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地看着斧头,“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要跟我拼了?还问候我大爷?”
“不是我说的。”斧头毫不犹豫地回答,“一定是刚才那只怪物拥有拟声能力,装成我声音的样子,来挑拨离间,自打我跟了您,哪次您让我劈点东西,我不是痛快利索地干了,从来没有说过要跟您拼什么的吧。您可一定要相信我的忠诚啊。”
我说:“刚才你明明冲过来跳得老高,要劈我,我看到了。”
“误会,那绝对是误会。”斧头斩钉截铁地说,“我那是第一次独自完成任务之后,兴奋地回来跟您汇报,而且一离开您,我这就无比想念,时时刻刻想回到您的手中,所以完成任务之后,我想到能重新您的手中,这兴奋得控制不住自己,跳得有点高了,对,就是跳得有点高了,绝对没有劈您的意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您金刚不坏兼不死之身,我这脑袋让驴踢了也不会想要去劈您不是?您稍等片刻,我再去前面侦察一下,看看是不是还有其它不识趣的怪物,顺便清清场,省得这帮长得这么丑的家伙污了您的眼!”
我说:“你不是想借机逃跑吧,你这要是逃了的话,我可没处找你去。”
“哪能呢!”斧头忠心耿耿大义凛然,“自打落您手里,我可从来没有逃跑过。能够成为您的武器,那是我从打诞生之初,仅次于被创世者使用的福气啊,我脑袋让驴踢了也不会逃跑啊。您可千万不能中了那些怪物的挑拨离间,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说:“那我就相信你一回?反正就算你逃跑,我也能找得到你,刚才那天鬼你看到了吧,也是死去活来的想跑,还日天操地的搞鬼,现在不还是老老实实地让我给炼成灰了?当然了,你可是创世者用来开天劈地的神斧,天鬼哪能比得了你,你要是逃跑的话,我绝对找不到你,绝对没有机会把你抓回来,更不可能像对天鬼一样扔炉子里炼了。”
天鬼自然不是我炼成灰的,当初我炼命运之轮,结果天鬼在外边自焚,最后从炉子里冒出来的黑烟变成天鬼的样子,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这妨碍咱吹牛逼不是,反正这破斧头也不知真假不是,那当口,它一直老实在小口袋里呆着,都没有轮得到出场。
斧头就哆嗦了一下,“我保证不会逃跑,您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签订契约啊,什么主仆契约啊,武器契约啊,召唤契约啊,什么都可以签的,只要能让您放心,别管签什么契约我都同意!”
“你一斧头,我跟你签什么契约啊,咱从来都是跟活物签的。”我一边说,一边掏出纸笔,自打知道咱签白条子就能当契约用,我就一直随身带着纸和笔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呢,既然你强烈要求,我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多伤你的心啊,那我就免为其难地签一个吧。”
说完,我就提笔在白纸上刷刷刷写了一行字,然后递斧头,“要是没有意见的话,那就签个名吧。”
斧头没有手,不过做为一个会说话的武器,它要是连签名都搞不定,那也未免太有损逼格了。
斧头毫不犹豫地跳到白纸上跳了跳,就在签名处留下了个名字,居然还是简体汉字的,“开天”。
“你的名字叫开天?”我拿着白纸,挑剔地说,“你说你是创世者创世时用的斧头,那咋不叫开天劈地,光叫开天呢?”
就算是山寨货,至少名字得一样吧,要不然怎么冒弃正版?
斧头的身形明显一滞,也不知是过于吃惊,还是太过意外,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回答:“当初创世者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为什么只叫开天,我也不知道啊。”
它刚才那一滞太过明显,我就有些怀疑,说:“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开天劈地这个名字更适合你,要不然你再把劈地这两个字儿补上吧。”
斧头赶忙说:“签订契约得使用真名,我的真名就叫开天,这个假不了,要是换成开天劈地,这个契约可就不能生效了,到时候您可不能怪罪到我身上啊。”
我嗤笑道:“我说行,那就行!就算万一不行,那也是我的事儿,怎么可能怪罪到你头上?你看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大不了再重新写一份重新签一个,多简单点事儿,你看我这儿好多张纸呢,不就是契约嘛,分分钟写十篇给你签着玩儿!来,赶紧再补两字儿,不凑齐我看着难受。”
做为一个初期强迫症患者,一个自称创世的斧头居然只开天不劈地,一点都不对称,这怎么能够容忍?
斧头只好又跑到白纸上跳了跳,写下劈地两个字。
白纸呼啦一下烧得干干净净。
我的耳旁突然就响起了一个机械的声音,“检测到收集了全新武器,是否归入武器库,统一管理?”
我就是一呆,反问一句,“你是啥系统?以前怎么没听过你的声音?”
管理武器,不就是武器系统吗?可武器系统被引导系统杀鸡儆猴给干掉了,现在又是哪个在管这个?
可是那个声音根本没答理我,重复提问:“检测到收集了全新武器,是否归入武器库,统一管理?”
我一想,武器系统被干掉了,害得我现在想用啥武器都拿不出来,这要是把斧头归入武器库,回头再拿不出来,那我可就只剩下两个锤子和命轨枪可用了,怎么看都不如斧头好用,当即毫犹豫地回答:“不用,我自己拿着就行。”
那声音就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