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和尚如此严肃认真态度端正,周盛东也严肃起来,立正听,“请大师吩咐,我一定照办!”
“这第一,等会儿医生宣布令媛死亡,你立刻就公告下,撤回阴金悬赏。这样下皆知,就等于是令媛在这世间彻底死了,死劫这一关就算是过去啦。”
周盛东犹豫地问:“可是这样,大家都知道妙洁死了,以后她复生了,那不是引人怀疑吗?有些事情传扬开,对她以后人生不好啊。”
你妹,你女儿已经挂了,你还考虑她以后的人生,这该是我考虑的事情了,这父母心啊,净寻思些没用的。
老和尚当然不可能像我这样吐嘈回去,而是正『色:“这不妨事,待救回令媛之后,我会亲自出面公告下,就之前是为了躲死劫而放的假消息,贫僧在江湖上还是有几分信用,既然亲自放话,大家一定会相信。”
“那就有劳大师了。”周盛东赶紧先鞠一躬,“那第二件事情呢?”
“这第二,立刻封锁整个病房,送一面大镜子进来。驱逐所有人离开,贫僧会在此召唤一位大能前来救治,整个过程需要一一夜,期间你要守好门户,不得任何人进入房间。还有,医院方面要打点好,真正死亡过的事情万万不能泄漏出去。”
老和尚这话还没完呢,那边白大褂医生已经出声了,“终止抢救,记下时间,病人周妙洁凌晨一时二十五分生命体征完全停止。”
完老外白大褂走到周盛东面前,先用厌恶的眼神瞟了老和尚一眼,然后才以沉重无比的语气,“周先生,我非常遗憾……”
周盛东迫不及待问:“妙洁死了?确实是死了?”
这语气里透着的迫不及待让老外白大褂就是一呆,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用一种关爱精神病饶眼神看着周盛东,语气是越发的柔和,“周先生,您冷静一下,生命的终结不是一个结……”
不等老外白大褂这碗心灵鸡汤倒出来,周盛东已经跳了起来,“好了,所有人都出去,都从病房里出去,让妙洁自己安静的呆一会儿。老葛,老葛,死哪儿去了。”
一个中年人应声从门外跑进来,“老板,我在呢。”
“立刻撤消悬赏,发出通告,就妙洁已经死了,具体死因死亡时间你问医生,还有啊,从现在起我不接任何电话,不与任何人见面,有问追悼会的,就告诉他们时间没定,地点没选,让他们等消息就可以了。还有,让人送一面落地的大镜子过来。朗特医生,来,我们出来聊两句,大师,您请开始吧。”
周盛东办事真是干净利索麻溜脆,一连气儿就把事儿都安排完了,拉着老外白大褂就往外走,显然是要对老外白大褂进行封口保密再教育了。
房间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老和尚转头看着我:“上仙,可以开始了。”
“行了,你们两个都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老大汇报,可能需要四个时左右,都老实儿的不要『乱』跑。尤其是你啊。”我一指周妙洁的鬼魂,“你老实儿呆着,千万不能『乱』跑啊,万一被人或者鬼捉了去,我还得现找你。跟你啊,我们老大可忙啦,马上就要跟人去约架呢,你要是『乱』跑见不到他,他可就不管你啦。”
“知道了,我不『乱』跑。”周妙洁飘下来,落到自己的身体旁边,盘腿一坐,认认真真地端详自己的尸体。
这尼玛真有点恐怖片儿的味道。
谁没事儿会那么仔细看自己的尸体啊。
“那我就在这里念一段安魂咒,以保证她的魂魄稳固。”
老和尚把腿一盘,也坐下了,又从身上『摸』出串念珠来,开始喃喃念经。
我就赶紧的打开镜子,直接返回家里。
到了家,悄悄溜出门,跑到后山坡上,脱了白痴女鬼,选了个僻静无人月光明亮处,往地上盘腿一坐,就开始炼气。
这一回在脑海中凝出银盘子的时间大大缩短,几乎是往那一坐,一凝神,银盘子刷一下就冒出来了。
吸气呼气的时间也变短啦,总共只用了一个时,就完成了一个周,丹田里结出个银丸子来。
啧,敢情这玩意也是个熟练活儿,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的时候,是不是随便来个深呼吸就能造一套出来?
拿着丸子和盘子,我重新上了女鬼身,就准备送过去。
阿花却突然发来条信息,“用真身去,在惠空和尚跟前亮个相,让他知道你是谁。”
你它,明明就在我兜里揣着,不出来话,偏要发信道,这不是有病嘛。
我就回了它一条,“我还要回来继续上学呢,『露』了真身会不会有影响?”
阿花回:“惠空是知名的大德高僧,和他把关系坐实了,以后办事儿需要的时候,可以拉他出面,再了你跟周妙洁签协议,也需要真身签属,总不能当着老和尚的面儿在女鬼身体里进进出出吧,你要是不介意,其实我是无所谓的。”
嗯,当着老和尚的面儿在女鬼身体里进进出出是不怎么好。
于是我就把白痴女鬼脱下来装进充电宝里,走了两步,又觉得有点不对,就发信息问:“你我这么大一腕儿出场,就这么平平淡淡地钻镜子出去,也太掉价了,是不是得配点gbm啊,你看人神奇女侠,你看人萧峰,但凡『逼』格高的,出场都是自带bgm的。”
“那是影视作品,能当真吗?”阿花回复,“高人出场什么样儿我是没见过,不过古宜真她老爹不就是正牌子高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