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这身子骨还当多多锻炼。”易匪见她张着嘴呼吸,凝眉思索,但这话显然他没想过被吴渊知晓,只自言自语。
“或许该订个计划。”
“……”
此时两人便是在一个山洞中,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好意”吴渊敬谢不敏。
喘过气的她正欲主动提起,顺便推脱,就见他突然往外而去。
回来时只见他用稍凹槽石块捧了一点水,径自来到吴渊坐的地方,抬起她的脚。
原来小腿上有一处竟然被刮破了,原本光洁的小腿被划了一两道血痕,奔跑时没空注意,此时吴渊才发觉伤的部分隐隐作痛。
吴渊见易匪眉宇微蹙,不由道:“破了点皮罢了,不会影响赶路的。”
这点磕磕碰碰在她前世更是司空见惯,尽管这世娇养着长大,实在不算什么。
易匪望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只低下头,看了下两人身上都被路上植被划出数道破口衣衫,屈身坐下,撕了自己两块衣角,沾了沾水,凑近,将她腿部血痕周围的泥沙小心地擦拭掉,又用一块绑住伤处,打上结。
易匪站起身,朝她伸出手,并不看她:“雾快散了,走吧。”
吴渊握住身前温暖有力的手掌,不由朝他微微一笑,心里一点再没有被人追赶的惊慌。
然他们没有朝洞外而去,而是继续在洞里转了几个弯,再走了几步。
他们停在嵌着一块膝盖高的大石的洞壁前。
没路了?
易匪松开手,就见他向前一步,环视一圈,竟然从右侧不知哪个缝隙找出一根木棍。轻轻拨动两下,石头就移了位置,露出一个半米高的洞口。
易匪随后便仍掉枯朽的木棍,呢喃一句:“幸好……”
随即转头拉过还在呆愣的吴渊,就准备从洞口钻进去。
吴渊看着黑黝黝的洞口有些迟疑,脚步顿住了。
“里面有氧……啊,有灯吗?”
易匪挑了挑眉,直接拉过她,率先从洞中穿过去。
吴渊穿过身子就完全可以半弯腰行走,似乎是幼童身量高度,还没适应突然的黑暗,就遇到一扇门,易匪推了推没开,示意吴渊退后半步,脚一踹,破开的门扬起一阵灰尘。
吴渊已经明白易匪并非漫无目的带着她了,对于一切已见怪不怪了,只是还是好奇所见的一切。
只见他们面前是一座楼宇,建造的规格和风格很是眼熟。
易匪破门举动所引起的声响显然引起前院的注意,随即便有多人的脚步声从远及近踏来。
“阿蒙、阿渊!”
停驻在他们几步远的覃岳惊喜唤道。
“你们在就好,先容我们洗簌一番!”
易匪拉着吴渊,平静对覃岳几人道,说着就在他们惊奇的目光中,越过他们。又扬声吩咐楼中的福管事,准备房间、衣物热水等物。
吴渊见到了管事,想起他是知音会上主持宣布最后结果的人,才意识到她此时就在知音阁。
等二人分别洗簌好,吴渊一齐和易匪来到知音阁一间相聚的房间内,众人早已按耐不住询问起为何从楼阁后院而来。
“吴察使发现了你们所带的蒋大异常,未免打草惊蛇,才返回了客栈,又让真正的蒋大往天都来……”
“——放了火,我趁机放了马后,露了身份。”
“这么说,阿蒙你是故意让城守察觉。”一旁的安之陵笃定的判断。
易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