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了时间，宋欢鱼一直磨磨蹭蹭的没去自习室找顾辞。
教室里只剩零零散散几个人了，苏桐刚来就被宣传部的人拉走去找素材了。
宋欢鱼坐在座位上，手里捏着那张昨晚上考的试卷，将将及格。
宋欢鱼原本还准备再磨蹭个几分钟，经历了上午的事情，她好像一下子想了很多，心口像揣了个小鹿一般，怦怦乱跳的。
“呀，小欢鱼你怎么在这啊。”许佳耘吊儿郎当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宋欢鱼猛地抬头，见许佳耘半搂着夏歌慢悠悠朝自己走过来。
宋欢鱼咻的红了脸，上午目睹了那么缠绵缱绻的火热模样，她一时还有些接受不来。
匆匆和两人打了个招呼，抓起试卷，拔腿往门外走。
许佳耘抬抬眉，哟呵，这小欢鱼怎么看自己一脸娇羞的样子。
夏歌见人都走光了，将许佳耘半搂这自己的手掰开，坐到自己的位置了。
许佳耘眉角微跳，得了，这还有个祖宗要哄。
扬了扬唇角，软骨头般朝夏歌怀里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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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欢鱼出了教室门，啪的将试卷盖在脸上，顿时觉得自己弱爆了。
三两下下了楼，往自习室走。
推开微掩着的门，顾辞已经坐在往常的位置了。
顾辞听到推门的声音，抬首，微眯起双眸，看清来人后才低声道：“来了。”
宋欢鱼走进去，微掩上门，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将门打开。走到顾辞身边，坐下了。
顾辞瞟她一眼，实在解读不了宋欢鱼过度丰富的面部表情，遂放弃，淡声道：“试卷给我。”
宋欢鱼看着顾辞，双手捧着将试卷交给他的分数，宋欢鱼在顾辞皱眉前，解释道：“这个及格了，进步很大了。”
顾辞眉角微跳，的确，至少及格了。
宋欢鱼见顾辞在分析自己的试卷，又习惯性往桌面上一趴，视线却盯着顾辞清俊的侧脸，一刻也没移开。
吸吸鼻子，或许是正好迎着风的原因吧，宋欢鱼总觉得有股清幽的淡香往自己鼻孔里钻，时有时无的。
宋欢鱼使劲吸吸鼻子，不够，又往顾辞身边挪挪，还不够，又挪挪。
顾辞看着宋欢鱼皱着小鼻子，一个劲往自己身边钻，放下试卷，微让开身体：“宋欢鱼，坐好。”
宋欢鱼听到顾辞的声音，下意识的坐好，这才发现自己都快钻到顾辞怀里了。
摸摸鼻头，屁股默默往后挪了一下，再一下。
宋欢鱼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顾辞，你身上什么味儿，好香哟。”
宋欢鱼十分羞耻的，想在顾辞怀里往深了再钻钻，这味道让人上瘾。
顾辞闻言，低头看了下两人之间宋欢鱼不舍得拉开的距离，径直往旁边退了退：“不知道。”
宋欢鱼看着顾辞十分干脆的离自己又远了一些，鼓鼓腮帮子，呀，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宋欢鱼舔舔唇，又往顾辞旁边挪了挪，抬眼看她，眉目里全是得意。
垂下眼帘，顾辞没再跟她玩这个你进我退的游戏，认真看着宋欢鱼的试卷，没说话。
宋欢鱼见顾辞没吭声，心里满满的全是欢喜，头一点点的向顾辞身边挪，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不是那种堂而皇之，浓烈招摇的气味，是那种一点点渗透进人的嗅觉，舒缓清幽的味道。
总之，是宋欢鱼喜欢的味道。
于是，宋欢鱼同学在顾辞看试卷的空档，有一搭没一搭的往顾辞身边凑，仰着小鼻子闻了一下之后，又立马鬼鬼祟祟的坐好。
顾辞看着宋欢鱼的试卷，眉角忍不住的跳。
他不能让宋欢鱼在数学方面没有自己的思想，可是，他要怎么告诉宋欢鱼，你思维可不可以不要太过发散跳跃。
宋欢鱼一发散起来，完全没个边的。
顾辞稳稳情绪，说道：“宋欢鱼，坐好，看题。”
宋欢鱼跺跺脚，偏头，看试卷。
顾辞顿了下，在讲题前追问了一下：“那几题是蒙对的？”
宋欢鱼笑笑，肉爪子拿过顾辞手中的笔，圈出了两个选择，一道填空。
顾辞看着宋欢鱼圈出填空倒是不稀奇，只是，这最后的一道填空题是这次考试中，选择填空里最难的。
“这道填空题，怎么做的？”顾辞颇有兴趣的问道。
宋欢鱼听顾辞问起这道题，杏眼一眯，眉眼中顿时聚起笑意：“我压根不会这道题，要交试卷的时候，我瞄了一眼这个题，发现这个题目只给了一个数字。”
宋欢鱼顿住，没往下说，只小心翼翼看了下顾辞。
顾辞看着宋欢鱼，嘴角微翘，十分有耐心的问道：“嗯，然后呢？”
宋欢鱼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把那个数字开方了一次，发现它还能开方，就又开了一次，可我总觉得不够，填答案之前，又把它平方了一次。”
顾辞咬咬牙跟，默了几秒，沉声道：“来，看题。”
宋欢鱼戳戳手，十分愉快的听顾辞开始讲题。
……
“这题为什么不化简？”
“呀，他还能化简吗？不能啊。”
……
“这题没有告诉条件，你的函数图像哪来的？”
“...或许，是偷来的？”
……
诚不我欺，宋欢鱼的数学，是个天坑，或许还是个被上帝特别关爱过的天坑。
讲完试卷，顾辞终于松口气，看一眼埋头改错的宋欢鱼，忍不住第一百遍想，她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