可怜你憨子弟弟……”
话说到这,黑子也就明白了,拍着七伯的背说着场面话,“我这不刚带回来个女的,按理说也该轮到憨子弟弟了。这样吧,七伯。你先回去等着,我这也尽量做做其他人的工作。”
“饿,饿了……”一个身强体壮的壮汉拉着七伯的衣摆说着话。若是季瑶在的话,一定会发现此人就是神仙洞里掳走她的那个壮汉。
“憨子,听话。我跟你黑子哥说正事呢!”七伯对着身后的壮汉吼,然后转脸对着黑子抱歉的笑,“黑子啊,这事你可得给放心上了,事情要是成了,七伯一定好好谢谢你。”
黑子推门进去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道锐利的目光,这样的目光让他很不爽。
“你终于来了!”都已经做了阶下囚,她如果还猜不出黑子的别有用心,那她就枉做了这么多年的记者。
同样的平静的问话,没有过多的愤怒和歇斯底里,这是他短短时间内遇到的第二个这样的女人。
第一个自然是被冬祭的季瑶。
“你一点都不好奇?换句话说你就一点儿都不害怕?”黑子好奇的看向高玲玲。她那审视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感觉似乎他才是那个被绑在地上的人。
缩在角落里的疯女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