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呢?”又是同样的开场白,傲娇的让人讨厌。
安梦原不想搭理他,可这又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万一真有什么事情呢,只让人在外面等一会儿,自己进屋去叫人,刚转身,白一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样无比熟悉的一幕,忽然让安梦有种穿越的感觉,他再给自己说一声“我先过去了”,然后与自己擦肩而过走出门外,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就太过分了?
然而白一却并没有像当年那样说一句话就走人,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门口,靠在门框上看了外面的人,原本安梦以为他变得温柔的目光又恢复到曾经的淡漠甚至是冷漠,“有事么?”
晟逸揣着口袋,也没有要再往里走的意思,只站在那边将这里的人看着,“老太太叫你回家吃饭。”
不是奶奶,而是老太太,可见他有多么不喜欢乡下的奶奶。
白一并不想回去,撂下一句话也就想转身回去继续看书了,外面的人却并没有离开,“喂”了一声叫住人,“你要不要这么过分啊?”
青春少年期,叛逆很正常,看谁都有一股不屑的味道,天下唯我独尊,更何况是那样家庭里教育出来的子弟,高高昂起的头颅说明在他心中认为自己是多么无人可比的角色,这让安梦十分想将门外放着的扫把塞到他脖子里去,模样有点像当初和桑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外面人十分不满的问了一声,白一也没回答,晟逸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屋内的人冷笑,“还真以为自己谁了,请不动您大驾是吧?你就对我们这么大的意见,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不是明知道每年我们都会在这里带这么,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们又在这里做什么呢,你在外面不是挺受欢迎的么,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过得去啊,为什么偏偏要回来,给谁甩脸子?”
年轻气盛的家伙说话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人情冷暖,不等白一脸上有什么变化,安梦当下就皱起了眉头,走出门去指着外面那家伙瞪了眼,“你说完了没有?”
当年就是因为他白一才被白爸爸赶出家门送到了这里,现在死小子居然又跑到这里来当大王,还要赶你大哥,你以为自己谁啊?天王老子呢人家都得给你赔笑脸?
安梦是真生气了,然而更加让她生气的是那边家伙又瞪着她说了一句,“你给我闭嘴,跟你有关系么?”
安梦,“小子你看清楚喽,你现在在我家横行霸道,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晟逸看她的目光已经十分厌恶,“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他妈有病啊?”
谁说城里人都有素质的,谁说城里人都有教养的,本是要为自己朋友出一口气的安梦居然被人家骂了娘,小女子脑袋简直都要冒青烟了,骂了一声“卧槽”,向来不是淑女的人骂人并不为难自己,左右看了一下,捡了刚才看中的扫把冲着那边人就打了过去。
本来白一是想出去让那个小子滚蛋的,可挡了他去路的安梦暴脾气一上来也不是他能拦得住的,眼看着人动手,那边小子又不知轻重,唯恐伤了她,正要过去帮忙,这时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的阿公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出去。
自己外孙女有多么彪悍阿公心里比谁都清楚,打一个大男生她不行,对付外面那个骨头还没硬起来的小子还是绰绰有余,也知道白一碍着某些原因不好对那小子怎样,所以一直以来都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可自己这边不同,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惹了自己的外孙女,你就得付出代价。
最后晟逸果然是没能打得过安梦,甚至是毫无还手之力,虽然个头长足了但骨头真的还没硬起来,被人家拿扫把拍的满院子乱跑,已经长成大狗狗的小一跟在后面也龇牙咧嘴的汪汪叫,光那气势就已经将人吓得直哆嗦了,情急之下晟逸爬上了阿公平时放盆栽的高台,挤在最里面的角落再不敢下去。
刚才傲娇的不得了的人转眼就成了怂货,安梦在下面看着他冷笑,“你不是挺牛么,现在知道怂了?”
晟逸站在上面很饿很将她看着,却也并不敢向前一步,只指着她骂,“泼妇,你别得寸进尺!”
安梦扔了手里的扫把,又从墙边捡起一根长长的竹竿,一棍子就给打了过去,“我得寸进尺又能怎样?你下来打我啊!”
两腿被打的生疼,晟逸却始终不敢下去,眼瞧着外面两个人,阿公站在门里面只笑,“臭小子,在家的时候没人管,出来之后总会有人教教他该怎么做人的。”
本以为安梦要吃亏的白一看着外面的一幕,也就放了心,正要说话,却瞧着篱笆墙外又来了几个人,不自家的那几个还能是谁。
眼瞧着白奶奶当先的白家人全都过来了,阿公就知道这里的事被跟在后面的谁回去打小报告了,当下也不急,只将身后的年轻人往里推了推,交代一声“等会不管怎么样都别出来啊”,说完就走出门去,顺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这个时候安梦还将晟逸逼在高台上下不来,直到最后他那个妈妈过来一把将她手里的棍子夺过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面对这个女人,安梦更加没有好感,况且平日里看上去淑雅的人刚才夺棍子的动作居然那么粗暴,险些将自己给带个跟头,果然是女人本弱,为母则强啊,这是你这个母亲,当得真是不合格。
眼看着女人要跟人家小姑娘动怒,走在后面的白奶奶当即过来,“做什么呢做什么呢