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安梦的恶作剧,导致白一半夜被紧急送到医院,知道他对化妆品之类的东西敏感,可安梦也想到他居然过敏的那么厉害,之前涂过一次隔离霜也没出现什么情况,可这次自己不过在他脸上拿粉底液画了个小王八,怎么就那么大反应呢。
等在皮肤科外的走廊上,安梦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要是他这次毁了容,那自己这辈子岂不是造了大孽,死了之后要被下十八层地狱的。
一个大男生,皮肤怎么就那么嫩,碰都不能碰一下……
经过医生诊断治疗,好在白一的情况不算是太坏,只是脸发红然后起了许多小痘痘,没有到要破皮毁容的地步,抹上药膏减缓了痒的程度,再吃点消炎药估计过几天没什么大事。
走出诊疗室,大半张脸都被纱布包了的白一活像是个木乃伊,安梦耷拉着脑袋看着他哭的心都有了,磨蹭过去脑袋抵上人家的胸口,带着哭腔向人发誓承诺,“无论是你是美是丑,就算是最后眼睛瞎了鼻子歪了耳朵掉了嘴巴裂开牙都掉光了,我都照顾你一辈子,不舍不弃!”
看着自己下巴下的这个脑袋,白一真想把她摁到地底下抱住了他,一时间哭的直抽抽,好似受苦受难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让别人看着一脸的怀疑。
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往自己身上蹭,除了当年那个小子敢这么做,白一好像还从未再受人这么摧残过,扒着人的脑袋与她拉开距离,“你欠我的。”
说完转身离开,安梦在后面拽着他的后衣襟小跑着跟上,哭哭啼啼的说自己就是欠他的,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哪怕是让自己给他当牛做马都愿意,白一嫌弃她,牛马都不给她做,最后被缠的实在是无奈,回头问了她一句,“当小媳妇儿愿不愿意?”
安梦愣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大义凛然道:“只要你愿意,别说小媳妇儿,当娘我都愿意!”
白一更嫌弃她了……
回到住的地方,安梦将大夫给的单子看了一下,了解了白一情况之后终于放下心来,又觉得刚才家伙是故意吓唬自己,本来满满的内疚感瞬间就没了一大半,瞧着坐在身边拿吸管喝茶的人笑笑,“看您老人家皮肤这么嫩,肯定没长过痘吧?”
白一缠着纱布的脸绷的难受,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拿眼神斜着看她,安梦往人家身边凑凑,“这次正好就让您老人家体会一下青春的活力么,生而为人,不体会一下人生百态岂不是白走一遭?”
白一不语,安梦又往那边凑凑,“到时候痘长熟了,我再给你挤一挤,你都不知道那感觉有多酸爽,就像是……”
还没等她找出个合适的比喻来,白一就被她挤得掉下了床,手里的茶洒了一身,坐在那里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人生,安梦趴在上面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实在是没憋住,笑得背了过去……
本来是打算来这里玩的,可惜因为白一的伤,大夫交代最好不要在户外活动,免得气温太低伤势不好愈合,于是两个人就在酒店里闷了足足一个星期。等到医院拆了纱布,白一的脸又被捂白了三分,皮肤看上去更加水嫩嫩了,负责给他拆纱布的护士小姐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整个人都摇晃了几下,本来以为是个大男生,没想到会是一个女孩子。
一米八几的女孩子,身边还真是少见这样的人……
有了经验教训,安梦再也不敢和身边这位大人物开什么玩笑了,并且因为这次的“恶劣事件”,导致她又要心甘情愿的为人家服务,平时端茶倒水,洗衣买饭,嗑个瓜子都得抱着垃圾桶侍候在一旁,每每欲哭无泪,悲哀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笑完之后白一依旧带着她在这个小城市里逛了好几天,溜冰滑雪,登高望远,又跑去郊外看了一天的梅花林。在那样的大雪天里,开的繁盛的红梅异常的鲜艳夺目,身处其中,会让人觉得自己并非是在现代,而是回到了古代那种诗韵fēng_liú的场所,美的简直不像是在人间。
学着人家,安梦拉着白一也在梅树上各自绑了一根红绳,本来旁边的管理员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一边说着“情侣是要系在一起才行的”一边就给他们系上了,连问都没问清楚,等到安梦想再去解开的时候,还给打了个死结,正要埋怨那个人,人家却看着他们两个人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喜结连理人生一大幸事,你们两个这是闹什么矛盾么?”
安梦简直要被他气死,最后揽了身边人的肩膀,“这是我弟,你让我们怎么喜结连理?!”
工作人员显然是愣了一下,最后却又笑道:“我看你们两个刚才写的姓氏都不一样嘞,想必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哦,现在这个年代姐弟恋也很盛行的么!”
安梦,“……”
鬼知道谁告诉他姓氏不一样就代表没有血缘关系,安梦不想再跟他理论,只拉着身边人离开,对于她刚才那样激烈的反应白一有些在乎,“很在乎么?”
安梦没听出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蹙着眉头道:“你这样的大人物,以后肯定是要有个既漂亮又淑德的女朋友的,现在跟我绑在一起算什么,我从来都是个倒霉的人,万一连累了你怎么办?”
听着人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话,白一倒是乐了,“好歹还是个大学生,居然会相信这些。”
安梦,“我当然知道不存在,可心里就觉得别扭么,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