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头宋小丽顺手从地上操起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棒子,捅了捅金荣胸前那对葫芦,嘴一撇,完后诡谲一笑地说:“你胸前长得这对葫芦还挺有弹性呢,无怪乎丁小峰那么稀罕你,原来是这对玩意起的作用啊!”
高升在旁边看着这种情形便暗暗发笑。
“哼……”黄毛头娇嫡嫡懒洋洋地舞到高升跟前,柔声细语地说:“你把眼睛闭上,我不许你看这对玩意……哼,我不许你看吗……”
黄毛头借着说悄悄话的机会,偷偷吻了高升一口,挡住他的视线。高升一把将黄毛头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身体蠕动几下,她瘫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呸,不要脸的女人,厚颜无耻的女人,简直畜生不如,是华夏女人的败类。”此时此刻,金荣一边在心里暗暗骂道,一边想起在革命党执政前,那三个二鬼子糟蹋那个孕妇的场面历历在目——那是三个男**祸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而现在眼前这个叫黄毛头的女人,却自愿搂住这个不伦不类的男人,做出不知羞耻的举动,真是时代变了,女人也变了啊!金荣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骂道:“败类,华夏女性的败类,不知耻辱的败类……”
这时,黄毛头听到这话身子像触电一样抽搐几下之后便松开了高升,转过身来没说什么,又抄起那根棒子,咬牙切齿地朝金荣的身上劈头盖脸打将下来,只听“咔嚓”一声棒子断成了两节,金荣昏厥过去……
——啊,东边响起了敌人的枪声!
金荣不由分说,三枪结束了那三个二鬼子的狗命。她看了看躺在炕上那个被三个二鬼子蹂躏过的孕妇,疾步来到房门前,朝外边一看,心情有些紧张,因为山坡上蹿下来十几名荷枪实弹的二鬼子……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那个躺在炕上的孕妇发话道:“我男人被他们kǔn bǎng在柴草堆里,让他带你……”
——就这样金荣逃此一劫。
然而,今天却没躲过黄毛头的棒子……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睁开那双发滞的眼睛。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谁让你们这样对待我的老战友来着,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全当耳旁风……看看,谁把褂子给揭开啦……快给扣上,给kǔn bǎng的绳子解开……”高东彬目不转睛地看着金荣胸前坦露出来的那对葫芦,那是他年轻时就想得到的东西,可是始终没能实现,这是他这辈子的一大憾事。他皮笑肉不笑地对金荣说:“金荣,真不好意思,我不在这儿,他们就这样对待你……让你受苦了,实在对不起你呀!”
“见鬼去吧,狗永远是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的本性。”金荣在心里暗暗骂道。
金荣想起亲手击毙瘦猴子高福田的情景,高家少爷能不怀恨在心吗?
——鬼永远是鬼,永远不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多少年来,压抑在高家少爷高东彬心中对金荣的恨,犹如滚滚的江水从未停息,就是没找到下手的机会罢了,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这是历史给他创造的条件。他要用杀人不见血的方法和手段除掉金荣,为他死去的叔叔瘦猴子高福田报仇,让人察觉不出来……
现在金荣在高家大院里,还是用当年虎视眈眈的、无比仇视的目光瞪着高家少爷,心里暗暗骂道:“鬼永远是鬼,永远变不chéng rén;披着羊皮的狼,尽管装扮的再像羊,也改变不了chī rén的本性。”
高东彬在屋子里徘徊了几圈,完后对金荣说:“他们说你当年出卖革命,给东洋鬼子通风报信,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不过,‘天堂沟事件’是你走漏了风声,牺牲了我们很多队员,李春海大队长就是那次离开我们的,这事是事实吧?你看老丁就比你开通多了,能明察秋毫,看清形势,认清方向,身子骨就没像你这样,受这么多苦,遭这么多罪,可你……咳,你倒是何苦呢!就承认算了吧,别人我就不说这些话了,可是对于你……还是承认为好,免得受苦遭罪,我说警察局长大人,你说呢?”
“放屁,你让我承认什么?”金荣愤怒地反问完了之后补充道:“没有的事情让我承认,这不是颠倒黑白吗,这种事情我永远做不到,你这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好啊,你敢这样跟我们高专员说话,是不是活腻了呢?”黄毛头没有好腔调地问道。
高升咬牙切齿地说:“你个臭汉奸、特务、mài guó贼,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敢骂我们高专员,敢跟我们高专员这么说话,你这不是耗子舔猫屁股找屎{死}吗……来人,给我刑具侍候,不,天气寒冷,辣椒水侍候,去去她身上的寒气。我明话告诉你,阶级敌人就像冬天里的大葱一样,叶黄根枯心不死,我们就要跟他们斗争到底,让他们死有余辜,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
那帮戴红胳膊箍的家伙们,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脑向金荣打将下来……
“住手!”高东彬看那帮家伙打得差不多了,便大声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高专员,她刚才那样对待你,你还袒护她,这是为什么呢?”高升不解地问道。
“谁让我们是老战友来着。”高东彬狡黠地笑着回答道。“小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