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决所言,他一夜规规矩矩,没有任何冒犯之举。反观我自己却放松了对雷决的警惕,醒来时居然整个脑袋都窝在雷决的胸口,惊讶之下猛然抬头不偏不倚撞在了雷决颇有棱角的下巴上,把他活活从美梦中撞醒,自己也疼的倒吸口凉气。
“瑚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雷决想必是很疼,捂着下巴哀怨的望我。
“谁让你离我这么近?”
我也疼的在头上揉来揉去,但输人不输阵,嘴上必须要反咬回去。雷决见状,将我拉进他怀中,帮我揉了好半天撞痛的头顶。
宽厚温暖又结实的胸膛就贴在我脸上,虽然隔着一层柔软的黑色缎料,我还是能够闻到从雷决身上散发出的特有的,好闻却难以形容的,带有明确男性特质的诱人气味。
格拉默认为,女性择偶时挑选与自己相似而又有区别的免疫系统,在这方面她们只能够通过信息素寻找答案。这纯粹是一个生殖问题,能够避免**关系和近亲结合。此时这句话在我脑中转了一圈,我觉得现在让我迷醉的雷决身上的气味,肯定就是格拉默说的这个原因了。虽然我对雷决并没有什么择偶需求,但好歹他也是一个适龄美男,生物本能是不会被我的意志左右的,我会喜欢他的味道纯属自然规律,因此我并不需要感到纠结或羞耻。
给自己找个理由在雷决怀里多停留片刻,等雷决问我:“还痛吗?”
我才摇摇头,从他怀里滚出去,叫了果果进来伺候这位,我自己则快速收拾完毕,先跑去院里坐着等吃早饭。
吃早饭时我告诉雷决想带萦柔去落樱阁,雷决追问缘由,我实话实说是帮萦柔去取樱花酿酒。
“我命人去取就是。”雷决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
“可我答应萦柔要带她去了。”
“未经过我的许可,你怎能轻易就答应她?”
“她也是想酿酒给你喝的诶,我不答应,岂不是辜负她对你的一片心意?”
“你竟已与她如此交好,要帮她来讨我的欢心。”
雷决这是又跟我杠上了,我本想还嘴,但想起昨夜雷决临睡前回答我的话,也就理解了雷决对玄瑚的关心。
调整一下心境,我耐着性子解释:“我和萦柔一起去,不会有事的,我们取了樱花就回来,绝不耽搁。”
雷决闷在那里许久之后才回我:“今天我把曹至留下,去落樱阁一定要带他同去。”
曹至可是雷决的贴身侍卫,我本想拒绝,雷决却又补充道:,不要在那边逗留。曹至护送你回来之后会向我禀报,若他未及时来报,我再去寻你。”
曹至本在雷决身后站着,此时双手一抱,说了个:“遵命。”
好吧好吧,原来是让曹至监视我。
不过仔细想想我其实也有点担心碰到贤王,虽然有雷决的侧妃在身边陪着,可谁知道贤王那个变态会做什么。曹至跟我们一起去也好,贤王看见雷决的贴身侍卫在应该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
雷决走后,我先让果果去把萦柔和瑾萱请来,不一会儿萦柔带着贴身宫女小妗跟着果果回来,说瑾萱在陪静瑶下棋来不了。
听我说雷决同意我们去落樱阁,萦柔高兴极了,叫小妗跟果果拿了两个大布袋子,我们一行人这才动身。
穿门过院又走入陌生的长廊,跟在曹至身后,我心里直感慨夜幽后宫之大,宫院之多,宫墙之高,墙头雕花之复杂……也不知道修建这整个皇宫用了多少人手,花了多少钱。
萦柔在旁与我牵手同行,没有了瑾萱,萦柔话也少了许多,只是提起瑾萱,萦柔依旧会扬起下巴说:“是她自己错过大好的赏樱机会,就让她去后悔吧!”
我笑笑,“两位姐姐如此要好,真让妹妹羡慕。”
“谁与她要好了?我最讨厌她,一百个讨厌一千个讨厌!与她说话,她句句都要与我作对,总是气得我说不上话来。”萦柔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哎,话虽如此,可若无她与我笑闹打发时间,这日子也实在是太漫长难过了。”
怎么聊着聊着突然感伤起来了,我不敢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姐姐,你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事啊?”
萦柔说:“平日里我会临一临母后的字画,誊抄一些典籍篇章,或是谱些曲子来弹,有时也会去找静瑶姐姐下棋解闷。”
古代才女无非琴棋书画,都让萦柔给占齐了。
关于书画我怕是没什么能聊的,相比之下可能音律门槛要稍微低一些,就继续问:“那姐姐最近有什么新作的曲子吗?”
“有倒是有,只是今日没有将琴带来,无法请妹妹品鉴了。”
“姐姐何不哼唱一段?”
“不妥不妥,若他人听了,岂不让人笑话。”
“姐姐怕什么,要不妹妹先来抛砖引玉?”
“真的?妹妹若先唱上几句,那我这做姐姐的自然也是要礼尚往来,奉陪妹妹呢。”
好吧,知道你腼腆了,就算是有才华也要人家请上几次才肯展露。
我倒是百无禁忌,只是唱个什么好呢?
“姐姐你来出个题吧,我按姐姐的题来唱。”那么多流行歌曲,总有对得上的。
萦柔想了一想,“前阵子我与瑾萱争执了一番,只是这争执……有些令人难以启齿。”
我将头凑近问:“没关系,你放心说,我不告诉别人。”
“就是……”萦柔又犹豫了一下,也将头靠过来,“关于男女之情,瑾萱说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