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有你这些话,我心里就有了一线希望,儿子的婚事不解决,的的确确是我一块心病。”送到大门口时邢老太太说:“太不好意思了,平时我们家有什么事情你总是来帮忙,这回我们家加礼的事又让你费心啦!”
“大婶,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吗,当年你送儿子上战场打小鼻子、打民主党、打洋鬼子,是为自个儿着想的吗?答案是肯定的。”张迎春设问完了之后问道:“道理大同小异,大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是是是,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人总不能光为自个儿活着,不管是国家还是乡亲们有什么困难,都应出力相助,这是应该的。”邢老太太想起去年有人给儿子介绍那个对象,人长得既漂亮又能干,两人相中了以后,姑娘来到家里就主动干这儿干那儿,可是没过几天就告吹了,过后才知道告吹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屯子里那个外号叫“卷毛狗”的人,这个人偷偷找人家姑娘说了一些坏话,于是将话锋一转说:“不过,人跟人不一样,有的人就愿意看别人家的笑话,说三倒四,幸灾乐祸,更有甚者,看你家有了好事,就在里头瞎搅和,里挑外撅,说些不着边际的坏话,非把好事搅和成一锅粥不可,谁拿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办法呀。大姑娘,你不知道吧,去年人家给我儿子介绍个对象,两个人一见面就相中了,结果卷毛狗跟那个姑娘说,我们家那个死鬼老头子年轻时不正经,到处拈花惹草,说我儿子不是我亲生的,是我们家老头子跟外边的女人生的,还说我们家老头子在外边跟很多女人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最终是让人给打死的,是个横死鬼,你说人家姑娘听到这话还能跟我儿子相处吗?”
“你说的那个卷毛狗,是不就是那个长着一头卷发,整天游手好闲的宋宝库啊?”
“不是他还能是谁呢,在我们屯子里能干出这样缺德事的人,除了这个人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啦!”
“这个人我认识,他们这一家人是革命党执政前投亲到你们屯子里来的。”张迎春不解地问道:“他跟你们邢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他们家大闺女宋小美看上我家儿子加礼了,托人说媒,我没跟儿子说就拒绝了。咱不说他家的大闺女宋小美长得有多磕碜,一看他那个家就知道是个不会过日子的人家……跟他要是噶上亲家的话,那可倒霉透顶了,你说我能同意吗?”邢老太太来气地说:“就为这么一丁点的小事,他心里就系上了一个大疙瘩,因此给我儿子处的那个对象搅黄了,你说气不气人呢!”
“常言道;‘宁拆三座庙,不破一家婚。’这件事做得太损了。”张迎春一听这事也来了气,为了让邢老太太打消这种顾虑,她接着话题说:“大婶,这事你放心好啦,到了城里相亲以后,两人若是相中了,人家姑娘在没到你家之前,我就把这事跟人家姑娘说清楚,让人家姑娘心里有个底儿,到时候卷毛狗宋宝库这类的人说什么坏话也不管用了。”
“大姑娘,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像一块大石头落地啦!”邢老太太高兴地感叹道。
“咳,话又说回来了,要按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张迎春为了让老人家放宽心,于是说:“大婶,你说让宋宝库挑拨黄的那个姑娘,她跟加礼原本就没有那个缘分,要是有那个缘分的话,他怎么挑拨也不会黄的。不有这么一句话吗,棒打鸳鸯不回头,宋宝库再说坏话也不管用啊。”
“你说的是两个人相处的感情到位了,这种情况是两个人从小在一块长大的,也许有这种可能,谁也拆不散他们。如果在感情上达不到你说的这种情况,那么就可能让说坏话的人给搅黄,何况是别人给介绍的对象呢,就更容易让人给搅黄了,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邢老太太还真有这方面的经验。
“大婶说的不无道理,介绍的对象,刚开始就是直观印象,一旦有人从中使坏,就可能改变当初的印象,就像让宋宝库搅黄的那个姑娘一样,最后只好分手了。”张迎春说。“今后给加礼介绍的姑娘尽量躲避着宋宝库这种人,让这种人想挑拨也挑拨不上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