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站左边,猫站右边,鸡鸭鹅站中间,猪站猫后面,羊排狗后面,哎,哎,那只狗,你怎么事儿,老往猫那里钻什么看什么看,说你呢,装什么蒜,别以为你毛长我就看不出来你是狗了,赶紧痛麻溜地上狗这队来哎,哎,那只猪你趴下干什么,天还早呢,没到睡觉的时候,给我站好了嘿嘿,那只花猫,你当你是泰迪啊,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你们现在是妖怪了,不是动物啦,有当妖怪的自觉好不好,这么多妖怪呢,你咋还搞上现场表演啦”
阿黄叉着腰,站在个小树桩子上,扯着嗓子喊个不停,下面是鸡飞狗跳猫叫猪哼哼,别提多热闹啦。
不过它虽然喊得直劲,下面的那帮子晋妖怪,却根本没有听它的,别说那些猫啊狗啊之类的,就是那些母鸡,面对它这个曾经的天敌,也咯咯地发出嘲笑,“你个黄皮子在这里装什么啊,前些天还半夜摸鸡窝想偷鸡吃,让大黑给撵得嗷嗷跑呢,这会儿还充起人物来了,是不是瞅着大黑没在这里啊”
阿黄气急败坏地道“大黑怎么了它就在这里,我也不惧它,大家都是妖怪,谁怕谁啊,有种跟我一对一单挑”
“就是,大家都是妖怪,你装什么大瓣蒜,赶紧下来吧。”一只大鹅扯着脖子大叫。
“安静,都闭嘴”阿花从我肩膀上一下子跳到了阿黄脑袋顶上,叉着腰叫道“老大到”
阿花一张嘴,就知有没有。
刚刚还乱糟糟的小妖怪们立刻一只只的噤若寒蝉。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刚刚还在嘲笑阿黄的几只母鸡甚至一翻白眼,直接吓昏过去了。
阿花转过来,对我赔着笑说“老大,请您给大家伙训个话吧。”
“这都没齐呢,训什么话啊,都老实儿呆着不许出声,这七吵乱嚷的,生怕屯子里的人不知道你们都成精了是怎么着谁再不服管,就让阿花吃了谁我们阿花,你们知道伐,那可是生冷不忌,逮啥吃啥,上有只牛妖啊,不听话,它上去就吃,整整吃了一天,后吃牛头的时候,那牛妖还没死呢,痛得哞哞直叫”
阿花赶紧跳到我肩膀上,小声的抗议,“哎,哎,叶蓝,你可不能造我的谣啊,我啥时候吃一头牛需要吃一整天啦”
“你造我的谣的时候怎么不说了”我瞪了阿花一眼,“老实呆着,看好它们,我走趟地脉就来”
说完,我也不答理它们了,往树林里走了走,按着黄小小说的,先照猫画虎,在身上画个符,然后掐诀念咒,抬脚往地上那么一踩,喝了一声“走着”,嗖一下我就钻进地里去了。
又看到了阿绿带我走的时候,看到的那些色彩斑澜的光带,不过曾经粗大的那条已经消失不见了,细细小小的光带多出许多来,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着,好像一张彩色的蜘蛛网。
其中一条光带看着挺眼熟的,我顺着这条光带走过去,到了尽头,一跺脚踢了一声“出”,嗖一下又从地底下钻出来,正好是那个山谷。
这不挺简单的嘛。
我又一跺脚钻到地脉里,四下看了看,随意选了一条光带走过去,到了尺头往外一钻,却是在一片密密实实的老林子里,掏出手机用定了下位,拿地图一看,却是在大红岭的中部,离我家足有上百里远。
呦,这顺着地脉走可真不是一般的,简直跟传说中的缩地成寸有得一拼了。
这要是能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可太好了。
我想了想,再次钻到地脉里,拿出手机来看了一下,果然一信号也没有了,不过有离线地图还能用,就是不知道准不准。
我在地图上选了我家附近做为地标,设定出路线,然后尝试沿着路线寻找相同方向的光带。
很我就发现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对准方向,确认前进的路线是接近目标就可以了,一旦发现位置远离目标,只要纠正路线就可以了。
经过几次尝试之后,我成功地在屯子外面的乡道上钻了出来。
然后我又做了一次试验。
这次我定的目标是刘首富家的祖坟位置,经过四次纠偏后,我成功抵达老刘家祖坟。
而且有了这几次的尝试之后,我有些摸到确保方向正确的门路了,想来只要再多试验几次,应该就可以直接锁定目标,而不再需要中途纠偏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试验的好时候,家那边还有那么多妖怪等着我呢,得赶紧去把它们处理了。
这次我没有再从地脉走。
这边山崖上还挂着那个单向的法术门呢,直接钻进去就是刘老四家房的地穴里,还费那个劲儿钻地脉干什么
从门里钻到刘老四家房底下,正准备出去呢,一眼看到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出来的门,我心里不由一动。
这个定向的法术门看起来也不是很复杂,要是能弄清楚原理加以改造的话,是不是可以做一个定向门,直通地气中窍的山谷呢
这事儿不懂,不过有阿花和黄飞黄小小呢。
我干脆把那画门一卷,带到屯子后的山坡上。
这次来,聚过来的妖怪多了。
而且不仅屯子里养的那些家禽家畜,还有好多山里的东西,什么松鼠山鼠地老鼠,麻雀杜鹃猫头鹰,刺猬长虫傻狍子,甚至还有一头熊瞎子。
这熊瞎子块头可真够大的,往那帮子家畜中间一坐,跟巨人进了小人国似的,就算是那几头来凑热闹的大黄牛跟它一比,都显得小巧玲珑了。
这熊瞎子块头虽然大,不过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