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清大光明剑的来龙去脉,就口口声声“问罪”。
莫飞鹊一心一意想要坐实谈未然的罪名,也未免太迫不及待了。
许道宁似乎不闻不见,何平目光和苏曼一个交错,封子霜和宁如玉各自带着淡淡冷笑。宋慎行怒意一闪,为莫飞鹊越过自己而擅自下令恼怒。
一行诸人只在一个呼吸之间,不知转动了多少念头。各有计较,当下不动声色,只静观其变。
见知峰上暗中潮动,下边的偌大场地中,若干弟子从头先种种之中,隐约看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无不心中打鼓翘首望来。
事起突然,场地中的比试者,也不知该不该继续。
宋慎行见状,不由暗自头疼不已,怎么这个谈未然就总能惹出是非。说不得,也只有交代下去:“继续比试,莫要被干扰了。”
此时,见礼峰的一名护法把谈未然给抓了上来,一把扔在地上,正要向莫飞鹊行礼,却骇然发现眼前一条身影晃动!
来者赫然是许道宁,轻描淡写的扬起手一掌拍落下去,淡淡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抓我见姓峰弟子!”
嘭的一个闷雷惊动,这护法只觉宛如一个炸雷在身体中来回滚动,一身气血沸腾狂飙,当场就瘫软在地,七孔流血气绝身亡!
从宋慎行往下,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你!”莫飞鹊的一身鲜血好似全部涌在脸上,就好像一张口就是满腔的怒火,一跃轰然和许道宁对拼一招,双双退开,厉喝:“许道宁,你想干什么!”
许道宁冷清目光挨个扫视,最后落在莫飞鹊脸上,一脸风平浪静道:“莫飞鹊,你最好记住,你是见礼峰首座,只是见礼峰!你永远没资格越过宗主发号施令。”
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封子霜和宁如玉等人,众人无不心中一凛!
莫飞鹊心中咯噔一下,余光扫视。宋慎行急忙站出来和稀泥道:“道宁师弟,飞鹊师弟是一时失言罢了。”
许道宁凝视一会,莫飞鹊心中憋着满肚子怒火,奈何实在做错。越过宗主下令,是一错,抓见姓峰的人,是二错。
在许道宁目光逼视下,莫飞鹊压抑快要点燃的怒火,欠身道:“是本座一时失言,请许首座见谅!”
“不过!”莫飞鹊饶是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不由望着那死去护法,冰冷质问道:“许首座,本座倒要请教,哪一条准许你无缘无故因一点小事而残害同门!”
许道宁面不改色,向宋慎行微微欠身道:“十五年前,此人受见礼峰众弟子收买驱策,明为指点,暗中伙同他人暗算当时见礼峰真传弟子王傲!王傲因此散功。”
王傲。无疑是一个近年来相当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那是一个一度令人心动的出色弟子啊。宋慎行顿时色变,阴霾道:“竟有此事?”
许道宁晃身一把抓住一名惊慌失措的见礼峰护法:“此人是同谋!”眯眼,顶住莫飞鹊道:“莫首座,你说,我杀不杀得!”
“该杀!”莫飞鹊脸色阴晴变幻。
许道宁再不言语,缓步坐下来,闭目养神,似乎对一旁看戏的谈未然视而不见。然而,此时众人哪里敢忽略他的存在。
见姓峰不出手就罢了,一出手就会死很多人的。历代追溯下来,首座都杀过几个,遑论护法。从古到今,从来如此。
谈未然悠哉自得,心知肚明自己为何会被抓来,知道将会面临什么,可也格外的心情大好。
师父终于开始出手了!这是前世从来未发生过的,而谈未然知道,这本就是他想要的最好的变化。
站了一会,谈未然忍不住笑眯眯道:“谁来问?”
莫飞鹊隐忍怒火的目光扫过许道宁,再盯着谈未然,分外厌恶这小子脸上的微笑,他冷道:“谈未然,你可知,你今曰贸然上台挑战四人,是破坏了规矩!”
谈未然耸肩反问道:“我是通玄第一,不能挑战吗?”
“你令得宗门大比因而中断。此举必须受罚……”莫飞鹊蓦的有感,抬头一眼看去,怒火几乎当场就爆发出来:“许……道……宁!”
许道宁一口吐出一道金色光芒,轰然一下将一名见礼峰护法的脑袋打得粉碎!
众人色变,包括封子霜等人在内,无不毛骨悚然,充满警惕的看着突然发飙的许道宁!
许道宁淡淡一眼迎向暴怒无比的莫飞鹊,淡道:“莫首座想出手?不妨试一试,且看我敢不敢诛你。”
宋慎行觉得脑子快要炸开了,半是呻吟道:“许首座,今次为何?”
许道宁的微笑落入众人眼中,分外的冷酷,他道:“此人十三年前,与外人暗通曲款,出卖宗门珍藏的镜海地图!以至当年春猎,宗门收入和弟子损失惨重。”
宋慎行露出苦笑,只怕见姓峰大开杀戒啊:“此人果真该杀!其中罪行细节,此后再说。现在,谁来问?”
今次莫飞鹊怎也不吭声了,宁如玉等人各自急忙谦让不已,怎都不肯亲自问话。谁肯贸然问话,许道宁头先连杀两三人,已足以表明态度。
须知,许道宁担任首座以来,此前也不过出手一两次。今曰也不知是谁人,将其激怒,竟然露出一派大开杀戒的势头。
哪一个峰头没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扯烂污事情。你问一句,许道宁杀一个,这么下来,没问完,人都没了。
谁敢?
见一心一意抓把柄的莫飞鹊都绝口不问了,宋慎行叹息道:“罢了,我来问。你贸然打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