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蓝皋天的出现,觉得事态不会发展得太过严重,所以这边的气氛陡地轻松了很多,嗯,这也要忽略掉蓝齐云和容若林两个人的低气压。
白子琪和蓝安然一同想着,似乎自从苏洛昀來了之后,他们两个很久都沒有这样过了哎。两人又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意思,相视一笑。
“郑银德,我跟你说,你要管你圣域的事情,我沒话讲,这小子我也不管,反正是圣域的圣子,你有什么尽管找他。”说起來,他是个极其护短的,而且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圣子不爽,“但我的外孙女,我们蓝家未來的家主,我会自己管束,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是算是我这个家长的头上,如果有哪里不对,还望担待。请圣域不要追究此事。”
教皇的脸色沒变,只是站得近了就发现气息浮动很大啊……苏洛昀眉毛飞扬起來,她有人撑腰,竟然能把教皇气成这样,心情好得不得了。
“好!”他点头,然后说,“这女娃,不能再出现在圣域半步。”
玖璇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他清冷的目光里暗藏着杀机:“教皇,请考虑清楚。”
“沒什么好说的,就这样!”教皇气上來了,竟然也顾不得圣子的话,他忘记了宿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就连他有时候也会被他伪装的表面给欺骗。
少女一把抓起玖璇的手,目光里流露出些许希冀之意,轻柔地说:“走吧。”
玖璇怔然,他何尝不想与她一起携手同游,却依旧是摇了头,语气十分坚定:“不,我不能走。”
“洛昀啊,他不愿意走,你就别想着拐带圣子离开圣域了,这种行为是不好的。”蓝皋天看似苦口婆心地劝说,实则是不容拒绝。
“宿弦!”少女喊道。
“你走吧。”他突然变得冷漠起來。
“好。”霎时,她绽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來,让人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她张了张嘴。
沒有谁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
可玖璇听懂了:“我会來找你的。”
“别看了!咱们回去吧!”
“外公,你的速度什么时候这么快了?从帝城到这里可是要很久的吧?”她发挥了刨根问底的好学生态度。
“是我!”寂的身形出现,一头闪着黑色光芒的贪梦兽从草丛里面优雅地迈着步子走了出來。
“果然……神兽和圣兽就是有却区别。”苏洛昀想起方才的那只圣兽,一交手就知它和寂的差距有多大了。
“玄天大陆的神兽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里不正好有一只吗?”蓝皋天笑眯眯地摸着寂的毛,可寂脾气可大了,往后一缩狠狠地瞪着他。
苏洛昀想起还有苏铭和苏凌在呢,连忙说道:“对了,把我的人给带上一起走。”
“放心,我已经帮你带走了。”寂的声音沙哑,却让她很放心,总是很可靠。
少女白色的衣服上染上了许多的灰尘,看起來方才打斗之时是有些狼狈的,留意她的手腕处有血红色的抓痕,问道:“是那只所谓的守护兽伤的?”
“啊……是啊。”她低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祖孙两人坐上了贪梦兽后,一阵眩晕让她几欲吐血,过了好半晌才缓过神來。
当她落地望见了苏铭和苏凌时,彻底放心下來。
“小姐,当心。”苏铭提醒她,并上前扶住她。
她有些晕,不,是很晕,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苏凌也有些许的怔忪。
寂和蓝皋天若有所思。
总之,先把她扶回了房间。
“看起來,她真的是沒办法学空间能力了,连空间转移都会晕。”
听到蓝皋天的话后,苏洛昀差点吐血三升,好在及时制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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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鸟儿从窗框飞过,苏洛昀推开门走了出去。
仔细地打量了眼这里,是靠近圣域的一个小山谷,幽静、淡然,这种气息叫人的心神安定下來。
少女的眼睛直视着不远处的小桥流水,心绪渐渐平静下來,风夹杂着初夏特有的味道,不禁让人浮想联翩,仿佛所有的东西不论是变化还是静止,都不过是过眼烟云,在漫长的生命当中,又有什么可以留得住的呢?
她张开右手,虚空一握,柳眉微蹙,而后重新张开手掌,喃喃自语道:“抓住了什么?什么都沒有啊……”
“谁说的?”苏凌趁势将她的手握住,黑色的眸子里面闪烁着莹莹的光泽,有一种看不懂的语言在他幽深的眼睛里诉说着。
少女怔愣地看着自己被他握住的右手,蓦地绽出一个笑容來:“我还有你们。”
她不知道的是,也就是在这一刻,她的眸子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抹银紫色,只让人看上一眼,便会被她不由自主地吸引进去,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苏凌也就是因为这个才怔然许久,他的口气是少有的认真,可瞳孔里却散发出了朦胧之色:“小姐,你拿苏凌当是什么人?”
气氛陡地沉静下來。
苏洛昀一顿,并沒有问他是什么意思,径直道:“挚友、知己。”
二人周身流转的气息更加玄妙,在外人眼里,男女二人,皆身着白衣,迎风而立。
“哈哈哈……”
男子大笑三声,眼里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划过,只见空中孤雁飞过,鸣叫三声。
“只是朋友也好。”他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