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天时分,田丰再次来到刘备居住的屋子,刘文打开门,田丰进入屋中看到刘备脸色有些白,坐在那闭目打坐,于是冲刘文点了点头,离开了屋子。
再过了一阵,张鲁、张机等人早就得知刘备为了给公子治病,耗费了很大的元气,也来看望,看到刘备再打坐恢复,一个个相继离开。
三更天,庄园才逐渐安静下来,一个黑影像一股黑风,飘出庄园,失去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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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一划而过,刘备还是待在北殷村,没有起身前往京城。
每日里和大家聊聊天,借此增长些见识,然后配合着张机熬制好药草,自己亲自动手喂田豫喝下去,然后全力给田豫活动身体,增强身体抵抗力,过的很是充实。
田豫的脸色比以前好看了许多,却依然昏迷不醒,眉头不时的锁在一起,显得很是痛苦。
此刻,众人齐聚一堂。
田丰冲着张机遥遥抱拳说道:“张神医出手果然厉害,小二神色好转,但不知小儿什么时候可以醒转?”
张机捋着胡须微微沉吟片刻,这才说道:“这个增强身体体质的法子,很多医者都会用,不敢居功。
至于公子何时会醒转,我也不好说,南阳传来消息,我不可能在此久待,不日就要回去。
想必庄主知道,我们之所以来到此处,也就是被公子诡异的病情吸引,这才不远千里前来,不可能久在此处。
现在药草的效果也就仅限于此——依我看要不让几位道长做些法事,驱除一下鬼物,我们再说其他?”
田丰点了点头,冲着张鲁、毛世吉、张布达刘备遥遥拱了拱了手:“各位法师看此事如何?”
张鲁等人彼此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张鲁说道:“这几天我们也做了准备,法事所需的种种已经准备妥当,今晚可以开坛施法。”
田丰脸带喜色连忙说道:“如此多谢各位法师,但不知是哪位法师亲自施法?”
张鲁几个互相看了一眼,这才说道:“就烦劳刘道友,如何?”
“呃?”不但刘备就是一愣,田丰、张机也是一愣,手端着茶盏停在空中。
刘备连忙摆手:“小道年幼道行不够,此时就是抱着向各位道长学习的态度,还请各位不要取笑小道。”
心中暗道:我回个茄子哟,你们故意的吧。
开坛做法?上台逗乐还差不多,这么欺负小孩子,你们不脸红啊。
张布达嘿嘿一笑:“有志不在年高,碰瓷道人的威名,我们也是听得耳朵轰鸣,却一直未曾见到,今日有幸还望道友莫要推脱。”
“是啊是啊,我们虚长几岁其实都是虚名在外,比不得道友你三州之地广为传颂,还望让给我们一个观摩的机会。”毛世吉三角眼眨巴眨巴,脸上的肌肉动个不停,腮边的一颗黑痣格外的闹腾,一撮长毛左摇右摆。
张鲁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看着刘备也不知想些什么。
刘备知道自己的斤两,一个劲的推辞,就连张机都眯着眼劝解刘备,您老就露一手的说辞,视而不见。
“哼,想看小爷笑话,没门。”
就在此时,门外家中下人来报,说清月观观主到访。
“呀,快请快请,算了,我亲自迎接一下。”田丰连忙站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清月观在斥丘以南,北殷村在斥丘北面,二者相距几十里,平时也没有什么来往。
田豫得病,田丰四处求医问药,曾经派人请来观主,见到田豫后,观主说自己法力浅薄,也没有高深的医术无能无力,临走前告诉田丰,你还是派人去外地寻找高人,不然田豫撑不过今年,随后飘然离去。
这才有了田丰派人将张机几位请来为儿子看病。
张鲁几人到了此地,得知当地有座道观,也曾抽时间前去拜访,却被告知观主闭关谢客,只得徒劳的走了一趟。
现在得知观主来了,一个个相继站起身来,出门迎接。
大家都往外走,张机也就随着大流起身前往。
“呀,这老头咋来了?”刘备眼睛转悠了几圈,心中有些意外,但见到大家纷纷出去,自己也不好待在屋子里,一边小声的嘟囔着,一边站起身来最后离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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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的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麻衣的老者,头顶绾着发纂,面色红润,手持一杆青色浮尘,站在那里有一种飘渺的韵味。
他是清月观的观主,许午子,年岁几许无人得知,但都传言百岁之上。
只不过平日间潜心求道,很少出现在人前,知道他的人很少,就连清月观附近的香客、俗世弟子都有些人只知道观主叫许午子,但具体为何并不清楚。
“哈哈哈,观主远道而来,未曾远处等候,失礼失礼……”话语声中,田丰从门中走出来,身后跟着一群人。
“贫道心血来潮,这才外出走动一下,知道此处高人云集,特来求救一番,不敢当庄主之言,还望成全一二。”许午子打了个稽首,声音洪亮如钟声慷慷。
田丰走到近前,笑着施了一礼:“我来给观主引荐一下。这位是……这位是……”
张机几人连忙上前见礼,不管能力如何,就冲着观主着岁数在这里,一个个都要持晚辈之礼,拜见一下。
“好好,都是些年轻才俊神采飞扬,贫道十分有幸,各位有礼了。”许午子乐呵呵,一个个见礼,丝毫没有一丁丁高人风范。
刘备站在后面,看着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