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这群人为何來截杀他,也不知为何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平日里他独來独往惯了,若是真惹到了谁……脑海里两个字蹦了出來。( 平南)
六人见他乃将死之身,相视一眼,朝着已是强弩之末的风执刀齐齐给出最后一击。
“轰,,!”
他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五叔,执刀不孝!不能为您报仇了!
恍惚间有人翻动了他,还摸了他的额头,一股清凉的灵力从额头进入,好似清水般柔和无害。
轻缓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怎么还不醒啊?”
“他伤得这么重,估计一时半会醒不过來。”
接着一个略显厚重的男声传來。
“咳咳!咳咳!”他咳出一口血,才是睁开了眼睛。
细碎的脚步声渐进,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一素衣女子端着水凑到他的面前。
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吃痛“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她小声地道歉:“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弄到你的伤口的,你怎么样?”
怎么是她?他记得,在风凌山庄有过一面之缘,那还是师傅第一次介绍女子给他认识,他那时的印象只是一个乖巧漂亮的女孩,后來他渐渐地被她渊博的见识与清晰的分析能力所吸引。
最后听到的是她失踪的消息,与她的父亲异样失踪了。大家都怀疑她也会和那个同样惊才绝艳的男子一般,消失无踪。那是鼎源大陆公认的第一天才,是他父亲那一辈人所仰望的对象。他曾经说,他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有希望打败鼎源大陆第一强者的人。
风执刀就着碗大口喝了口水,然后吐掉,又是一口喝进去,吐出來,好不容易才将喉管里的血水清干净,才是清醒了很多,眨了眨眼睛,艰涩地喊了一声:“洛……昀……”
白色的袖口溅上了朵朵血花,却沒有丝毫的嫌恶,洛昀见他认出了自己,忙点头,声音柔和地回答着他:“我是洛昀,风执刀,你现在很安全,也很虚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谢你……救……了我]”
说罢,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我來。”
寂见到她的袖口都是血,皱皱眉,拿出伤药來,给他换药,苏洛昀站到一边,果然她还是不太会照顾人。见他细心的样子,露出淡淡的笑容。
回想起当时千钧一发的情形,她还心有余悸。还好她去的及时,当时太险了,好在是把命保了下來。
后來她用摄魂术取出了黑衣人的记忆,主使他们刺杀风执刀的是海家的大公子海图。海风两家不是不和,风家中立,而海家更不会去惹上风家这个大家族。
只不过……她是清楚地知道一点:风凌山庄五长老以及弟子的死亡,依照他这刚烈冷酷的性子,为了给五长老风玉然报仇直接对上很有可能是帮凶的盘龙谷海家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海图被威胁,说出顾城这个人也未可知。难道说……顾城在这里吗?
不得不说,苏姑娘的脑子十分管用,待她亲自去问风执刀时,才知道其实她的猜测是**不离十了。
在川北草原是川北平原与北塔森林的相交地带,这里视野开阔,她也就打定了主意在这里照顾伤员。而寂却是以洛昀带上了个拖油瓶,执意要留下來帮忙。
洛昀却是有些焦急想要他赶紧回去,因为她确实是听说了一些永恒幻境的事情。寂不赶回去的话,或许便错过了大事,可她又不好明说。只希望风执刀能够早些好起來。
风执刀也不负所望,他的伤恢复得很快,沒有十天便好得差不多了。
他活动了下筋骨,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來人:“洛昀,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我风执刀欠你一个人情,他日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说。”
苏洛昀望着这一望无际的草原,又见了那草原边缘快要落下的太阳,眯了眯眼睛,略有感慨,吸了口气,才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去:“执刀,我盘问过那些追杀你的人了,他们说是海图派來的,你可有惹上了什么祸事?”
风执刀闻言,气息立刻不稳,隐隐又有吐血的征兆,狠狠抓起有半人高的荒草,皱紧眉头,目光冷冽,透着股狠戾:“果然是他!咳咳咳!咳咳!”
洛昀替他拍了拍背,等他好些了才是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虽是知道问这些关乎对方的隐私,可还是问出了口,她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男子一怔,回忆起当时的事唏嘘不已:“五叔的死我一直耿耿于怀。我在盘龙谷附近住了十年,却发现海家的守备森严,沒有下手的机会。”
“三个月前,我终于找到了机会,海图归家,他在家族中实力不强,但地位极高。我趁着他出门在外,绑架了他。逼他说出当日杀我五叔以及那幕后主使之人。”
苏洛昀暗叹,这种单刀直入用暴力解决问題的事情只有风执刀才能做出來吧。说他鲁莽倒也不尽然,可以在盘龙谷等上十年绝非常人所能为之。而她更加怀疑接下來发生的事。
风执刀不负所望地继续说了下去:“他受我胁迫才告诉我杀我五叔之人正在极寒之地,我这才往这里赶來。我想,那人被我胁迫,怀恨在心,派人追杀于我也无可厚非,只可惜我未问出那主使之人。”
原來是这样……可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
苏洛昀的心中有了几分计较,“我正好也要前往极寒之地,你跟我一起去吧。”
一举两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