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言域腻歪了一阵,想起早朝刚上朝就抓紧出宫接雷决去了,这上朝没讨论的事情,奏折却少不了已经送进我的书房。
虽然不大情愿,我却还是很克制的从言域怀里滚去了书房,言域当然也是陪我一道,我看奏折,他就在我书案旁安静的研习战法兵书。若是我批奏折批的累了,抬眼就能见到言域专注看书的样子,实在是赏心悦目,也能扫去我不少的疲倦。
娄清玄新的神官官制又呈上来了,带有层级结构图,尊神是我,其次是天将,这天将之外又设了个天将,用膝盖想这都是给言域留的位置。看到这里我就要喷了,我让仲羽去帮娄清玄,仲羽还真是贴心,竟然知道一定要把言域拉进来。
双天将往下倒是变化很大,原本娄清玄根本就没在神官官制里面加暮长烟,此番却把暮长烟这国师给加入到这一级,娄清玄则自降一级,而后才是其他五督主,再往下呈金字塔状向下逐级分层。
一共分了九层,虽然这个层数没有特别的备注,但是我觉得娄清玄这九层对应的恐怕是九品官员的品阶。
这个版本我还是无法同意的。
翻找了一遍,将仲羽今天的折子翻了出来,通常来说各部官员的奏折都是暮长烟先过目,所以仲羽这本应该也是暮长烟看过的。今日娄清玄呈神官官制,仲羽总不会不知道,若是知道,他应该会告诉我他是什么想法。
开启奏折,果不其然,仲羽知我。
一张图,仍旧是以玄苍目前这种抄袭唐朝官制的结构为基础,在国师下新增一宗名为圣玄宗。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再加一个宗。
仔细对比两份奏折,我笑了,边笑边拍了拍桌子。
言域在一旁轻问:“何事发笑?”
我对言域招招手,“你来看,这个仲羽真的是跟着他爹学到了精髓。”
言域合起书后起身到我身侧俯身看了一遍,道:“娄清玄数道奏请均被打回,这一份已掩不住他的情急之态了。仲羽虽分寸拿捏得当,但这差事并不是他该过问的,这奏请由他署名呈上,难道是他已与娄清玄知会过?”
“嗯。”我仍旧笑着,指了指娄清玄这份道:“确实心急,他虽将自己放到国师之下,但是包括我、雷念和你,以及暮长烟在内,这些品级高过他的人,他也敢画上来,这可真是大不敬。”
说着我想撕奏折,可这纸张实在太厚,言域见状快速取了抽屉里的小刀给我。我便在暮长烟和娄清玄两人的结构当中划断,然后捡起朱批在娄清玄所在那半边画了个大大的红叉。
画完我又指一指仲羽的,笑道:“仲羽这份的结构图,你发现没有,是他贴上去的并不是他自己画的,只有圣玄宗这一部分是他自己动笔简单写了几个字,也并未画清这一宗往下的延伸。”
“是,他是为免僭越,将早已敲定的官制结构图贴上来,再在六部旁边新增一宗,如此既不冒犯,也可以说清他的意图。”
我与言域相视一笑,言域道:“仲羽这奏请,你要准了?”
我挑眉道:“不批罢了,此事不该他负责,他却呈了奏折,也是不妥。我若批复,岂非鼓励了这越俎代庖的歪风邪气?”
言域笑道:“不批,仲羽自当明白。至于娄清玄那处,想必仲羽已有把握能够说服。”
如此三言两语,一个大叉,搞定了两份奏折同一件事,我心情大好,将这两份丢入“已解决”的一堆里,站起来伸个懒腰道:“原本玄苍无官可用,凡事总要我自己想办法,去了趟帝衡再回来,国师倒是又提拔了几个可用之才。人才渐渐多起来,我可就能轻松轻松咯!”
言域也道:“智者贤才于国政之事多思虑多承担,你来做个决断便可,这累人的功夫确实应该多交给臣子去做。”
“哎所言深得我心呐!虽然有时候觉得这也算是一种懒汉心态,但是做皇帝嘛,不就是这么回事。就拿雷决来,我给夜幽洗白一事来说吧,一个暮长烟一个雷念把过往的错都揽了,我和雷决这高高在上的英明神武形象才能安如磐石圣主贤君之名才能固若金汤,再比如说那联姻……呃……”我一时口快说到这里,瞬间懵逼,偷偷瞄一眼言域。
言域见我如此,拉了我的手将我拉到他面前,他又绕到我身后去为我捏肩,柔声道:“我这个做爹的,本该如此。即便因此冒犯了雷决,你来治我的罪,也是你不论亲疏赏罚分明,都是我应当受的。你无需为此多虑。”
话虽如此,我还是觉得这一番波澜让言域承担,言域是在太无辜了。便道为了我和孩子付出了很多。”
言域却笑道:“能为你们做些事,我可是甘之如饴的。你若总因此内疚,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哎呀!”我哀嚎一声转身扑到言域怀里抱住他的窄腰胡乱在他后背摸了一通道你怎么这么好啊,我都要被你融化了!”
言域轻笑着抱了抱我,又在我耳畔柔声轻问:“还有这么多奏折,你不看啦?”
“看的!要看的!不看的话国师和仲羽会杀了我的!”
“他们哪敢?”言域嗤笑道。
我仰起头很认真的说:“我觉得他们真的敢的!你知不知道这趟从帝衡回来,他们两个领着纽朔他们连上了多少道奏折规劝我!太可怕了!”
“这件事——”言域拖了个音,抬手戳一下我的鼻尖道:“大臣们做的好!深得我心!”
玩笑时言域也会有如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