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宫皇后寝宫,淫声糜语不断。
可渐渐的,那声音便有些变了调,女人的声音很是兴奋,男人的声音却显得有些痛苦。
而这种之声直过了子时才慢慢消停。
光线昏暗的寝殿中,女人躺在床上,地上却横七竖八的躺了四个赤着身子的男人。
男人皆是面容枯黄,两颊凹陷。
他们双眼大睁着,眼底似乎还有惊恐未散,却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薛灵雅闭着眼深深的吸气,眉心微微蹙着好像并没有满足。
当然,对她来说这几个男人还不够她还需要更多的精气才行。
本来赵凌墨是不错的,若是他愿意和她双修,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只有好处。
可偏偏,赵凌墨对她避如蛇蝎,宁愿找鼎炉也不愿意和她双修,害的她现在也只能用这些下等的鼎炉来修炼,真是恶心。
唇角抿了抿,轻哼一声,眼也不睁的朝外吩咐道:“将这些脏东西处理干净。”
却不料她吩咐过后,并没有人进来收拾,反倒是听到一声冷笑。
“我瞧着,这里最脏的恐怕就是你了,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
薛灵雅神色猛变,豁然睁开了眼,对上的便是一双冰蓝的眸子。
那双眸子如同一片凝固的冰海,只有无边的寒冷,除此之外看不出丝毫情绪。
可目光再往下移,她的唇角却分明带着一抹讽刺。
“月沐九夭!”
薛灵雅腾得坐起身来,惊讶又警惕的看着站在她床前的女子。
不是月九夭,还会是谁!
对,就是月九夭。
站在她眼前的已经不是凡间的那个沐九夭,而是妖族的月九夭。
可她却不能这样说,她不知道九夭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先装装样子再说。
九夭只挑了下唇角,“怎么,看到是我,很惊讶吗?”
薛灵雅双手捏紧身下锦被,“你想做什么?”
九夭转头,目光从地上那些尸体上掠过,又重新看回她,“我就是来看看,你和赵凌墨到底能让我恶心到什么地步?”
“你”
薛灵雅面露难堪,九夭却打断她,“当初赵莞做的那些事也是你教的吧。是你将她的魂魄从死亡之湖里救出来的?”
还替做了一副同她完全相同的皮囊,造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也难怪赵莞会那么相信他们。
九夭不得不承认,洛水他们很会利用人心。
任何人心中都有魔,他们却能让那人心中的魔放大百倍千倍,最后彻底迷失。
薛灵雅听着九夭的问题却是眉心一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九夭也懒得和她多做争辩,到底是不是她很清楚,何况过去的那些事她也不想再谈,总归赵莞已经魂飞魄散。
而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报仇。
所以,她只冷漠的问,“你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你只要告诉我,天阳和玄阳在哪里?”
“什么天阳玄阳,我不认识!”
薛灵雅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月九夭又如何,她现在可不一定对付不了她。
何况,她也感觉得到九夭的情绪并不对劲,恐怕燕恒的离开对她的打击是很大的。
呵她得不到的,月九夭以为她就能得到吗?如此,她的神色又松了两分,看着九夭勾唇一笑,“沐九夭,我已经如你所愿嫁到了东海,不再和你争抢燕恒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竟然追到了这里,还问我这些莫名
其妙的东西?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之后走不了了吗?”
她装模作样,九夭却只是挑眉,“像你这般要靠着男人精血才能维持自己面容和修为的老女人,凭什么能和我抢燕恒?”
她的语气淡淡无波,却将薛灵雅气得够呛,双手骤然收紧,她咬牙,“你说什么?”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说老!
九夭对于她的气愤却没有丝毫情绪变化,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薛灵雅,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让薛灵雅觉得自己在她眼中像是一个死人。
就连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到了现在还想和我装傻吗?薛灵雅,不,薛太妃。又或者,我应该叫你紫秋!”
薛灵雅的神经彻底绷紧,她不安的看着九夭,“你你叫我什么?”
九夭微微眯眸,“紫秋,洛水神君座下的一个侍女,不是吗?”
薛灵雅的眼睫快速闪动,舔着自己的唇瓣,语气颤抖,“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不信九夭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恢复记忆的。
九夭看着她,将她的不安看在眼中,自然也看到了她眼底的惊疑。
九夭其实也有些好奇,就算她恢复记忆,薛灵雅也不用这样吃惊吧?
还是说,他们都吃定了她不能恢复记忆。
那段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些什么东西的记忆。
她垂了垂眸,忽然想到鲛王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因为,天命要你忘记。”“本王同你说这些,其实也只是想告诉你,很多事并非你所记得的所想到的那么简单,甚至于有些东西可能会牵扯到上古之时,这些,都是本王说的天命。总有一日,你们
会找到真相,知道自己的责任!现在这一切,不过是开始而已”
那时候九夭对这些话还并不是特别在意,可现在,她清楚的意识到这背后绝对不是一个洛水那么简单。
所以,她现在来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找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