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才发现她身体似摊在墙角,全身无骨似的。
不对!
他走至身边,对方丝毫没有反应,连忙揽过,只见吴渊似睡熟一样,呼吸平稳,面色平静。
“阿渊!”
易匪皱眉,俊脸微沉,显然对于这个状况意外而至感到忧心,看着怀中毫无知觉的人,遥望一眼城守府大门。
背起吴渊,上马,往城中最近的客栈前去。
“备一间上房!”
“唉,好的客官!”小二好奇看着气度不凡的男子,显眼的是还背着一个美貌少女,拿着钥匙,不由猜测俩人关系。
“客官……这面走……”
到了客房小二将要帮助将人放下。
易匪不动声色侧身闪避,“退下吧!”
小二下意识地答应一声,将门扉关上,然等他走出门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怎么像人奴仆一样听吩咐。
易匪将吴渊轻放于床榻,盖好被子。
“等我!”
易匪下楼向小二叮嘱:“……麻烦注意一下,任何人不得进入!”
不过与其说是叮嘱,不如说是“命令”,说话之人面色冷然,刚才的感觉又浮现在小二心头。
“是,客官放心!”
看着手中一袋不低的赏银,小二按耐怪异感,兴奋应下。
“多谢!”
*
雨已经完全停了,然天空还阴沉沉的,官道的两侧的树木黄叶凋零了大半,吹来的冷风舞动着枝条,隐隐为雨后更添一抹寒凉。
“这鬼天气,一出城就不好过了……”蒋大向与他同行的城守得力副手抱怨道,但其中有多少真意就不知道了。
他盼望着回天都之后享荣华富贵呢!
“对了,大人怎么还要你与我同行?”蒋大狐疑望着对方,一时心中充满警惕——大人是不是信任他,准备弃了他,分他的功吧?
后者闻言,拍着他的肩,哂笑道:”大人……”话音未落,剑已出鞘,然蒋大已有防备,及时一偏,躲过了要害,然利剑霎时在他的面庞上划伤一道,耳垂至下巴立即有鲜血溢出。
“……蒋大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有另一人与你长得一样!”
“呵!”蒋大自嘲一笑,他因此步入这条路,想不到他竟然又因为这原因命丧黄泉吗?
蒋大狠狠抹去面上的血迹,他还要通过这张脸好好谋划一番呢,想着与对方刀剑以对。双方打得不分上下,此时蒋大却因今日临行与众兄弟庆贺饮酒,身体惫懒,副手却臂力过人,眼见就要压过他一鼓作气而战的上风,完成任务……
“咻!”一声轻微破空之声传来,在风声掩映下几乎听不见,在自己将要丧命思绪中的蒋大自然没有听到,然而副手听到已为时已晚,只觉浑身脱了力,再也抵挡不住蒋大的刀刃向自己脖颈而来……
蒋大看着在地的尸体,恨恨“呸”一口,摸了摸他胸前,果然见到一块巴掌大小凤纹白玉令牌和一支信号弹。
他经验丰富,立即猜到的始末,将令牌收入怀中,毫不犹豫将信号弹放在空中,眨眼间就有黄烟升腾在半空。
城守大人现在“放心”了吧!蒋大望望自己前进的方向,正准备改道,然而转念一想,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随即便毫不犹豫往天都方向而去!
易匪见事情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立即想到城中还处于“睡眠”状态的吴渊,立即牵出隐秘之处的骏马往桦城赶去。
*
吴渊刚醒来,看见的就是陌生的环境,目及身上熟悉的装扮,心放下大半,仔细打量所处的房间才发现这是一间客栈,然而周围静悄悄的,显然自己的听觉还没好。
她记得当时因易匪摸头的而表现出来的自然而一时怔住,然后便在猛然听到周围不只人声的嘈杂声响中失去意识,如今醒来“失聪”状况却还是如初。
果然是自己的错觉吗?
吴渊失望一瞬,便从沮丧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离开床榻推开窗户,才发觉自己在楼上,楼下与她所在有一条几丈宽长河,对面就是热闹的街市。
怪不得,开启的读心术又听到一群人的心思。
可是易匪在哪里?待会儿怎么向他解释自己的昏睡?!
然而想法还没断,耳朵里突然一阵轰鸣,慢慢的这股轰鸣声转化为实质,变成可分辨的音节,入耳极细微的声音。
此时房门被推开,而眼前人朝她距离越近,吴渊便发现耳边的声音越大,明显这些声音中属于窗外热闹的街市的。
直到对方走到她身边,入耳的音量也固定在了与人窃窃私语般大小上。
易匪见她呆呆地望着自己。
“如何?身体好点了吗?”
吴渊忍住一身酥麻,因为在他讲话时,她只感觉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又轻柔还稍带磁性。
入耳是酥麻的痒意,甚至还有一种靠的太近而产生模糊的气音,让吴渊心尖都颤了下,不由自主向后挪一步。
易匪见她还是一脸茫然,猜想她不知他所云,想到自己的问题又似乎太过亲昵,如今不适宜。
易匪来到桌边倒了盏茶水于杯中,示意她坐下,自己坐在她身旁,食指沾了点水于桌面,发现写的字却未成形,只得拉过她放于一侧的手。
吴渊还在他声音感染的思绪中,想着听觉感官变化。见他又要在她手上写字,听到他的问候,没有挣脱他的动作。
只不过易匪写的却不是关心的话,也不是询问她突然昏睡的原因。
【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